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后悔谁是小狗!”她伸手,“拉钩钩,小狗。”
“你才是小狗呢!”他扑过来,把她按倒在床上。
姜明光特地挑临走前两天,才突然对父母甩下了“不生孩子”的闪光|弹,一下子把姜韶波和贺群闪懵了。
老两口愁得半夜没睡。
贺群想不通,“你说这孩子怎么想的!我寻思着结婚几年了,我也没逼过她赶紧生孩子,就怕她火了,来一句‘不生了’。造孽啊!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孩子!”
姜韶波也想不通,“这孩子怎么回事呢?还有小宗,他怎么能同意的?啊?你说,还悄悄的就去结扎了!一个男人怎么能结扎呢?”
贺群又不乐意了,“咋了?他做出一点牺牲就不行了吗?男人结扎容易又简单,不比女人结扎好啊?”
“唉,你这人!你不是不同意的吗?”
贺群气呼呼的,“我这个妈说的话她从来不听!不行,我得问问亲家母的意思,我就不信张兰莛能同意!”
“哎呀!你可别问!别给她们婆媳制造问题,她既然这次跟我们说了,过几天肯定要跟亲家说的。你啊!”姜韶波沉重叹气,“你别给姑娘添乱。”
贺群要气哭了,“你说,这让我怎么跟人家说?她要是过了30岁还不生孩子,别人还不知道要怎么说呢!”
“还能咋说?女婿说了,都推他身上。他俩都这么说了,还能咋地?”
贺群憋着一肚子气,第二天一大早就跑过去找姜明光,连说带哭的,总之就是不同意。
姜明光也头疼了,“妈,你放开思想,要孩子会影响我工作。”
“工作工作!你还想当多大的官?当市长还是省长?”贺群没好气的说。
宗齐光给岳母泡上一杯好茶,“妈,没准明光以后还能当个市长、部长呢。”
“你啊!你们年轻人到底怎么想的?小宗,妈是为了你们着想,你们现在二十多岁,是不觉得孩子有什么好的,等你们四十岁、五十岁呢?别人都有孩子、以后还有孙子,你俩啥都没有,这可怎么办呀!”贺群一句三叹。
“还是忙工作啊,工作是做不完的。那总理呢?总理也没有自己的孩子,一点也不妨碍他是一个伟大的人。”
“说的你好像能做总理一样!”贺群气得没办法,又不能骂她,只能自己生气,“好好好,你俩主意大,我管不了你俩,反正你不后悔就行。”
姜韶波则单独找了宗齐光谈话。
对于女儿女婿先斩后奏的做事方法,姜韶波也没有办法,也只能深刻检讨为什么把女儿教育成了这样,请女婿理解。
宗齐光说:“爸爸,不要担心,这是我和明光一起做的决定,我们深刻的思考过了要孩子和不要孩子的两种情况,我们都同意不要孩子,这是我们深思熟虑后的决定。爸爸,我爱明光,我不会后悔。”
姜韶波叹气,“是你结扎了,你要是后悔,只怕也不管用。”
“对,我就是这么考虑的。”宗齐光坦然的说:“我爱明光,我不舍得让她经受手术的疼痛。我对她的爱不需要用孩子来维护。”
姜韶波既迷茫又震惊,“好好,只要你俩考虑清楚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明光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当初她出生的时候,我高兴得不得了。而你们这辈子都体会不到成为父母是什么快乐了。这对你们来说,是损失。你们只要能接受这种损失,我就没话说。”
跟自家父母摊牌相对来说还不算艰难,姜明光寻思着,主要是只是宗齐光结扎了,她又没做结扎,过几年就是后悔了也不是没可能,姜韶波贺群的反对力度就不怎么强烈。女婿不行也不是个事,换个女婿想来他俩也没啥大意见。
再说了,说完第三天,俩人就赶紧出发去蒲宁市了,父母有再多不满她也听不见。
不免为自己的机智点赞,得意洋洋。
皖省就在江省边上,家具家电早就叫了货车搬去了千灯镇,两人轻松启程。
新官上任嘛,还是要跟顶头上司、上司的上司见个面,开个会的。
有陈书记出面,这也不是个事。
陈书记高升了,也更忙了,整天开不完的会。他也刚上任不到两个月,还很新鲜热辣,刚摸顺了市区几个区、下面几个县的大致情况。
总而言之,一个字:穷。
如果需要两个字,那就是:很穷。
其中长宁县也是国家级贫困县,人均收入不足150元。
镇党委书记说起来就是个“芝麻官”,权限还不如县妇联主任呢,一个镇也没多少人,能有两万人都算是大的镇子了,再往下去就该是村官。但重点在于是要考察一个基层干部全面治理一个地区的能力,陈书记也比较谨慎,担心一下子给她一个县,她忙不过来,要抓瞎。
“蒲宁市穷啊,工作不好做。”吃过饭,陈书记开车送他俩回宾馆。宗齐光坐了副驾,陈书记和姜明光坐车后座。
“陈叔叔辛苦,又要到处找项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