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讨厌花言巧语又多情的我?自从与你分开之后,我不曾再碰过别的女人,也不曾再与别的女人暧昧过,你喜欢无所不能的强者,我正在尽力地去成为这样的人。过去的事情我也已经彻底的放下。你能否再重新接受我一次?”
江宴心口不由紧提了起来,耳根莫名地发起烫来,却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凝神等待着她的答案。
温庭姝因为从来没有想过与江宴重修旧好这个可能,所以他的话令她很惊愕,不知如何是好,她沉默了许久,久到气氛变得僵凝起来,江宴开始感到有些不安。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几声锣鼓声,海滩上空金光涌现,无数焰火在夜幕中绽放。
温庭姝转头看去,看着那令人目眩神迷的焰火,随后又回了头,但没有与江宴对视,逃避似地说道:“我在汴阳城还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焰火。这里看得不清楚,我去那边看。”说着不动声色地抽回被江宴拽住的手,转身往柯无忧她们那边走去。
江宴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内心虽然失望,但也没有继续勉强她。他抬眸凝望着她的背影,手渐渐收紧。
* *
焰火结束之后,温庭姝与柯无忧、秋月一同返回将军府,江宴早已经离去,一路上温庭姝心神不宁,一直想着方才江宴的话。
秋月见温庭姝心不在焉的,不由担忧的问道:“小姐,您没事吧?”
温庭姝回过神来,勉强扯出抹微笑,摇了摇头。
柯无忧去买交杌之时撞见江宴,江宴问起温庭姝,得知她在海滩,便改道去了海滩,却不想让他碰到温庭姝和楚南阳纠缠到一起的画面,柯无忧相信温庭姝不会喜欢那楚南阳,而且她也从秋月那里得知温庭姝是被强迫的,就是不知道江宴会不会误会,柯无忧不由问道:“姝姝,世子误会你了么?”
温庭姝看了眼柯无忧,对上她担忧的目光,复又笑了笑,“没有,你们不必担心。”
温庭姝本想等江宴回来后便向他辞别,可是听了江宴说的话后,温庭姝却犹豫起来,她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放下江宴,但事实上,得知他对自己还余情未了,还想要与她和好时,她的心又变得摇摆不定。
翌晨,温庭姝洗漱过后,剑秋送来早膳,温庭姝从她那里听闻江宴今日在府上。用完早膳后,柯无忧闲不住,打算出门,温庭姝有些担心江宴来找她要答复,便也跟随柯无忧出了门。
“你今日怎么突然想到要出门了?”两人走出将军府的大门,柯无忧笑yinyin地问道,等了片刻,未曾得到温庭姝的回应,不由往她那看去,便看到她目光盯着某一方向出神,循着她的目光看去,见不远处大树下停着一辆豪华宽大的马车。车身镶金刻银,一看就价值不菲。
“谁家马车,这般张扬?”柯无忧惊讶地说道。
温庭姝不禁微蹙眉头,心中隐隐猜测到里面的人,但还是摇了摇头,两人走下台阶,刚要经过马车,马车的帘子突然从里掀开,只见楚南阳从车上跳下来,一袭博带广袖风流潇洒,他几步上前,拦住温庭姝的去路。
温庭姝原本以为经过昨夜那一遭,他不会过来找她了,却没想到他竟如此大胆,温庭姝蹙眉道:“楚公子想做什么?”
楚南阳言笑晏晏道:“温小姐要去何处?我送你一程?”说着正要靠近温庭姝身旁。
柯无忧却一个箭步上前,挡在温庭姝身前,冷笑道:“楚公子还嫌挨打得不够?”
楚南阳笑容一滞,桃花眼闪过窘迫之色,而后看向温庭姝,嬉皮笑脸地说道:“为了我喜欢的姑娘,挨打也值得。”昨夜被温庭姝煽了一巴掌,楚南阳原本十分生气,毕竟以他的容貌地位,女人大多竭力捧着他,更没有女人敢忤逆过他,温庭姝可谓是在虎口上拔牙,楚南阳本来想找人教训她一顿,可冷静下来后,又熄了念头。因为她那一巴掌,他惦记了她一夜,今日一早,也不知为何,有些心痒想见她,觉得被她打一下竟还挺刺激。
温庭姝并不喜欢他,便神色冷淡地回答,“抱歉,我已经有钟情之人了。楚公子别白费力气了。”
楚南阳皱了皱眉头,有些不爽,又嫌柯无忧碍事,一把将他往旁推了推,抢到温庭姝面前,“那个定北侯世子?还是你身旁这小白脸子?”
就连他这阅女无数的花花公子竟然也认不出来柯无忧是女子,温庭姝看了柯无忧一眼,脑子里不合时宜地闪过这个念头。
“若是那定北侯世子,一介武夫,嗜杀之辈,哪里有我会疼人,懂温存?”楚南阳说完看向柯无忧,语气讥讽:“若是你身旁这柔弱的小白脸子,他有我钱多?”
温庭姝实在与他交谈不下去,担心上街会被他跟着,便转身要回将军府,楚南阳几步上前拦住她的去路,“别急着走啊。”
温庭姝额头隐隐作痛,蹙眉道:“你还想被扇巴掌么?”
楚南阳想到昨夜那一巴掌,脸上不由闪过些许忸怩,但很快,他又不要脸地笑道:“你煽啊,打是疼,骂是爱,你打我便是疼我。我与你说,我活了这么久,还没有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