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匪夷所思,当下就摇头失笑了起来。
那柳珉之原先一直偷偷观察着绣墩上女子的神情,心里隐约有了些猜测,怕是那这两位啊还未捅破窗户纸。
如果是这般,那就大有转机。
柳珉之的眼珠转了转,顷刻间就有了主意,那面上的表情一变,带上了凄惨之色,悠悠地就伏跪了下去。
说道:“求公主助奴婢一臂之力,等公主答应了奴婢只会离开,公主的大恩大德小人必然铭记在心,下辈子定为公主当牛做马,好报得公主的大恩。”
萧振玉一时间倒是吃了一惊,原本她还以为这柳珉之以身涉险,是想让她将他藏匿一番,倒是没想到对方打得竟是这样的算盘。
她心中就生出了一些好奇,遂出声问道:“……何事?”
那柳珉之脸上一顿,遂抬头恳切道:“……奴婢需要公主为我找一个人,并将她平安送出宫去,”
找人,找什么人,萧振玉皱了皱眉,但重点却不是在前者,而在后者上。
对方为何会以为凭她就可以将一个大活人给弄出宫去,她自己尚且自身难保。
可不及多时,她便就想到了那父皇当日给她的纸条,还有那晚间这人依旧在旁,想必是知道许多秘事的。
可到底是探听一番呢,还是就此放手,萧振玉一时间倒是陷入了两难之际。
这念头在心中转了转,眨眼间萧振玉就有了决断,她其实真正好奇的是那萧廷琰又在此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萧振玉遂沉yin了一下,缓缓出声道:“先帝驾崩那晚你在太极殿中吧。”
地上的柳珉之一怔,遂点了点头。
萧振玉遂问道:“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且细细道来?”
听得此话,那柳珉之的眸光闪了闪,不禁暗叹道这公主也不傻嘛,还知道他与此事有关。
可她却是顾左右而言他,没答应也没拒绝,而是转头探听起了当日之事,
柳珉之遂握了握拳,心下有些迟疑,半晌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不如把此事当作砝码,好让这公主配合,答应这事。
那柳珉之遂抬起头,面上就流露出了一种为难之色:“公主想知道,奴婢说给公主听就是了,只是……”
萧振玉心下已有了猜测,但还是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不是现在。”
萧振玉的柳眉皱起,不禁反问道“那是何时?”
“……公主将人送出宫时。”
萧振玉怒极反笑,不想这柳珉之的如意算盘打得却是不错,只是于此事,她确实是无能为力的,其实这事不探听倒也行,横竖她也不愿助长这柳珉之的嚣张气焰。
于是当下就冷冷地出声:“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好奇了。”
话说了一半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急急地转了个弯:“道长还请离开吧,此事我着实是无能为力。”
谁料那柳珉之听后就不可思议地抬起了头,神情惶恐。
当下心中就是一急,已是不管不顾地砰砰地磕起了头,额头只一会就渗出血来。
萧振玉面带不忍,探身就要去扶,可手伸到一半就堪堪停下了,这柳珉之身上疑点太多,浑身都透着鬼诈,那晓得这是不是对方的苦rou计。
更何况对方从一开始就直奔她而来,还带了刀,言谈之间还多有威胁。
于是心下复又冷硬,只强忍着不去看那人的神色。
底下的柳珉之见人如此只是不来扶他,心下就明白了大半,已是被看破了。
于是也就停住了动作,抬头看向看着那公主的神色,倒不像是发怒地模样,就知里面也可转圜,遂就大着胆子问道:“公主不妨听奴婢一言,在决定是否要出手搭救……”
萧振玉一听此话,不禁心下感慨,这柳珉之也真够厚颜无耻的,她如今已知道父皇之死与他脱不了干系,是个妖道。
自己又怎会帮他呢?
那柳珉之原本想讲清事实原委,但看着小公主态度坚决起来,面上还带着憎恶,也就不太敢强求了,怕会适得其反。
他悄悄将头低下,那视线就落到了前方的绣鞋上,只见那绣鞋上还坠着一颗小小的东珠,此时鞋头微微翘起,她并未勾鞋跟,那半边如玉的脚踝就显露在了柳珉之的视线里,十分的惹人遐思,于是于是当下心中就是一荡,眼珠子一转,内心就有了注意。
不如投其所好,牺牲“色相”,毕竟他也没什么东西可给了,就也只剩了这一番好皮囊,好好的将这公主伺候一番,说不定事情就会大有转机。
柳珉之越想就越觉此事可行,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其实早在入宫之时,他就已经注意到了这小公主,只因她长得太美了,有时碰见他也会殷勤地向那玉软花娇的小公主借机说话,可对方却从来都是不假辞色地模样,可她不知道,正是这幅模样,才至于让男人魂牵梦绕,放心不下。
这下竟有了机会,方才他一心都是为自己筹谋,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