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晚道:“我昨天不是说过不会再去了吗,以后不会乱跑了。”
陆辰磨了牙,又怕自己用劲用大了伤了苏暮晚,把被咬的地方放在嘴边亲了亲:“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都不许去!”
苏暮晚笑道:“我虽然答应你了,但这是有时限的,不然我堂堂灵尊上被人限制自由,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陆辰又想咬她了,咬牙切齿的问:“什么时限?”
苏暮晚道:“我杀你之前。”
陆辰怒极反笑:“这么说你早晚还是要走?”
苏暮晚静静看他:“你说呢?”
“好,你走!”陆辰发狠的看着苏暮晚,气的在屋里转着圈走,额而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停下沉思。
苏暮晚先是看他气的不行,一会儿气愤一会儿失落一会儿又不安起来,脸上神情像是调色盘一样变个不停,最后他的不安恐惧打动了她,让她想起陆辰那一晚对她说的话。苏暮晚骤然沉默,她是知道他害怕什么的,她一直都知道。
想到这里,苏暮晚暗暗叹了口气,道:“我是灵尊上,我有的责任。”
陆辰气势如虹的一步走到她面前,宣布:“我不管,就算你杀了我也不能改变我是你男人的事实。”
苏暮晚没想到他转悠半天竟然只得出这么一个结论,不由被气笑了:“你死了,谁还管你是谁。”
陆辰握着苏暮晚的手问她:“我死了,你会忘了我吗?”
苏暮晚沉默。
陆辰笑了:“我知道你不想回答,你既不会撒谎说会忘了我,又不能堕了自己的气势说不会忘。”
苏暮晚还真是像他说的那样。她不可能说谎,但要让她承认会一直记得他也不行,她要是这么说了,陆辰还不要得意到天上去。
陆辰又问:“没有我,你以后会有别的男人吗?”
苏暮晚还是沉默。
陆辰笑的更得意了:“你不会喜欢上别人的。”
苏暮晚思忖,哪里还有像他这么胆大包天的人。她自诞生以来就孤身一人,经历过无数风雨无数人,从来没有人能进入她的心里。她是高高在上的灵尊上,是宇宙两大初始规则唯一产生意识化形成功的至高者,她的心孤高而寂寞,哪怕像顾寒如那样从开始就陪着她的,在她看来也只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下属。
她早已习惯了孤独,习惯了高高的俯视苍生,从未有一次想过身边会多一个人。
陆辰道:“你看,我就算死在你手里,我也会是你第一个也是唯一的男人,我活在你的心里,你的记忆里,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陆辰又一次庆幸于苏暮晚的言行一致,在他将整颗心捧在她面前的同时,她也从不曾隐瞒过心里的想法。她不掩饰不退缩,不拐弯抹角,不虚与委蛇,哪怕因为说实话会让她陷入尴尬的境地,她也绝不屑于说谎。爱就是爱,是就是是,我爱她,她都知道。
这算不算另类的心心相印?
苏暮晚无话可说,只好闭目不理他。
陆辰也不管她理不理,自顾自的坐在旁边盯着她看。
他的目光犀利而又充满力量,像是追踪猎物的大老虎一样,死死的盯着她。
苏暮晚忍不住瞪他:“你这样看我干什么?”
陆辰微笑不语,还是紧盯着她。
苏暮晚察觉到什么,问:“怎么,你还要盘问我什么?”
“不敢不敢。”陆辰笑道。
“那你就别问,自己憋着吧。”苏暮晚道,然后又补充一句,“不问也别这样看我。”
陆辰握着她的手摩挲,他当然憋不住不问,不然也不会这么死盯着了。他心里想了想,琢磨一下说词,才道:“你之前知道本源台崩塌之后会是什么反应吗?”
苏暮晚细细看了看他的表情,突然明白了:“你这是怪我没提前告诉你?”
陆辰道:“我哪敢怪你,我是被你吓坏了,你昨天突然就吐血昏迷不醒,要不是我天天缠着你让你带着手机,你突然发病要怎么办,谁都不知道,我怎么救你呢?”
苏暮晚道:“只是本源台崩溃一时的反应,没有人知道我也不会有事。”
陆辰被她的话气的不行:“你还不当回事,你以为只是一时的痛苦吗,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浑身是血的躺在那里,我有多……”
他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声音低哑的有些哽塞。
陆辰缓了缓,狠狠的咬了嘴里的rou,他尝到口腔内壁被咬破的血腥味,血ye的刺激让他狠着心把汹涌的怒火压在心底,道:“以后我不管你怎么样,凡是身体有任何不好的状况,你都必须要告诉我,不准仗着自己是灵尊上就糟蹋身体。”
他姿势难受的把自己的脸靠在苏暮晚的脸上,喃喃道:“在你杀我之前,你的身体属于我,我不允许你对我的身体不好。”
苏暮晚一动不动的任由他发泄着内心的恐惧,沉静的等他起身,才问道:“医生和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