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想说是不是苏暮晚特意告诉了赵禺她什么时候会去春山公园,不然怎会那么巧,但凡苏暮晚在的时候赵禺都在,苏暮晚不在的时候赵禺从不去公园。但他没敢直接说,因为陆辰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Yin沉的吓人,如果这时给他一把枪,他能当场把人给毙了。
陆辰强忍着火气,问:“晚晚每次去公园都是做什么?有和这个赵禺说过话吗?晚晚她……”他说到这里感觉有点抑制不住心里喷薄而出的不知是愤怒还是酸涩的火焰,顿了顿,“晚晚对这个人的态度怎么样?”
秦越低头不敢看他,飞快的回答:“这就是奇怪的地方,夫人从没和他说过话,偶尔对面看见也和平常陌生人一样,赵禺也没有故意在夫人面前出现,不然我们一个月的时间怎么会发现不了。”
陆辰稍稍放下心来,心里的那点酸涩顿时消失不见,但火气却大了,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有一个不怀好意的男人跟了自己的宝贝那么长时间,而他却没有发现。本以为严密结实的防护不知在何时破了个洞,苏暮晚就是一块香喷喷热乎乎的rou,稍不注意就会被外面的野兽给叼走,幸好前两天和苏暮晚谈了谈,找了保镖跟着。
陆辰心里暗暗发狠,以后苏暮晚出门必须要至少十个人跟着,围的一点不漏,所有人都看不见她。不仅如此,还要让他跟着,时刻在他眼皮子底下,时时刻刻都要让他心里有数,苏暮晚在什么地方,在干什么,身边有什么人!
心里发狠的想着,陆辰面上不露声色,朝秦越沉着脸说:“你们跟着夫人一个月,同样有一个人在你们眼前都没发现,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还有那些跟着的人,我养他们有什么用!幸好这一个月没出事,不然我扒了他们的皮!”
秦越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陆辰一眼,欲言又止。
陆辰看到他这个样子,冷声道:“怎么,还有什么事没说?一起都说了。”
秦越道:“我还查到,赵禺并不是只在春山公园一个月,而是在这之前,我们还没有开始跟着夫人的时候就在了,应该是夫人刚到帝都四天后,比我们还早两天。”
陆辰猛地看向秦越,眼中的光芒像剑一样利,割的人头皮发麻,他像要发狂的野兽一样来回走了几圈,停下来:“赵家基业都在南方,听说赵庭对他这个弟弟很看重,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帝都?你去查,赵家最近的动向,派人好好盯着赵禺,别让他跑了!”
秦越被陆辰凶狠的目光盯着早就站不住了,闻言应了一声火烧屁股一样飞快的出去了。
陆辰这个人平时看着冷静淡漠,风度翩翩,但只要有人戳到他肺管子,立马就能切换狂暴状态,疯狂到不记后果。
他坐着椅子上,掰着双手关节,指节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目光Yin沉不定。
他在心里琢磨,赵禺比他还早知道苏暮晚的行踪,是否与灵界有关系?要知道赵家在南方,却在苏暮晚出现在帝都四天后就到了,那就只可能是早就知道苏暮晚会来这里。灵尊上的行踪是谁的能知道的吗?只能是和灵界动乱有关系了,他们是否是要对苏暮晚不利?
不对,苏暮晚分明说过,关于她的所有事情都不可能传回灵界,但凡知道她有超凡能力和她身份的人都会自动忘记,就算不忘也不能对人言。灵尊上下的圣旨连通天地,无人能突破限制,那赵禺就不可能是因为灵界圣廷之主这个身份来的了,只能是为了苏暮晚这个人。
该死的!他就说他的晚晚太好了,总会吸引男人女人的目光。以前在圣廷的时候不就是这样,虽然苏暮晚不常出现,但总会有那么多人喜欢她,钦慕她。就像他自己一样,从第一次见到苏暮晚,就被她吸引了,就像身处黑暗的人向往光明,苏暮晚那屹立高天,一剑破灭所有妖魔鬼怪的画面刻在了他心里。
陆辰已经认定赵禺是同样被苏暮晚魅力吸引的一员,他咬牙切齿的掰着手,心里杀意抑制不住的涌上来。
突然他又想,那苏暮晚知不知道赵禺的存在?他监视她的时候都没能瞒过苏暮晚,这个赵禺跟了那么久,又怎么可能瞒得过去?如果苏暮晚早就知道了,又为什么装的像不认识?苏暮晚可是灵尊上,有什么能瞒得过她,但如果她知道,又为什么一句话都没提过?
想来想去,陆辰心里就剩下一个念头:这个赵禺,果然该死!
那苏暮晚呢,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陆辰心里像火在烧,烧的他再也坐不住,起身用力推开门,步履匆匆的往外走。
方筝正好从旁边办公室出来,看到陆辰大步流星的往电梯走,急忙叫道:“陆总,下午的会议要开始了,您不去开会吗?”
“会议取消,等我通知再说。”陆辰匆匆说完,关上电梯就走了。
“发生什么事了?”“陆总脸色好难看。”留下方筝与几个公司高层面面相觑。
——
陆辰一路风驰电掣的把车开回家,进门直奔花园,在看到瀑布花下的人影时突然停住了。
微风吹拂着绚烂的紫藤萝花枝摆动出小小的幅度,下午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