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伴晴连忙去扶她,还低声说着:“别把眼泪蹭到我的衣服上。”
大家看见习伴晴没事,就在大厅闹哄哄地聚了一会,了解案件的经过后,李梦思信誓旦旦地说:“那些不长眼的人鼠目寸光,知道点消息就随便揣测他人,见风使舵的造谣者。”
田悦宜调侃:“现在结案了,他们就坐等打脸。”
李梦思愤愤不平:“我要把案件结果发到论坛上去,我看哪个不长眼的还敢在外面传你的谣言。”
习伴晴点头:“传话这件事是你来做,我就放心多了。”
李丰捏了下李梦思的脸调侃道:“毕竟是圈内八卦小能手。”
李梦思立刻就不满了:“我哪能啊,徐高才是八卦百宝箱,我知道的信息不过是他的九牛一毛。”
“徐高,今天都没来。”
大厅闹哄哄地聊着天,萧准低头抓着习伴晴的手能玩半天,习伴晴凑近问:“我手上是有高数题,世界地图,还是财富密码?你能研究一小时?”
萧准抬眼看着她,习伴晴就懂了:“社恐又犯了?”
萧准迟疑片刻,他在回来的车上就蓄满了勇气,打算回家就开口恢复记忆的事情,自己坦白总比被习伴晴发现,被迫坦白好。
可是一回来这么多人围坐在大厅,他根本没有机会开口。
他低声回应:“我想和姐姐单独呆着。”
他的声音低沉中带着自己一点情绪,目光都有点躲避她。
习伴晴看见他躲避的目光,就懂得他的心思,表达的太含蓄了,想亲密就说亲密嘛,说什么单独呆着。
他说了想要单独呆着,习伴晴立刻就下了逐客令:“时间不早了,我和萧准要休息了,就不留你们过夜了。”
人群零散地散了,李梦思离开时,还留下一句:“如果还没有备孕的计划,记得带上小孩嗝屁的那玩意。”
习伴晴去浴室洗澡,今天是萧准阳|痿以来,久违的在卧室过夜,她不由在卧室胡思乱想,还拿出手机查询,阳|痿一次几分钟合适?
她搜索过之后,不由地把手机扣在心间,在心里暗念,他会好的,会好的。
要不订个闹钟?不然超时了?影响他阳|痿治疗。
而萧准在浴室外,也在不停地整理措辞,他总是在心里犹豫,反复地推敲复盘自己的决定,要不等到案件解决再告诉她?要不等到公司有稳定收入再告诉她?要不等到公司拥有和萧氏抗衡的能力再告诉她?
礼物都买好了吗?她喜欢的绿豆糕和服装高定,项链,首饰,黄玫瑰……
最最重要的是,措辞要得当,诚恳,真挚,看着她的眼睛。
萧准已经反复在心里酝酿过措辞后,嘴边呢喃着,还是不停地排练着。
突然,浴室的门开了,习伴晴从里面出来,他立刻闭上了嘴巴,一言不发,热腾腾的雾气熏得上头。
习伴晴在一点点靠近,白雾为她镀上了一层朦胧的滤镜。
好美。
“伴晴,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坦白。”
习伴晴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了,打断了两人之间攀升的暧昧:“稍等。”
“喂,薛文?”她接起电话,“嗯,剧院快建好了。”
习伴晴认真听着对面的话,不由多瞥了萧准两眼,自然地带着电话拐出门。
萧准看着习伴晴出门的背影,一个电话,一个名字,能把他好不容易建立的信心全部击溃。
下一次,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开这个口。
习伴晴关上卧室门,听着薛文的建议。
“我相信你是事业和感情分得清楚的人,这种机会不多得,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薛文提出一个很诱人的条件,剧院的建成,不能只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万一出了意外,这一切的努力功亏一篑。
所以,薛文给她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投资方渠道。
薛文斟酌地开口道:“况且,据我所知萧准现在的事业情况并不理想……”
习伴晴出了门就打断他的话:“薛文,萧准现在是失业创业的状态,虽然赚的钱少了一点,没有以前多,可能还会往里面贴钱。但是我相信他,有能力将来达到超过萧氏的成就,而且——”
“我做不到不顾他的感受。”
她看见薛文给她打来的这个电话,她就知道薛文打得算盘,萧准现在事业受阻,他成为最有机会给她提供帮助的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薛文低声轻笑:“伴晴,你变了。”
他叹了口气,语气都变得沉重:“你变得善解人意……只是,不是善解我的意而已。”
两人没有多聊,就挂断了电话。
习伴晴再回屋时,窗帘已经拉上,屋内是密不透风的黑暗,萧准侧卧在床上,习伴晴蹑手蹑脚地过去。
床铺下陷,她在他身边躺下,静谧中的呼吸声,习伴晴的抚摸小心翼翼:“薛文打电话告诉我一个投资机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