“咳咳咳。”西尔维亚一抹胸膛上的伤口,鲜血沾满了手掌。
“我看你是疯了。”斯内普很快落到她面前,一把扯开她的手,魔杖对着伤口,yin唱般念起了咒语。
“是我疯了?还是你打偏了?”西尔维亚一针见血地问,忍不住神情激动了起来,“你告诉我,如果我不出现,咳咳咳!你会打到谁?”
“闭嘴。”斯内普恶狠狠地喊道,“如果你不想伤口再裂开的话。”
“我……”西尔维亚还想喊点什么,但大脑供血不足让她再次眼前一黑。
“我说了让你闭嘴。”斯内普的语气里多少有点无奈。
好痛啊。
浑身上下的神经似乎都趁着女孩难得的放松时刻在用尽浑身解数提醒她这钻心剜骨般的疼痛。
她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但没止住地冷汗直流,双手使不上劲,魔杖慢慢脱手而出。
伤口愈合的过程也这么难熬吗?
刚刚触目惊心的场面还在她的脑海里循环播放。
西尔维亚皱紧了眉头,也痛苦地闭上了眼。
斯内普还真是厉害。在学生时期就能创造出这种咒语,还创造出了反咒。
她开始无端想些不重要的事情了。
德拉科当时在盥洗室中的那一下也不轻吧?
西尔维亚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能共情到那个小少爷?或许真的是血脉相连?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濒死状态下,脑子里容易闪过了无数的人脸。那些熟悉的,不熟悉的,深爱的,憎恨的,都一一出现。
这不会是走马灯吧?
“我不会要死了吧?”她不知道这句话有没有说出口,还是只是想在心里。
总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斯内普一句“好了”之后她缓缓睁开眼。
“谢谢。”西尔维亚低声说。
“你不是很英勇吗?不怕死一样冲过来。”斯内普皱着眉头。
“我是想打掉你的魔杖,但没成功。”西尔维亚难为情地说着,“你真厉害。”
她是衷心地夸奖,不过这位教授听到的应该是极大的讽刺。
不过也无所谓了。
西尔维亚可从来没敢想她和魔药教授的关系能有任何改善。
斯内普再次挥动魔杖,似乎在帮西尔维亚检查身体。许久之后才收回手。
西尔维亚没想到她有一天能和斯内普有这么长的独处,这么安静也这么诡异。
“你知道回去怎么说。”烦闷的教授站起身,似乎在检查有没有人跟上他们,烦人的学生则是慢慢地阖上眼。
他们俩谁也没想到他们会有这样和谐的时刻。谁也没有说多余的话,一个安心恢复身体,一个负点也不存在的责任,照看病患。
“我感觉好多了。”许久之后,西尔维亚说。她讶异斯内普没有离开,也有点过意不去就是了。
“你应该知道你需要休息。”斯内普说着站起身,“我走了,你自己——”他的嘴唇扭成难看的样子,“注意。”
“教授。”西尔维亚喊住了他,“送我一程,到陋居。”
嘭地一下。
西尔维亚整个人扑到了陋居的前门上,不用转身都知道斯内普已经不见了。
要不是她这样撞上门已经有了动静,估计得措辞一会才敢敲门吧?想到这里,她努力地支撑自己站好,等着有人开门。
说是等,其实真的没有多久。
几乎马上就有人为她打开了门,似乎就是不想给她思考如何狡辩的时间。
不过门一开,女孩也就无心在想狡辩的事情了,她的注意力完完全全在大家的脸上。过滤掉每个人如出一辙的惊恐神情,她是在确认每个人都在——
都在啊。
她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
哈利也在。
他脸上充满了担忧和惊慌失措,不过看起来是见到了西尔维亚才导致的。
乔治的耳朵也在。
她差点笑出声。
“西尔……”开门的是莱姆斯,他看起来瞬间放下了什么沉重的东西,但又马上回复严肃的神色。
西尔维亚看到每个人几乎都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但穆迪一伸手所有人都不敢动了。
“西尔维亚·唐克斯。”穆迪呼哧呼哧地走了过来,“说,西尔维亚·唐克斯第一次和我见面时称呼我什么?”
“穆迪……”西尔维亚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沉浸在全员幸免的欢喜之中,但也很快意会到了这个有必要的试探,“穆迪先生。”
“你不该擅自行动的!”穆迪说着一把把她拉进了屋子,莱姆斯关上了门。
“我……”西尔维亚还没来得及狡辩,就被另外一个人扯了过去,下一秒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她慢慢把脸转回来,看到的是满脸泪痕的朵拉。
这一下响亮的巴掌让整个陋居再次安静了下来。这让西尔维亚仿佛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