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立即给本王查清楚!”
男子手中一紧,眸中闪过一抹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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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太子府。
楚皓看了眼主座上的男子,拱手道:“殿下,敬王府防卫森严,后来我几经辗转,才打听到一个消息,四年前,敬王殿下确实带回来一个女子和一个婴儿,平时都幽居在西苑,很少外出。至于那女子的模样,因为敬王府口风太紧,实在打探不出来。”
闻言,宋观眸光一烁,唰地站起来:“走,去敬王府!”
下午在街头撞上那青衫小童的就是他,他向来对孩童无感,可当时竟对那孩子生出一丝亲切感,这才将他扶起来,甚至连他的冒犯也忍下了,对那小童的母亲,他更有种没来由的熟系感。
恰好姜玉微是五年前跳塔的,中间只相隔了一年,这难免让他生出一丝妄想。
纵然这妄想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足以令他心头狂跳。
到了敬王府后,楚皓声东击西,引开暗卫,宋观则乘机溜进去。他本想找个人逼问,不料刚走了一会儿,便听到一阵孩童的笑声,nai声nai气的。
他眸光一烁,急忙跳进小院,从暗处蹑到窗畔,透过半开的窗户,他看到一位女子坐在床边,给床上的小童盖被子。
“好了,团团,该睡觉了。”
小童小嘴一嘟:“娘,我睡不着,你给我讲个故事好不好。”
女子无奈地笑了笑:“好,那娘给你讲个东郭先生的故事吧,从前有一个东郭先生...”
虽然女子背对着她,可那熟系的身影和声音,纵然他死一百次也记得清清楚楚。
是她,果然是她!
刹那间,宋观心头狂跳,眼里涌起巨大的狂喜,抬手就想进去,可刚触到窗户,就顿住了。
他怕这只是一场梦,更怕他一出现,她就会离他而去...
他立在那里,拳头逐渐收紧,眸光沉沉浮浮,在喜悦与恐惧中交替。片刻后,他垂下胳膊,隐到暗处。
屋里,姜玉微絮絮地讲着故事,语声轻柔。
当故事讲完,小童也睡着了,发出轻微的鼾声。望着可爱的脸庞,她目中泛起深深的柔情,他脸上亲了亲,起身吹灭蜡烛,上床歇下了。
过了许久,当屋里沉寂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时,宋观才轻轻推开窗户,跳进去,缓然走到床畔。
只见半明半暗的光线中,女子搂着小童,皎若明月的脸庞沉静安详。
一瞬间,他的呼吸都停了,瞳孔里只有那张在他心里刻画了无数遍的脸庞,随着他的眸光起伏。他不自禁地抬起手,想抚摸她的脸庞,近在毫厘时又攥紧拳头,收了回去。
这般矗立着、凝望着,他心里充满巨大的欢喜与激动,恨不得立刻将她抱在怀里,可理智逼着他不得不按捺住。
时间缓慢地流逝着,敲更声一遍一遍响起,当黎明破晓,远处传来细微的鸡啼时,他才强逼着自己离开,走到窗口时,又深深地凝了女子一眼,这才跳出去,把窗户轻轻阖上。
回府之后,宋观立即把那只碎掉的玉镯找出来,尔后进宫找到最顶级的工匠,要求他将玉镯复原,且不能有一丝裂缝。
不料工匠面露难色,说此事太难,若想达到这个效果,只有他远在千里之外的师傅或许能行。宋观眉头一蹙,立即出宫,朝那边疾驰。
为了早点到达,他几乎不吃也不睡,接连跑死了好几匹马,终于在第三天赶到了。
修复玉镯本就是个细致活,更何况他要求太高,那老师傅整整忙了一天一夜,才弄好。
望着光洁无痕的镯子,宋观眸光骤亮,扔了两锭金子,立即往回赶,这一去,又是三天。
回了昊京,他先回府睡了一觉,尔后沐浴更衣、焚香净手,将仪容整理的一丝不苟,这才乘夜摸进敬王府。
彼时,姜玉微刚把团团哄睡,正欲熄灭蜡烛时,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沙哑而颤抖。
“玉儿...”
她心头一凛,转身望去,见融融烛光中,宋观立在那里,一袭浅蓝锦袍,面容清峻,银发如雪。
他看着她,眼眸猩红,薄唇微微颤动,似乎在极力压抑什么。
姜玉微眉头一蹙,冷声道:“夜深了,殿下请回吧。”
宋观眸中一揪,几步走到近前。
“玉儿...”他唤了一声,颤抖地伸出手。
姜玉微眸光一冷,本能地让开,面上淡漠而疏离:“男女授受不亲,若殿下再越矩,休怪我无情。”
望着她冷若冰霜的样子,宋观心头一阵揪痛,眼角瞬间泛红。
“玉儿,我们一定要这样吗?”
作者有话说:
女鹅回来啦!
《摄政王又被我骗了》文案————
陈国公府嫡长女柳含章冰肌玉貌,姿容迤逦,却恣意随行,游戏人间,从不相信男女之情。
这日紫月楼来了个清倌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