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地两名护院哑然地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一抹不忍之色,可是,当即就撇下头去,不敢再听里面的动静。
园中寂寂的,露明星暗,月漏风穿时,抽打着一庭的梧桐,发出一阵沙沙的细响,仿佛潜藏着看不见的危机。
指甲已烂了一片,萧振玉仿佛感觉不到痛似的,仍是紧紧拍着门。
方才的豪言壮语,那些设想统统不见了,萧振玉这才感到害怕,将那房门拍了个震天响。
泪水早已糊了满眼,身上也逐渐没了气力,萧振玉的身子慢慢地就从门上滑了下来,落到了地上。
耳边就悠悠地传来了一声低叹:“公主这又是何苦呢。”
萧振玉一听肩膀忙往后缩了缩,一脸的惊惧,可谁料那沈先奕见状却笑得更开怀了。
原本那日惊鸿一瞥之后,沈先奕自以为回忘掉那人,可却适得其反,一回来便茶饭不思,午夜梦回间也都是那小公主的一抹倩影。
与她比起来,这其他的女子都是庸脂俗粉,两者不能相提并论。
于是当下就急忙入宫,请求皇后姑母赐婚,不料却惨遭拒绝,他当即就有些不顺,他沈先奕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正待他仔细思量间,不成想却遇到了那云昭仪,还给他献了一个绝妙的计策。
那就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掳出宫,来一出金蝉脱壳,将早已备好的人冒做公主,随后在找个由头,说是人病了病得快死了,最后将人一敛,世上再没有萧振玉了,只有那个在碧梧院不见天日的小姬妾。
她本就不是什么正经的皇室公主,更何况皇帝病重,那有人会注意到她。
这法子很是冒失,但也可行,沈先奕犹豫了一下便拍了板,却不成想这计策早已败露,那问题就出在了护送之人身上。
……
那沈先奕见曾经朝思暮想的人就在身边,看那云鬟叠翠的美人,正露出半边香肩,哭的那是一个梨花带雨,当即骨头就酥了半边。
他此时到有着近乡情怯了,一时间有些呆怔,只晓得安慰道:“别哭呀美人。”
萧振玉见对方急的抓耳挠腮地模样,心道一味的哭嚎也是没用,不如先稳住这沈先奕。
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打定主意后,萧振玉用袖子拭了拭眼泪,当下就扶着门艰难地准备站起来。
那门边的沈先奕如梦初醒,这才伸手要去扶,可将将正要触上那袖子时,却被避开了。
他茫然地抬起头,目光所及就是美人半掩的□□,当下就觉得心中一荡,嗅着耳边传来的那淡淡幽香。
他就要伸出猿臂就要揽上去。
萧振玉知道他要干什么,当下就矮了身子,从他的臂弯下面一钻,就躲了过去。
当下就闪身来到了那红木灵芝纹的圆桌旁。
等到沈先奕回头就看到桌旁的的美人正拿着酒樽,正笑盈盈地看着他,那眸中水光一闪,两潭秋水似的烟波,略一转动,就生出了万种风情。
沈先奕心下回转,面上就扯出一个笑来:“原来美人是想喝酒助兴。”
酒不自醉人便醉,当下脚步就有些虚浮,歪歪扭扭地就来到了桌旁。
萧振玉小心避让着,唯恐被这色中饿鬼占了便宜,一边正倒着酒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那沈先奕的神色。
看他先下也无此意,当下就放下了心,心里有了成算,手也不抖了,稳稳当当地就倒了慢慢一杯酒递了上前去。
为了麻痹他,让他放松,不要在对着自己步步紧逼,于是脸上就扯出了一抹笑来。
那沈先奕见状,当即就只觉得下腹一团火热,恨不得当即就拉上她成就一番好事。
萧振玉看到后笑容一僵,忙躲了开来,嘴里直道:“别心急,先满饮此杯。”
那沈先奕见美人如此乖顺,心下正痒痒,哪里还有不从的理,于是只愣愣地点着头,伸手就接过那酒樽一饮而尽。
萧振玉愿就想将这厮灌醉,只觉此事能成,随即也不慌了,只卖力地劝起酒来。
只是这厮的酒量到还好,一连喝了几杯只面上多了丝红晕,眼中也还清明着。
萧振玉心下如此作想,却没留意到那沈先奕的眼珠咕噜一转,抬起那酒杯就凑到了她的唇上来。
只听那对面那人一个劲的说:“美人也喝。”
萧振玉没办法只好浅酌了一小口,只喝了一口那绛云就涌上了面,颊上就起了坨红,瞧着倒有些媚态天成。
如此以来,他不曾醉倒,自己就先……
萧振玉哪能容许这情景发生,遂心生一计,强迫自己忽略那沈先奕炙热的眼神。
扯出一个笑,芊芊玉手就已是搭上了衣襟,如若仔细看就能发现那手先下还发着抖。
萧振玉压下心中的憎恶,迎着那沈先奕的眼神,缓声道:“沈将军一口气喝一壶酒……”
沈先奕不由地睁大了眼睛,一脸的兴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