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哦。“那好吧,我也一起申请。”
“学生会呢?”
“那就不要了,你做代表,我俩不用全都进学生会。”
“那好吧。”
没想到他政治觉悟还挺高的。不过想想也是,宗暾辉是地质部的干部,肯定是党员;张兰莛可能也是党员;宗齐樾想走政治路线,肯定是党员。
不管以后做什么工作吧,现在成为党员肯定是划算的,不亏。
宗齐光把吉他带来了,他学过吉他,弹得不错,晚上回了家,给她弹曲子,不知道弹的是什么。
开学的第一天就这么平淡又紧张的度过了。
还行,躺在床上,她想着这一天还算是有趣的。
单身宿舍里没有独立洗手间对男人来说不是很麻烦,他们可以在水房冲凉,夏天年轻男人都喜欢直接用凉水冲凉——北方人说“洗澡”,南方人说“冲凉”,这个词就能分辨南方人和北方人。
但女人就要麻烦一点,只能在自己房间里洗澡。
三号楼住的绝大多数都是单身男性,还有一些年轻夫妇,像他们这样已婚学生夫妇只有他们一对。
三号楼因为原本是男生宿舍,三层楼的厕所都是男厕所,改成男教师和男职员的单身宿舍后,才将二楼厕所改成了女厕所,这样她要是晚上上厕所,就得跑下楼。
多不方便啊。
旧楼质量还可以,就是不怎么隔音,他们隔壁住了一对印刷厂的年轻职工,他们没见过,但第一天晚上,隔壁夫妇不可描述的时候,床头咚咚撞墙,那可是听得很清楚的。
他俩本来脱光了互相拥抱,还正在前戏的阶段,忽然被床头撞墙声惊到。
“哎呀!”宗齐光颇有些烦恼,“怎么这样啊!”
憋不住,笑得不行。
姜明光很客观的分析,“这男的体力不错呀,快看看他要花多长时间。”
“你害不害臊?姜明光同志,你怎么爱听别人的墙角?”宗齐光假装严肃的说。
“你别听,捂住耳朵。”
“就不。”不但没有捂住耳朵,还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
“刺眼。”她捂着眼睛,“开灯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
査海生就是海子,1964年3月出生,79年考上北大法律系。当年北大在安徽的分数线是310分(不太清楚是理科还是文科,法律系应该是文理兼收的),他考了370分。
第38章
“看看你。”他拉开她的手,在她眼皮上亲了亲,“看看你知不知道害羞,有没有脸红。”
“我为什么要脸红啊?这不是人lun之乐的事儿吗?假正经!”
“啊?我是假正经吗?”在她脸上“吧唧”很响的亲了一下。
隔壁男女都没有喊,但这床板呀,实在撞得太响了。
隔壁大战了三百回合,终于偃旗息鼓了。
宗齐光便下床,到那一侧墙边,用力砸了几下墙壁。
过了一会儿,隔壁开始搬床了。
姜明光憋着笑,“你太坏了。得亏隔壁脸皮薄,要是换个脸皮厚的,会让咱们随便折腾。”
宗齐光抱住她,闷笑,“那你刚才又不肯。”
“不肯。睡了,困。”
俩人之前被打断了,这会儿也提不起来兴致。宗齐光便好好躺下,手臂抱着她。
她嫌硌着,“你手臂拿开。天太热了,你身上太热,离我远点。”
她不喜欢出汗,空气流通又不做床上运动的话,她的身体也不太出汗。
“好,那你好好睡。明早再说。”
他摸了摸她的脸,在她脸上亲亲。
“晚安,我的爱。”
第二天,宗齐光先起床,去水房刷牙洗脸上厕所。刚出门,正遇到隔壁小伙儿也刚出门。
小伙儿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昨晚吵到你了。你和你爱人是刚考上来?”
“对。没事,”宗齐光笑笑,“就是我媳妇睡觉轻,被吵醒了。”
小伙儿连声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听口音是旁边的冀省人,年纪看着跟他差不多大,也就20刚出头的样子。
姜明光在床上磨蹭到不得不起床的时间,才匆匆穿衣下床,拿了水杯牙刷脸盆毛巾,去水房洗漱。
宗齐光打回了早点,两碗咸豆浆,荤素包子各两只。
首都的包子很大,一只都有一个巴掌那么大,吃惯了南方小包子的姜明光最不习惯的就是这一点,庐州的包子她能吃5个,首都的包子只能吃得下一个半。
宗齐光吃两个半包子,也是刚好。
吃了早饭,俩人拿了昨晚准备好的课本,匆匆直奔教学楼。
特殊时期,几乎什么都停顿了。很多大学老师被打成“臭老九”,下放农村,接受改造,这几年才陆续回来。其中一些人到了退休年龄,另一些人灰心失望,另一些人则永远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