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忧转头去看着他的手腕上那层rou色,他也很大方地抬起来,跟她简短地解释,“是纹身。”
聊完这些,又聊两个人最近的工作,好像昨天压根没谈过此类话题,每天的联系也全都是假的,格外顺畅友好。
至少一来二去,算是有点对话内容了。
一路过去都是高速,中间餐厅的电话打来,费行云不过才喂了一声,说了一句话,电话对面的女主持立刻夸张地叫起来,“我知道你是谁了,可以啊节目组,第一期就给我叫个熟人过来。”
许平忧很配合地凑过去,同样笑着‘喂’一声,对方就更显得更加惊异:“……是你们俩啊,那我不管,今天谁都别想逃脱干活的宿命了!”
“没问题。”
许平忧没意识到她一应下,费行云也没有什么异议,好像真由她说了就算。
两个人顶着秋风到达目的地。一处白色的餐厅便开始渐渐显现,中式风格,如想象中一样依山傍水,常驻嘉宾中最小的妹妹已经在门外恭候多时,踮着脚跟他们两个人挥手,因为性格外向,很快就来拉许平忧的手。
“这里就是我们的餐厅,后面是员工宿舍。”
摄像机追着三个人,一路从大门到后门,又有一个青年男演员出门,主动要帮他们提行李,安排今晚的休息处。他看费行云一个人拖着两个人行李,慢悠悠地走在后面,留前面两位女士轻松地四处转悠,忍不住说:“太绅士了吧。”
主持《与恋》节目的女主持人姓项,在这个节目也是担任主要MC的位置,见到谁都能轻轻松松地打成一片。
两个人放下行李到了后厨,项姐同他们一人拥抱了一下,很快便专业地变了脸,恐吓道:“我们这个节目可不是大家吃吃喝喝,你们也得拿出点拿手的本事才行,不然员工宿舍也不能白住。”
话说的狠,安排却没那么很厉。
许平忧心里早有准备,却没想到自己被安排在前面担纲起服务员的活,而费行云则因为男士身份,二话不说,直接被拉去缺人的后厨当洗碗工和切菜工。
今天来接待他们的那名男演员作为早已上手的前辈,不禁感叹说:“真是绝了……今天之前跟我说,会有朋克乐队的主唱跟我一块儿洗碗,我肯定是打死都不会相信的。”
……
他们俩上手工作甚至比常驻嘉宾中的不少人都快,临近晚饭时间,餐厅准备正式营业,项姐前后忙活一阵,专门腾出时间跟他俩做工作:“这么能干,你们俩怎么就没给我空个档期出来,让我好好折磨一段时间?”
在他们来之前,餐厅已经接待过两次客人,第一次的效果极差,到第二次众人慢慢才算上了手,可谓是吃足了苦头。
许平忧在做服务生的事情上得心应手,经由已经有经验的嘉宾指导,立刻很快将重点放在了记录出餐的事情上。偶尔客人中有小朋友或者老人,还会主动提问对方是否需要对应的一些设施设备,端菜同样做的有条不紊,一点不见错乱慌张。
“太厉害了。”
摄像机之下,大家分工明确,各忙各的,主机位捕捉到最小的妹妹偷偷摸摸的感叹声。
碰上前台的交接班时间,一行人讨论着许平忧接下来的去处,她也不嫌弃后厨工作劳累,很自然地表示可以去帮忙。
后厨内灯光明亮,远比餐厅内安静,只能听见不断的流水声,餐盘撞击声。
许平忧瞧着对着洗手池的高大身影,原本早就已经想好了台词,到了跟前了,目光从费行云泡在水池中的手指扫过,忽然全部变了样。
“我那里有护手霜,你要用吗?要用的话一会儿晚上给你。”
她说完,又顿了一下,勉力道:“费老师。”补救起两个人之间的界限感。
费老师抬头看她,微微笑了一下,在身后进来的嘉宾的注视中从容接话,“那就先谢谢小许老师了。”
……
营业时间几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足够将一群新手折腾得筋疲力尽。
一行人互相配合着收尾,客人走完之后,终于有空把一顿夜宵当成晚饭。
不过节目组只是要他们经营一家餐馆,而非真的要人吃尽苦头。补光灯照着餐桌,饭后的聊天时间,最适合谈一些真心话。常驻嘉宾们这些日子已经熟悉的差不多了,主要的拷问对象便成了新来的这两位。
项姐在圈子里呆了许多年,即便是知道他们俩最近在网络上有些传言,也避而不谈,直接问起两个人的一些经历故事。
许平忧并不遮掩,她是古典舞出身,以前差点就要吃上专业的饭。而费行云从小就学习音乐,两个人倒是很适合用来作为艺术生的范本采访。
“你们俩都很厉害。”
项姐一贯很擅长将主题升华:“虽然我没有这方面的经历,但我知道,要想在这两条路上做出成绩,坚持那么多年,一定都很不容易,这跟把这些当成爱好完全是两回事。”
“……刚刚我光是听他们俩说,就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