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小姐让我暗中提防,你以为那日之事那么好解决,笨丫头。”
“不提她了,近日去檀香山上香去去晦气吧。”姜佩佩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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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六,我且问你,那日你传来的消息可是真的?”傅淮看着跪在地下的女子,沉声问道。
“属下不敢欺瞒主子,句句属实。”小柳儿垂下眸子,回答道。
“自从你认佩佩为主后就不再向这边传递消息,为何又突然传消息给我。”
“属下,属下看不惯姜小姐水性杨花的作风。”
“咚”话音未落,小柳儿的身体就被快速起身的傅淮踹到墙上,又重重的摔了下来。
“你没有资格说她的坏话。”
鲜血顺着小柳儿的嘴脸缓缓流出,小柳儿怜悯的看着傅淮笑:“你心疼了,她在外面同男子亲亲我我,搂搂抱抱,同进同出时可曾想过你半分?”
傅淮压抑着怒气,抬脚再踹:“你胡说。”
“我胡说?你不是也信了吗?”小柳儿吐出口中的血,癫狂大笑,“不然也不会和姜佩佩吵架了吧。”
傅淮被戳中心事,沉默不语,恰好季四推门进来了。
“公子,查清楚了,慕容公子和姜小姐确实是什么都没有,只姜小姐喝醉那一日以外,两人并没有见过面。”
傅淮闻言,眸中闪过痛苦神色,指着小柳儿吼道:“贱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呵呵哈哈哈,既然被查出来了,我也不怕告诉主子,船宴之前姜小姐曾让我去查太守府小姐的底细,主子不如猜猜以暗卫的本事能不能查到实情?我又有没有如实告诉小姐呢?”
听到小柳儿提起旧事,傅淮更加惊怒,“你知道却没提醒她?甚至装病!为什么,她对你那样好,你为什么要害她。”
“呵哈哈哈,他们姜府从未将我当自己人,人人都看不起我,下人傲慢无礼,我不过想为自己出口气顺带让我的地位稳固一点,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她,不是吗?”
看着癫狂的小柳儿,傅淮没了谈话的欲望,冷淡的吩咐道:“拖下去,军法处置。”
“少将军,我不叫暗六,也不叫小柳儿,我乃苏尚书嫡女苏娴。”
小柳儿被拖出去之前,尽力的想冲着傅淮露出一个温婉的笑,眼神期待的开口道。
“愣着干什么,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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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小柳儿,季四不忍心的蹲下去,“小柳儿,你这又是何苦呢。”
“何苦?我本是苏尚书嫡女,无忧无虑,八岁时,家父被卷入科举舞弊案,满门抄斩,嬷嬷护着我南下逃亡,不多久也死在了路上。
那日大雨我躺在满是淤泥的地上,是少将军救了我,让我入傅府,教养我长大,如今已有八年,
八年来,我勤奋苦练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帮到将军,于是自荐入姜府保护小姐,
可是少将军那么冷漠的人对着姜小姐怎么能笑的那么温柔呢,明明是我先遇到将军的,怎么就被她抢先了呢。
我就想要是她死了,将军是不是就注意到我了,是不是也会对我那么温柔的笑,满眼都是我,所以她该死。”
季四怜悯道:“感情之事怎能分得先来后到,公子初见你,觉得你可怜,让你入了暗部,可是公子初见姜小姐,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心心念念,百般讨好,甚至派你贴身保护,若不是你成了姜小姐的婢女,公子连你是谁都记不住,这就是差别。”
被季四残忍戳穿真相,小柳儿吐出一口鲜血,双目圆睁,发出了不甘的怒吼,随后便断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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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别难过,来喝酒啊。”王五拎着一坛酒,站在树下,朝躺在树上沉默不语的季四喊。
“滚滚滚,不喝不喝。”季四翻了个身不耐烦的挥挥手。
王五跃上树,推推季四,安慰道:“哎,我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呢,小柳儿没了不还有小草儿,小花儿呢嘛?”
“我就是想,她以前多好的一个小姑娘啊,眉眼弯弯,笑着给我补衣服,怎么就走了弯路呢。”季四惆怅道。
“不知道,可能是大家都只是一味的追逐前方的光从来不回头看看路边的风景吧。”王五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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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噔噔噔,噔噔噔”窗外又响起了扣击声。
姜佩佩在床上听着扣击窗户的声音辗转反侧,起身朝外间喊道:“玫玫,玫玫。把窗外烦人的猫打出去。”
玫玫无奈的看了一眼姜佩佩的背影,出门绕到后窗户,对站在那里的人行礼。
“傅守备,您最近日日都来,这传出去有碍我家小姐的清誉,且小姐又不愿意见您,您看,要不有什么话由奴婢代为通传,也省得您半夜前来也休息不好。”
傅淮局促的握拳,掏出一封密封好的信交给了玫玫,“我……我就是想和她道个歉,你把这个给她,她看过了以后就明白了。”
“小姐,傅守备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