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宝月点点头,带着她走到旁边的浴室,让宫人把热水注入浴桶。
姜玉微脱下鞋子,沿着台阶走进浴桶,热腾腾的水浸泡在身上,带来一丝舒缓。
她闭上眸子,由宝月帮她沐浴。
过了一阵,耳畔传来宝月的声音:“公主,有一事我想不明白,既然他早就知道敬王的谋划,他为何还要落入圈套,直到今日才反击?”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宋观。
姜玉微睁开眼眸,氤氲的雾气中她面无波澜。
“还能为什么,借机清除那些随时能背叛他的朝臣罢了。另外…”
“另外什么?”
姜玉微挑挑唇,露出一抹冷笑。
也许,宋观是想试一试她的底线吧,看他当真落到如此境地,她是不是真的忍心看他死。
不过,他呀,终于是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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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晌午。
姜玉微看了眼从外面回来的宝月。
“打听到了吗?”
宝月点点头,眸光有些凝重:“楚皓说,敬王殿下被关在天牢,每天都被人毒打。更可恶的是,他还让人给敬王喂了毒药,每天折磨得敬王生不如死。”
姜玉微拳头一攥,眸中闪过厉色。
“那我们怎么办?”宝月问。
“当然是劫狱。” 她冷冷吐出几个字。
宝月大惊,眼睛瞪得老大:“劫狱!可是咱们又不会武功...”
“智取。”
姜玉微点了点脑袋,面色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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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宝月踮着脚在殿外眺望,片刻后,见远处宋观坐着御撵往这边行来,连忙跑进殿内。
“公主,他来了!”
“嗯。”
姜玉微双眸一促,拿起桌子上的唇脂,沾了些均匀地涂到唇上。她望着铜镜的中的女子,面容迤逦,薄施粉黛,唇上泛着淡淡的流彩。
她看了宝月一眼,走到桌畔,拿起早就备好的酒,送到口中咕咚连饮了两杯。
片刻后,宋观走了进来,鼻尖传来阵阵的酒气,他举目望去,余晖中,姜玉微坐在那里喝酒,衣领微松,露出凝脂般的肌肤。她半睁着眼,神态恣意,微风吹乱她的发丝,酒水顺着白皙的玉颈缓缓下滑。
眉头一蹙,宋观上前夺下酒杯。
姜玉微抬起微醺的眼眸,恼怒道:“给我!”说着伸手来抢。
宋观眸中一刺,扼住她的手:“没有他在,你这么难受吗?”
姜玉微勾了勾唇,甩开他,摇摇晃晃站起来:“对,我就是难受,你要是难受,也陪我喝呀!”
拳头骤紧,宋观死死盯着她,眸中痛恨交加,半晌,咬牙道:“好,我陪你!”说着仰头,咕咚咕咚连灌了两口,酒水顺着下巴流入白皙的脖子。
“满意了?”他把酒瓶重重一放,冷声道。
“哼。”
姜玉微白了他一眼,又来强酒瓶:“起开。”
宋观目中一痛,拿起酒瓶灌了口酒,猛地贴上她的唇,辛辣的酒水渡入口中。姜玉微眼底闪过锐色,面上却挣扎着打他。
宋观自然不松,将她吻得更深了,似骤雨般侵袭着。激烈时,他抱起女子径直走到屋内,将她往床上一压,上下其手。
风吹云涌,满室激荡。
他连着折腾了她三次,这才罢手。许是太累了,他倒头便睡着了。
彼时月影沉沉,整个宫殿陷入昏暗当中,外面静悄悄的,没有半点生息。
静默了片刻,姜玉微转过头,往向身旁的男子,昏暗的光线中,他双眼紧闭,发出轻微的鼾声。
她眸光一厉,从他放在床边的衣服上,取下金漆龙纹令牌。尔后轻轻穿好衣服,转身往外走去,清冷的连头都不曾回一下。
到了外面,宝月已在廊下候着。
“其他人呢?”姜玉微扫了扫院子,空无一人。
“都晕了,在那边屋里呢。”宝月指了指旁边的耳房。
姜玉微心中一定,带着宝月走到殿外,一路上静悄悄的,只偶尔遇到几个巡夜的宫人。
不过宫里戒备森严,宋观晾她逃不了,并未禁止她自由活动,宫人们自然也不敢多问,更何况她还持有令牌。
到了天牢,守夜的两个侍卫见她来了,连忙上前请安:“娘娘晚安,这么晚了,不知娘娘有何贵干?”
虽然宋观还未正式登基,但大家已默认他是皇上,自然也就把姜玉微当做皇后。
姜玉微下巴一昂,亮出令牌:“陛下要提审逆犯宋玦,带我进去。”
“这...”
两个侍卫看了对方一眼,有些为难。虽然他们尊她为后,可她与宋玦之间的纠葛他们还是有所耳闻的。
眸光骤寒,姜玉微怒道:“令牌在此,你们还磨蹭什么?是想让陛下诛你们的九族吗!”
二人打了寒颤,连忙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