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他,是他向那萧廷琰通风报信的吗?
萧振玉还来不及细细去想那些细枝末节,就听到耳边的哭音再次响起, 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之后又哭道:“公主你快醒醒罢。”
语调拉的长长的, 字字泣血。
萧振玉好想醒过来,拉着她的手安慰青芫说她没事,可不管怎么样还是无法起身。
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萧振玉能察觉到外间发生的所有事情,可就是无法醒来。
她觉得自己在经受人生中做困难地时刻,不能靠别人,只能靠自己,可是她分明已经对这世间没有什么留恋了啊, 似乎有关记忆也大部分是苦痛,她这一生好像从没有为自己而活过, 似乎从来都是身不由己,不断底地妥协让步。
一滴泪逐渐从眼角流出侵入了身下的被褥里。
外间廊下传来断断续续地说话声, 廊下的药炉里正伪着药汤, 那漆黑的药汤里还不断地咕嘟地冒着泡。
青芫蹲在炉子前, 一手打着扇子,一边听那小宫女来报,说那阿怀公公的东西已经搬完了,走之前想要来向公主辞行。
原本专心致志,面上无一丝表情的青芫听得此话后,那眼圈立刻红了,表情立马变得恶狠狠的,一把就将手中的蒲扇摔倒了地上,叉着腰骂道:“这个卖主求荣的货还好意思,公主平日里对他多好,如今一有难便马不停蹄地向离了这昭阳宫。”
“如此也好,我们这尊小庙可容不得他那尊大佛,人家阿怀公公啊,可是有大志向的,这不就在皇上面前挂上了号。”
“只是难为了我们公主……”
青芫回头望了一眼后,那泪就不受控制地淌了满脸,说着说着便泣不成声。
青艾一看,忙安慰道:“青芫姐姐快别哭了,小心吵到公主。”
不说还好,一说青芫便哭的更凶了,哭的险些背过气去。
青艾吓得一僵,原本她就知道公主跟前的青芫,是一等一的性情中人,如今一看果不其然。
青艾心下也有些恻然,面上也带了些哀泣之色:“青芫姐姐,你可得注意着身体,要是你病倒了,那公主怎么办,谁又能向青芫姐姐一样用心侍奉公主啊。”
那青芫一听便止住了哭音,猛地一下抬起了头,是啊,如果她病倒了,那么谁来照顾公主呢,到时候可不是会由那群人作践。
一想到此,青芫就浑身一颤,忽而就染发了斗志,她威风地一转眼珠子,就问那阿怀现在人在哪。
那小宫女一怔,而后就回道:“阿怀公公现在还在房中候着,想着得了青芫姐姐的首肯才过来。”
青芫一听,便冷笑了一声:“他倒乖觉。”
说完一把就将那扇子递给了一旁呆愣的小宫女,嘱咐她看好炉子,随后就像一阵风似的刮去了后厢房。
准确无误地就找到了那阿怀平日里所呆的下人房,只见那房门大敞着,外间还丢着一个大包袱。
里面还不断吵嚷着,人身鼎沸,青芫隔了老远就听到了那里间传开的说话声,大大小小的宫人也都围在那阿怀身侧,一个劲的说着:“阿怀公公到时候去了御前,可别忘了提携咱们这些难兄难弟。”
“是啊是啊。”
“可全靠你了啊,阿怀兄弟。”
青圆一听那眼睛立刻瞪大了,好啊,她正奇怪那些侍奉的人怎么都跑不见了,原来都是在这,捧那小叛徒地臭脚。
一想到此,青芫立刻便火冒三丈,一撸袖子便冲了进去,指着那伙人就开骂。
“你们一个个地吃里扒外地东西,不想呆在就都给我滚出去,公主平日里带你们不薄吧,你们就是这么回报她的?”
这伙人听后,面上就带上了一层红霞,被青芫说的脸上燥热,连头都不敢抬了。
青芫又觉得不解气,只觉得一腔怒气没处发泄,硬生生地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这种情绪在看到那人群中围绕着的阿怀,立刻到达了顶峰。
青芫便把一腔子怨气朝他发了过去:“尤其某人,这会子公主生死未卜,就巴巴地卷了包袱去攀高枝了,也不怕摔下来摔个半死。”
这句话见状,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剑拔弩张,一个个地都不由得好奇那话里的“主人公”如何为自己开脱,还是就那样简单地骂回去。
一想到那场景,众人皆都眼睛发亮,心知一出那个大战法是避免不开了。
可奇怪的是,那风暴中心的阿怀却仍是那副淡淡地模样,脸上笑容还是方才的弧度,好像丝毫未被方才那番“杀人诛心”的话给打击到。
他甚至主动退让,避开了青芫恼怒的眼神,低头笑道:“多谢青芫姑娘指点。”
就像一把拳头打了了棉花上,青芫觉得泄气,她再一次想到了自家公主。
如果是公主,公主会怎么办?是会像她一样前来逼问,发泄一通,还是就淡然一笑,说一句人各有志。
奇怪的是,只要一想起公主,青芫此刻已渐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