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定瑄本是打算下床的,想了想,又决定再睡一会儿。
但刚闭上眼睛没过多久,他就听到了敲门声,他顿时睁大双眼,难道邱定珩又回来了?
"殿下,皇上差奴婢送药给您。"外边传来了太监的声音。
听到外头传来的声音,邱定瑄松了口气。
"进来吧。"
房门推开,一个小太监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将托盘上面盖着红绸子的东西放到桌子上,并转过身看向躺在床上的邱定瑄,说道:"殿下,药已经煎好了,请殿下趁热喝。"
"放桌上吧。"邱定瑄蒙在被子里,闷声道。
"是,那奴才告退。"小太监躬身行礼后,端起托盘上放着的碗,轻手轻脚的离开。
等房间内只剩下邱定瑄一个人的时候,他慢慢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赤脚朝桌边走去,伸手揭开那层红色的锦缎。
一杯冒着热气,散发着清香的药汤映入眼帘。
邱定瑄抬手将药汤倒进嘴里。
苦涩的味道瞬间涌入喉咙,直达胃里,让邱定瑄眉毛都皱成了一团。
他捂着肚子,慢悠悠踱步回到床边,拉扯着身上的被子钻了进去。
他实在太累了,需要休息。
而另一边。
邱定珩下朝后便被太后召去。
慈宁宫内。
太后靠在软垫上,神态安详的看着面前站着的皇帝。
她看上去并不老,脸上充满威仪。
皇帝穿着龙袍,面容肃穆,虽年纪轻轻却透着一股君临天下般的气势。
邱定珩站在那里,垂眸敛目,不卑不亢。
哀家听说,你最近邱定瑄关系甚为亲密?太后看似漫不经心的问话。
儿臣与三皇兄素来交好,偶尔聚集在一处也是常理之中。邱定珩低沉道。
哦,是吗?太后淡漠道:若仅仅是如此,那倒不妨碍什么,毕竟都是亲兄弟。"
"可是据哀家所知,你们昨夜在同一殿内里,整晚未曾分离过?"
邱定珩抿唇。
太后冷笑道:怎么,做贼心虚了?
邱定珩微眯起黑眸:母后何出此言?三皇兄与儿臣乃是兄长,同榻而眠也属寻常,母后莫要冤枉儿臣。
太后嗤笑一声,嘲讽道:你们兄弟二人之间的龌龊事,哀家不管,但是哀家希望你不要忘记,这里是皇宫,是皇家。
儿臣知晓。邱定珩道。
既然知晓,那么哀家便问你,太后看向邱定珩,语调陡然加重了许多,厉声道:为什么你的皇后迟迟未有踪影?
邱定珩微愣。
太后紧接着又继续说道:皇上,这天底下的女人多的是,你何必非要盯着那一人?
儿臣想要谁,是儿臣的自由。邱定珩不咸不淡的说道。
"就算你对他情深义重,那也不是你罔顾人lun的理由!"太后怒道,"你后宫空虚,哀家原先还以为你是一心只顾朝政不顾儿女情长。"
邱定珩没有答话。
太后又道:现在哀家知道了,你竟是龙阳之好,断袖之癖!
邱定珩仍旧保持缄默。
太后冷哼一声:邱定珩,哀家警告你,哀家绝对容忍不了一个断袖之人登上九五之尊的宝座,更无法忍受自己的儿子是一个断袖!倘若这件事传扬出去,你便是愧对祖宗,便是千古罪人!"
"自儿臣登基的那一刻起,便已经是千古罪人了。"邱定珩抬眸,淡淡道。
太后猛地拍案而起,恨恨骂道:混账东西!!
殿内众人皆吓得跪伏在地,不敢吭声。
邱定珩没有理会众人的异状,径直离开了慈宁宫。
回到自己寝宫的路上,他忽然停了下来。
他的脑海里闪过太后刚刚说的话。
断袖,龙阳之好,罔顾人lun。
邱定珩勾了勾唇,露出一丝嘲讽之色
***
邱定瑄正在熟睡中,忽然感到一只冰凉的手附上自己胸膛,随即,那只冰凉的手慢慢向下游移,抚摸着自己的腹部,最后停留在小腹上方的某一块皮肤上,轻轻揉捏。
邱定瑄猛地睁开眼睛。
一张俊朗的容颜近在咫尺,那双漆黑如墨的凤眸正静静地注视着他。
邱定瑄一把抓住那只正在他身上胡作非为的手。
"是你!"邱定瑄咬牙切齿的喊道。
邱定珩微微俯身,薄唇几乎贴在邱定瑄的耳边。
邱定瑄微微皱眉,身子往后靠了靠,避开那张俊逸非凡的脸。
邱定珩看着他的举止,唇边的笑意越发明显。
他轻轻松开那只手,一个翻身躺倒在邱定瑄的旁边,侧头看向邱定瑄,唇瓣凑近邱定瑄的耳畔,吐出一口热气,道:"三皇兄,你这副模样,可是在欲拒还迎啊!"
邱定瑄的身体顿时僵硬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