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拥抱着她的姿势紧了紧,这个时候苏暮晚肯想办法来恢复自己的身体,愿意交给他来做,已经是对他最好的安慰,也是苏暮晚态度软化的表现。陆辰语气就更温柔了:“好,我一定会找最高明的风水师来布阵,晚晚,你一定要陪着我。”
“我回去就找,晚晚,你的本源台还有多少时间?”陆辰问。
苏暮晚动作轻轻的摸摸心口,没让陆辰看到:“快了。”
两个字让陆辰心里开始有沉重的紧迫感,他想着,现在晚晚正是虚弱的时候,我不能自乱阵脚,我要是乱了,谁来保护她。
这样想着,陆辰咬了口嘴唇里的软rou,把心里的悲戚沮丧都压下去,脸上做出胸有成竹的样子来,冲苏暮晚笑了笑。
苏暮晚哪里不知道他这是故作坚强,她惯常的平静淡漠,反而宽慰他:“你知道我是从来不会说谎的,我说过我是不会死的,现在只是本源台损伤,会好的。”
谁知她这样一说,陆辰反而有点忍不住了:“你是不会死,但你会疼啊。”
苏暮晚一愣,刚才那种沉甸甸的感觉仿佛又翻涌上来,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陆辰沉默一会儿,声音有些沙哑:“出来玩的,怎么在这里伤春悲秋起来了,来,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我们早点回去休息吧。”说着,伸手拉苏暮晚起身。
“是你说要去看日出,我可没说过。”苏暮晚说道。
陆辰此刻已经整理好心情,闻言微微一笑:“我说你起不来,你说我小看你,这不是默认了要陪我去看日出了?”
“你这是激将法,我偏不上当。”苏暮晚说。
陆辰把她往怀里一拉,笑道:“晚了,你已经答应了,你说出去的话难道还能收回去?”
苏暮晚被他将了一军,也不生气:“金口玉言,一言九鼎,我说出去的话自然没有不兑现的。也罢,我这也算是舍命陪君子了。”
陆辰得意的笑着:“这就是了,堂堂灵尊上哪能说话不算数。而且,我哪舍得你舍命陪我呢,我疼你还来不及。”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凑在苏暮晚耳边说的。
苏暮晚转头瞪他一眼:“你就在这里得意吧,你能哄我一次,哄不了我两次。”
“岂敢岂敢,可不敢再哄你第二次了,我以后只求你吧。”陆辰笑道,“只求尊上能多和我说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哪敢得寸进尺啊。”
苏暮晚无奈的摇摇头,想了想又笑了。
“好,可算是笑了,乖晚晚不生气啊。”陆辰把苏暮晚的手握进自己的大手里,感觉有点凉了,急忙拉着她着急要走,口中一连声说道,“不好,我忘了晚上夜凉,你身体弱,不能多在外面久待,我们快回去吧。”
陆辰说着,把自己的外套脱了披在苏暮晚身上,拉着就要走。
走了没两步,又停下来,蹲下:“晚晚,我知道你腿疼,来,我背着你回去。”
苏暮晚看着陆辰一连串的动作微微失笑,见他蹲下,欣然趴上去了。
此时古街上人已经慢慢变少,两旁的店铺还没关门,但来时摆的小摊有不少已经不在了。路边悬挂的彩灯发出各色光芒,古香古色的长街上,两个重叠在一起的影子拉长形状,一会儿长一会儿短,慢慢走远。
陆辰背着苏暮晚来到停车场,一行人开车回了酒店。
到酒店时已经是晚上九点钟,让客房送餐送了些宵夜,陆辰陪着苏暮晚吃了些东西,就各自洗漱休息了。
——
此时顾成风和楚韬还在外面闲逛。他们和陆辰分开之后,不耐烦保镖跟着,把陆辰留下的保镖打发走,先是去吃了个饭,又在古街上走了走,买了些不常见的小东西,后来又在一个店铺老板的指引下去一处不远的古建筑看了舞狮表演。
看过舞狮表演后,两人买了点吃食,就坐在路边给游客准备休息的椅子上边吃边聊天。
顾成风套上手套,为了保证油不通过手套漏在手上,所以他一只手套了两个,边套边说:“没来之前还以为这里是个穷乡僻壤、鸟不拉屎的小山丘,我还嘀咕小仙女怎么选了这里,这不是找罪受吗。没想到这里还挺繁华的,我有罪,就用我手里的这串鸭肠给小仙女赔罪吧。”
他说着,口中喃喃:“小仙女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这鸭肠我先吃为敬!”
然后,一口把一串鸭肠撸掉,嚼吧嚼吧咽了。
楚韬鄙视的看他一眼:“有胆子到人家面前去赔罪啊。”
顾成风果断承认他没胆子,又毫不羞愧,义正严辞的说:“我这叫战略性撤退,还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像你那才叫怂。”
楚韬踹他一脚,抢走他手里的鸭肠:“你才怂,我们半斤八两,你还好意思笑我。”
顾成风又拆了一包吃食:“我能有你怂?你看你见到小仙女时后献媚的样子,胆子都快被吓破了。”说着,用手肘捣他一下,“说真的,你到底为什么那么怕她?我是因为她那不同凡俗的气质,也是看在陆辰的面子上,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