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春眉紧紧皱起,沉默许久,才开了口:“清儿,你可知晓,你那哥哥就是他害死的。”说这话时,她眸中不由透出抹愤恨。
秦婉清有些惊讶地从惊讶地怀中支起身子,看着自己的母亲,她从来不曾听母亲说过此事,她哥哥的死怎么会和表哥有关?
江瑾春只要想起当年的事,内心仍旧感到沉痛,但她还是忍着痛楚与秦婉清诉说了当年的事。
秦婉清听完之后,小心翼翼地开口:“可是表哥当年还小,他也不是故意的,而且表哥也帮哥哥处理了伤口……”见母亲面色哀痛,秦婉清听歌了下来,不想说太多惹得她难过,只是说道:“而且这次若不是表哥,女儿早就死了,这几日表哥很照顾我,女儿几次欲轻生,都被他救了下来,又百般安抚女儿,女儿才从痛苦中走出来。”
江瑾春见她一昧替江宴说话,眉头不禁蹙得更深,不由怀疑道:“清儿,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秦婉清面庞瞬间一红,又觉得羞愧,眼泪不禁又哗啦啦流了下来,“母亲,你把女儿当做什么人了,女儿和表哥是清清白白的。”
江瑾春连忙替她抚去眼泪,又将她抱入怀中安抚,“清儿,我没有怀疑你,只是对那人的品行信不过。你我当然是信的。”说着不由叹了气,江瑾春很讨厌江宴,可如今他却救了她的女儿,自己的女儿还钟情于他,这让江瑾春有些纠结。
清儿的清白被毁,要想寻一门好亲事并非易事,她又不愿意清儿被夫家指指点点,江瑾春沉思许久,终于开了口,“清儿,你真想嫁给江宴?”
秦婉清未料母亲会如此直接地问她这种事,脸蓦然通红无比,缩在江瑾春的怀中不好意思出声。
江瑾春又是一番叹息,“清儿,你得和我说实话,我才能帮你做主啊。”
秦婉清抽泣道:“女儿这副残破的身子如何配得上他?”
江瑾春皱了下眉头,继续安抚着她,“清儿,你放心,他若敢嫌弃你,我替你做主。”说着冷笑一声,喃喃自语道:“他做了那样卑鄙无耻的事,凭什么嫌弃我的女儿?”
* *
江宴到了定北侯府,并无人迎接他,江宴径自进入府中,往江北塘所住的院子而去。
在定北侯府几乎看不到楼榭亭阁,池沼碧波,建筑风格古朴大气,严整端肃,大多是阔院。
江宴刚过穿堂,脚步忽然一顿,猛地抽出腰中长剑,抵挡了从屋上蓦然袭来的一股强力。
气劲相交,一股尖锐的兵器撞击声直冲云霄,衣衫扑动,仿佛有强大气流从两人的脚下涌动而起。
江宴凤眸微凝,看向来人,“父亲这是做甚?”
江北塘面如寒冰:“动作倒是迅速。”言罢又开始朝他发出攻击。
面对着江北塘迅猛如闪电的攻势,江宴则以慢打快,寻求出奇制胜的方法,只是两人还没过几招,清河公主便从屋内风风火火地冲出来,冲着两人严厉呵斥道:“你们两人都给本宫住手!”
两人只能停止交手,江宴将手中的剑收起,向江北塘行了一晚辈礼,“父亲,得罪了。”
清河公主见两人停止交手,立刻冲到江宴面前,满脸担忧地检查他身上有无受伤,“宝宝,没伤到吧?”
江北塘那双古潭般的眼眸沉了沉,面庞凝着肃色,对清河公主说道:“多大人了,还管叫他宝宝。”
清河公主立刻柳眉倒竖,气愤地瞪着他,“你管本宫叫他什么?还有你,你还小么?竟然偷袭儿子,你要不要脸?万一伤到他如何是好?”
面对清河公主一连串的责难,江北塘沉着眉眼,不悦道:“我不过试一下他的身手,我自有分寸。”
清河公主没好气地嗔了他一眼,道:“有什么好试的?以前不试,现在来试,迟了吧!”
清河公主和江北塘两人性情不合,只要是私下见面,就会发生争执,而且从来不肯向对方妥协分毫,所以往往最后的结果都是不欢而散。
江宴早已经习惯他们这样的相处,无奈地摇了摇头,也没有进行劝说,径自往屋内走去。
清河公主见江宴离去,也没心思跟江北塘继续争执下去,她还想问问自己这儿子怎么就当了剑啸阁尊主,冲着江北塘冷哼一声,随着江宴而去。
江北塘也有事要询问江宴,便也跟了上去,只是没走几步,便有丫鬟过来,说是江瑾春请他过去商议一些事,江北塘看了眼他们母子的背影,最后还是调转步伐,先去了江瑾春那边。
清河公主跟上了江宴的步伐,在到达台阶前时,冲着他一伸纤纤玉手,江宴无奈一笑,伸出手臂。
清河扶着他的手臂,风情娇袅地迈上台阶,她这位儿子完全不似他爹江北塘,懂女人,也怜香惜玉,有时候清河公主会有种被儿子宠,被他纵容着的感觉。
两人进了屋,落座。
清河公主笑意盈盈地说道:“宝宝,为娘真没想到你就是剑啸阁的尊主,之前为娘可花了不少人力物力去打探这位神秘的尊主,却没想到远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