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什么。”时卿沉声问,他从后面揽过倪喃的腰肢,胸膛贴上来,俯首在她颈间,“让你穿这么少,到时候着凉了可没人管。”
倪喃笑了声,“着凉就着凉呗,好看不就行了。”
肩颈上覆上来一只手,顺着她的脖子往下巴上掐。时卿从后面握住倪喃的喉咙,微微使力让她的下巴抬起来,时卿的气息埋得更深。
唇在颈侧若有若无地轻碰,腰间力道更紧。
“时先生,这可是在外面。”
“嗯。”时卿置若罔闻,“所以呢。”
“说了让你别乱跑,怎么上这儿来了。”时卿转过倪喃的脸,“就这么待不住?”
男人的眸光深邃,靠得近,倪喃能感受他的呼吸。风吹动发丝,往脸颊上跑。时卿指尖一拨,将它别到倪喃耳后。
“确实待不住。”倪喃推着他的肩膀,整个人转过来,腰背抵着玻璃栏杆,她伸出手,笑盈盈地揽着时卿的脖子,“要小心了,随时可能会跑路噢~”
时卿垂着眼皮,一只手按着她后颈,侧头到她耳边,“那你说,要不要把你关起来。”
声音夹杂着风,带着股冷磁的质感,幽幽钻进人耳朵里,竟显得空灵鬼魅。
四目相视,倪喃的高跟鞋足尖有意无意踢了踢时卿的小腿,“把我关起来干嘛。”
少女的睫毛卷翘,皮肤若玉脂,红唇勾着弧度,眼尾稍稍波动,都挠得时卿心痒。
他偏头过去,“干什么都行。”
双唇贴在一起的时候,倪喃主动仰头抱住了时卿。
微怔过后,时卿把拐杖侧倒在围栏上,把倪喃搂进怀里。薄唇轻启,掠夺和索取。
卷在夜色里,吻都变得肆无忌惮。
没见面的这段日子,情绪似被沉积,在亲吻中慢慢放纵。双唇辗转,呼吸点燃黑暗。
时卿按着倪喃的蝴蝶骨,根本不给她后退的机会。
清亮的月光掉下来,像是落了满肩的霜雪。星月在此刻也变得热烈,卷动着云层在黑沉沉的夜晚狂舞。
终于,时卿松开了倪喃,呼吸深重。他凝视着倪喃,眸底情绪翻涌,指尖摩挲过她的唇角,似是在给她喘息的机会。
倪喃抬起眼睛,沉默了会儿,突然来了句,“要不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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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的一句话,两人双双离场。
当时倪喃那话出口,时卿明显愣了瞬,他询问着,嗓音很沉,“你确定?”
又是片刻的停顿,倪喃点了点头。
然而,车子行驶到别墅门口,时卿看着枕在自己肩上的少女,无奈地笑了笑。信誓旦旦是她,半途掉链子的也是她。
强压下身体的火气,时卿抱着倪喃上了楼。他扯过被子盖到倪喃身上,伸手打开了床头的小灯。其实倪喃睡觉很浅,然而今天却是一路都没醒来。
方才靠近些看,她眼底有圈淡淡的青色,不知梦到了什么,眉毛轻蹙。尽管是在睡梦中,倪喃依旧抓着时卿的衣袖,越攥越紧,像只受了惊吓的兔子。
直等到倪喃睡得更沉,时卿才轻轻掰开倪喃的手,将她用被子裹得严实。
也不知倪喃是做了什么噩梦,表情一直不太好,时卿就在旁边陪她,一直待到了后半夜,见倪喃睡得安稳了,才静悄悄地从房间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时卿的错觉,他总觉得最近的倪喃安稳得过分。
她很少提凤头巷的事,也从不和他讲毕业后想做什么,只是每天待在别墅,缠着他在这地方逛来逛去。
工作日时卿上班,每晚回来都能看到在餐桌边等她的倪喃。
她最近好像爱上了下厨,每天都有不同的花样,只不过好像没从前那么细心了。
对着那盘杯颜色鲜艳的胡萝卜汁,时卿面色不太好,一时间不知从哪儿下口。倪喃了解他的喜好和厌恶,自然也知道他对胡萝卜的抗拒。
这杯橙红色的ye体,实在很难让他接受。
所以时卿有效怀疑,倪喃可能真的在整他。
然而下一刻,倪喃坐到了他的身侧,把胡萝卜汁往他眼前推了推,“胡萝卜汁可以明目降压,你不能挑食。”
边说着,倪喃扯着他的手放在杯子上。
“你每天用眼过度,喝这个,刚刚好。”
“……”
本以为胡萝卜汁是她的一时兴起,没想到第二天,倪喃又端来了他讨厌的鲜牛nai。
她义正词严地科普着牛nai的营养物质,甚至还亲自去超市挑选了好多牛nai在冰箱里囤着,苦口婆心地劝,好言好语地商量,说每周必须要喝几杯,不能落下。
两个人偶尔会在晚上饭后去花园里散散步,然而散步也没能挡了倪喃的话匣子。
她指着主卧那层的天台,很是没好气,“你以后大半夜的能不能少去那地方,这破月亮有什么好赏的。”话落,倪喃还瞪了眼天上的月牙,像在同月亮赌气似的。
“小心到时候冻死了,变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