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时目眦欲裂,大吼了一声:“你是谁,公主呢?”
那女子的身子猛地一抖,环顾四周就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被刀剑包围了。
当即脸色煞白,仿佛支撑不住地跪坐在了地上,面上鼻涕眼泪混作一团,口里支支吾吾地。
牧时皱眉看着,半晌仿佛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把伏下身子,钳住了那名女子的嘴,迫使她长开。
半晌之后才终于松开,心下了然原来竟被人拔去了舌头,在看他身侧那位,果不其然,也是如此。
当下那剑就啪嗒一下砸到了地上,牧时只觉得天旋地转。
万万不曾想竟是这么个结果,是谁胆敢绑架公主?
他转过身来,狠狠地抹了一把脸,强迫自己定下心神,回想今日发生的事,他只有一会不曾陪伴到公主身侧,那就是进入到大殿的那一瞬间。
想必就是在那一刻被掉包着的。
思绪猛然清晰了起来,他转过身一指那地上委顿着的两名女子,厉声道:“将他们压入大牢,着手审问。”
牧时的脸上带上了不禁一抹森然,棱角分明的脸上Yin云密布。
忙点起了人手,让一队人即刻前往慈恩寺。
而后自己翻身上马,却是朝着誉王府而去。
滋事重大,牧时不以为自己能全权处理,只得去找那誉王了。
一颗心忽上忽下,不敢在想后果,逼自己全身心的投入,不消多时看到了誉王府的大门。
誉王府他是去来惯了的,当下就跳下了马匹,越过了小厮,直直地进了誉王府。
誉王府这会已经点灯,他穿过抄手游廊和天井,七拐八拐地就来到一处议事厅。
只见议事厅里面正是灯火辉煌。
牧时尽管等的身心焦灼,但是不敢擅闯,就在门外来回地踱着步,一颗心仿佛要烧穿,一想到那公主有何不测,他已是不敢想下去,强迫自己收敛回心神。
一直等,等到月上中天,里面才有了动静,只见门枝丫一开,从里面走出几个官员来。
这些人都是时常出入誉王府的熟面孔,有的看到廊下的牧时就出声寒喧。
牧时却顾不上去回应,等那些人鱼贯而出后,他连忙奔进去。
可不知里面的人正好要踱出来,牧时躲闪不及,差点撞上去,待反应过来后,忙跪下请罪。
萧廷琰看了一眼地上单膝跪着的牧时,皱了皱眉,发现一向冷静的人今日看起来有些不对劲,目光一转就看到了那人掩在袖中的手甚至还微微地发着抖。
萧廷琰挑了挑眉,不仅有些好奇。
“出了何事?”
牧时不敢起身,甚至连头也不敢抬,只低着头瞅着眼下的金靴。
咬了咬牙就道:“公主,”
“公主他失踪了……”
宫中只有一个公主,那便是他的便宜侄女萧振玉了。
萧廷琰的眉目间就带上了一丝冷肃。
却不是为那公主失踪之事,却是为这牧时竟不知何时掺合了进去。
而先前他之前之所以选中他,也都是因为这位牧大人严肃持重,并不是那爱多管闲事之人,怎么如今却……
接着便是一阵死寂,牧时豆大的汗珠砸到了地上。
预想而来的滔天之怒却是没有出现,可是他却比任何时候都感到害怕。
他心知自己是犯了誉王的忌讳,不禁心下苦涩,原只是一时的鬼使神差,却不曾想后果竟是如此。
牧时定了定神,跪将在地上,道:“王爷恕罪!”
萧廷琰来到了他的面前,闭了闭眼,压下了体内的躁动,那双狭长的凤眼里似乎有着肃杀之意。
他缓缓来到近前,开口问道:“今日之事都速速道来。”
牧时只好老老实实地将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只是刻意隐去了他主动前往的这桩事。
等说道,他带公主下马车到大街之上,明显能感觉到身侧之人身上散发的气息更恐怖了,脸上竟还带着嘲讽之意。
牧时渐渐不敢在开口了。
“说下去。”
牧时一怔,极力忽略这语气中包含的杀意,说道了入了寺庙之后,进了大殿进香,等人回来时,想已经被掉包了。
说完以后,又是一阵长长久久的沉默。
萧廷琰负手看着天边的一轮弦月,只道:“今日的烂摊子本王可以帮你收拾,只是你以后可要惟本王马首是瞻。”
牧时一愣,面上闪过一丝挣扎之色,如果说先前他与这誉王是合作关系,那么从此以后就是上下属关系,以后都要供他驱使,一个不字都不能说。
但亿起那人,牧时咬了咬牙,抱拳道:“任凭王爷驱使,只求王爷快些解救公主。”
萧廷琰听得后半句话时,那眼神却是顿了顿,角色晦暗不明:
这牧时原先也算个难啃的骨头,尽管他着意拉拢,可对方却还是若即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