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指了指旁边的两溜玫瑰椅,示意萧振玉坐下。
萧振玉悠悠一拜,此时方才坐下,而后抬起眼就看到了那上首的人,却见那座里做了个风韵犹存的美妇人,先下正穿了一身青底牡丹织金丝绸缎袍,手腕上还挂上了一串子佛珠。
即便这样可还能瞧出来年轻之时一定是个大美人。还是个冰美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地模样。
先前萧振玉有过设想,这太后肯定是和蔼可亲那一挂的,却不曾想竟是如此的冷若冰霜,好像万事万物在她的眼里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萧振玉终于知道萧廷琰像谁了。
萧振玉拜别后就往凳上坐好了,颊上始终挂着一抹淡笑,瞧着也真是清新可人。
萧振玉正察觉到来自上首的一道审视的目光,只是她自怡然不动。
那太后眸中就带上了一丝赞赏。
她清了清嗓子就道:“公主似乎格外喜欢深居简出?”
萧振玉闻言一愣,瞬间觉得这话却是意有所指,心知这太后说得是,自她入宫以来,也都不前来拜见。
萧振玉便苦笑了一声,实在是时局不太对啊,那日新帝登基自己便称病不出,等到了想拜会之际,又出了那档子事,她心知是自己不对,于是忙起身离座道:“还望太后娘娘恕罪,玉儿不是有意,只是前几日身子不美,先下才刚好,所以在未前来向太后娘娘请安,还望太后娘娘恕罪。”
那太后娘娘闻言后竟冷笑了一声,道:“哀家还没说什么呢,你就急急地跪下请罪,倒好像是受了欺负一样。”
萧振玉便知这太后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一时间就有些后悔,自是听懂了这话里的嘲讽,一时间面上竟是火辣辣的。
她心知自己的这个小聪明在那太后的眼中早已无所遁形,还是收起那一番假意,以平常心面对吧。
那太后就看着低下跪着的人,她便知道自己的话是说重了,于是忙补救了一句:““哀家只是问问话,了解了解你,你不用动不动就行礼。”
萧振玉闻言就定下了神,她面上是一副虚心受教地模样,微微弯了弯身子,就道:“谢太后,玉儿明白了。”
那太后的脸色才稍有缓和,她朝旁挥了挥手。
一旁侍立着的惠禾就走下来,将地上的萧振玉给扶起来了,萧振玉就顺势做到了凳上。
抬头去看那上首的人,却见上首的人眉目笼罩在那香雾里头,看不太清晰,萧振玉方才觉得如临大敌。
眼前这个女人带给她的威压太重,让她感觉无所遁形,只觉得自己的一言一行在她眼里几近透明。
但即使这样,萧振玉反倒不怕了,这样清醒的女人,经历了这么多,一朝蛰伏许多年,什么是赢家,这才是赢家。
这样的人,想必是不会问难她一个小孤女的吧,而她也没什么可心虚的。
萧振玉无意识地就将脊背挺的更直了,周身上下自萦绕着一种尊贵气度,让人炫目。
太后的眼里就带上了一抹赞赏,就与一旁立着的惠禾对视了一眼,惠禾便朝那太后一笑,仿佛再说,怎么样奴婢说过的人是不赖的吧。
那太后见状,冰雪消融,眼神中就带上了一抹笑意,她嗔怪地看了一眼惠禾。
如此这般,她就不介意在提点她几句,而后便清了清嗓子,向着低下的萧振玉道:“不用一开始就将姿态摆的如此低,有时候你主动退让示好,有的人只会看不起你,愈发蹬鼻子上脸,你就要将自己立住,不管何时都要不卑不亢,那些人就只不会小瞧你去。”
萧振玉闻言身子一震,已是被那话惊到了当场,内心感悟颇深。
那太后当真有一双慧眼,在最初的惊讶过后,萧振玉竟感觉到一丝受宠若惊。
原本她还以为自己在那太后的眼中的形象早已一落千丈,却没想到对方竟然肯出言提点她。
只觉告诉她,好像此时的太后对她的态度好像不一样了,与之前的好像不一样了,有什么在冥冥之中发生了什么变化。
如果原先是冷漠中带点敲打的意思,而现在的态度似乎是有几分真心了,都肯出言提点了。
萧振玉心下就有些实打实的感念了,她连忙起身离座,正准备起身道谢时,才忽而想起这太后并不喜那些“繁文缛节”。
于是就坐在坐上没动,只低头道:“多谢太后。”
太后就知这小公主是将自己的话给听进去了,看着那地下微微抿着唇的人影。
她在心里道了句可惜了,接着便也不想赘述了,直接就抛出去了一截话:“你知道有人为你跟陛下请封的事么?”
萧振玉不禁有些震动,终于来了,原来这才是太后今日召见她的真实目的。
而她到底为何对此事感兴趣,难道是有意阻挠,这太后肯定不是那么小气之人,那是为何?
萧振玉左右无法得知,于是也就不乱猜了,她轻轻抬起头,也没有回避,就直接说道:“玉儿听说过。”
那太后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