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公主撇了撇红唇,“那他是怎么回事?”她一心念着他,却不想这男人却避她如蛇蝎,清河公主先是感到不悦,随后却又笑了起来,无妨,人如今就在她眼皮底下,还怕跑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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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塘正在营帐内更换衣服,忽然听到外头响起一阵喧闹声。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江北塘动作微滞,眉不禁皱起,正要加快动作,帘却猛地被人一掀,清河公主风情娇袅地走进来,美眸落在他赤.裸的上半身,目光瞬间亮了下,而后笑盈盈向外头道:“彩云,你先别进来。”
江北塘闻言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略一犹豫,沉声道:“公主可否先出去,待我换好衣服再进来?”
清河公主扬了下柳叶眉,“无妨,你继续穿,本宫不介意。”言罢冲着他浮起一和善的笑容。
他介意!江北塘脸瞬间又黑了一层,然而面对着如此厚脸皮的女子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清河公主知道他介意,但选择无视,她一个女人都无所谓,他一个男人有什么所谓?
清河笑着走向帐中的竹榻上,目光却一错不错地放在江北塘的身上,兴致盎然地欣赏着他那充满着男人魅力的肌rou曲线,他身材比她见过的那些男人的身材要好得多,比例堪称完美,腹部线条流畅分明,肌rou看着紧致结实,肌肤呈现麦色,不愧是习武之人。
可惜的是,清河公主还没看几眼,就被那碍事的布料遮挡住了视线。
江北塘板着脸,一脸严肃地穿上衣服,动作虽然快速,但仍旧显得从容不迫,他脸上虽然没有表露出不满的情绪,然而内心已是十分恼怒,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不知廉耻的女子。
江北塘穿好衣服之后,才转身看向清河公主,见她柔若无骨地歪靠在榻上,目光暧昧地注视着他,唇边似笑非笑。
江北塘不禁皱了皱眉头,拿着搭在架子上皮质护腕,一边戴上一边不客气地问道:“公主找我有何事?”
清河公主看着他隐隐泛红的耳根,唇角弧度渐渐加深,然后视线若无其事地移动到他英俊的面庞上,他神色淡定从容,完全没有露出任何情绪。
表面装得再从容有何用?还不是被他诚实的身体出卖了。清河公主心情瞬间大好。
“本宫发现,你每次见到本宫都不行礼,也不称臣,江北塘,你是不是太狂了些?”清河公主年纪虽小,然而她深受皇帝宠爱,刚及笄便有了属于自己的封地和宫殿,朝廷命官哪一个见了她不在她面前俯首称臣,就他江北塘一点都不将她放在眼里,不过……她喜欢。越狂她越喜欢。
江北塘刚带好护腕,听到她带着质问的话语,不由抬起眼眸去打量眼前生得明媚动人的女子,而后冷了脸,虽然她眉眼妩媚,但她今年不过十六岁而已,怎么也只能算是少女,他纵横疆场,大杀四方,就连敌军主将见了他也不禁心生忌惮,如今却要他在一个小丫头片子面前俯首称臣,江北塘如何心服。只不过他年纪轻轻便当了主将,也不是意气用事之人,忍了片刻之后,江北塘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躬身行了一礼。
清河公主撇了撇嘴,她一点都看不到他的诚心,怎么看都只是表面功夫而已,他内心一定傲得很,否则也不会把她赠给他的宝剑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
想到那宝剑,清河公主登时又气闷起来。
“江北塘,本宫送你的宝剑,你为何不要?你可知本宫可是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的。”清河公主不悦道。
“臣已说过,无功不受禄。”江北塘淡淡瞥了她一眼,不亢不卑道。
听闻那一个“臣”字,清河公主内心的气瞬间消了不少,内心只觉得他这一声“臣”字比她听过的都要好听得多,“是无功不受禄,还是因为是本宫送你的,所以不要?”
因为没了气,她这质问的话语听着便有点打情骂俏的感觉。
但江北塘只觉得她有些胡搅蛮缠,脸上已经有些维持不了平和之态,“公主莫要误会,臣一向是无功不受禄。”
清河公主却丝毫不让,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手轻轻伸向他的胸膛,拨弄着他的襟口,笑盈盈地说道:“江北塘,本宫送出去的东西断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你不要也得要。”
江北塘身子僵住,眉头一皱,正不知如何回话,突然帐帘一掀,一侍卫小心翼翼地说道:“将军,陛下召您过去。”
“知道了,我这就去。”江北塘微颔首道,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她的碰触,而后道:“臣先去面见陛下了,公主随意。”言罢转身大步往外走去,出到帐外,江北塘瞬间觉得内心大大松了口气,然后又觉得头隐隐作疼,不知拿这清河公主如何是好。这清河公主娇蛮任性,大概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可江北塘并不喜欢她,不想做她的情郎,更不想对不起李兰芝。
这清河公主真是个麻烦。江北塘不禁暗忖。
清河公主没想到江北塘溜得如此快,不禁恨得牙痒痒,她父皇可真是挑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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嘹亮高亢的号角声响彻山谷,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