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萧准的举动太容易暴露失忆状态了。
习伴晴正和苏晴画说着话,她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突然一只臂腕绕过她的腰际,她的脚悬空了,贴上萧准的胸膛,带着她练舞时还没干透的发丝,两人的视线近在咫尺,shi漉漉地交汇在一起。
“姐姐刚刚练完舞,脚需要休息。”
苏晴画颇为意味深长地说:“你们不会真的是在玩狗狗扮演吧。”
习伴晴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苏晴画立刻说道:“我懂我懂,现在我应该在车里,而不应该在这里。”
习伴晴:“……”
苏晴画一溜烟跑走了。
萧准把习伴晴抱到沙发上。
她感觉苏晴画离开时的眼神都透着古怪,估计是有所察觉,她忍不住:“萧准,不要这么亲密。”
“姐姐能对我亲密,我不能对姐姐亲密?”
“昨晚和现在的情况能一样吗?”
“我和姐姐不是夫妻吗?难道因为我失忆了就不是吗?”
习伴晴语塞:“是,但是你失去记忆之前,不会这样。”
他那双眼睛干净地望着他:“可是这就是我想做的事情,为什么失忆前的我不直接做?”
习伴晴看他茫然的目光:“……”谁知道啊!!!
他已经低头认真看着习伴晴的脚踝了,她在练舞室就看过自己的脚踝,已经没有肿包了,但隐约浮现血丝。今天她也尝试了简单的足尖技巧,不疼,已经痊愈了。
萧准还是搓热了手心,给她捂着揉着。
温热感一直从脚踝蔓延而上,带来昏昏欲睡的舒适,她半倚在沙发上。
她想起了她体寒,夜里睡觉的时候总会被脚冷醒。
在国外的求学的那段时间,她外出巡演,大雪侵袭了整个村庄,供暖失效,彻夜的寒冷,寒风拍打着门窗,叫嚣着凛冽刺骨的寒意。
她被冻得彻夜难眠,那场暴雪让她生了一场大病,也让演出滞后,大概是那天的暴雪让她染上体寒。后来,一位热心的观众为剧院的每位舞蹈表演者准备了暖风器,她作为首席,有幸分到了两个,才让那场病好得快些。
她思索想到了,似乎从她嫁给萧准以来,她夜里脚寒的毛病就少犯了。
有那么几回,她从夜里醒来,她会发现她的脚被萧准用脚包着。
她知道温热的体温排斥接触寒冷的肌肤,但是他依旧包裹她的脚,捂着整夜。
其实萧准没失忆之前,也不算那么混蛋。
她微微睁开眼,看见桌面上的水果,满满当当,而萧准抬眼:“姐姐,你要吃水果吗?”
习伴晴恍惚间,有种错觉,他好像技师哦。
服务特别到位。
他的嘴里鼓囊囊的,还塞着一个水果。
习伴晴再抬眼一看,茶几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水果,还有刚刚端上茶几现切的水果。
“你要是吃不了,就和他们说你不吃了。”
习伴晴一想,这个时候的萧准心思敏感,他不愿意主动和人沟通,提出自己的想法,而且,他还没完全接受管家和保姆对他的好。
狗狗不擅交谈,别人对他的好,他会照盘全收。
她心绪多了,想起他们那天约会,萧准不擅长拒绝,也不擅长出头,但是在她和餐厅服务人员对峙的时候,他依旧选择站出来,站在她的身前,站在她这一头。
他明明没有多少勇气。
大概这真的是他想做的事情吧。
管家和保姆特别殷切,她们也很关心萧准的身体状况。最后,还是由习伴晴去吩咐管家和保姆,不用给萧准准备太多的水果食物。
——
次日,习伴晴出门练舞之前,担心萧准一个人呆在家里会像上次一样无聊地等着她。
她嘱咐道:“你可以打开书房的笔记本电脑,看看有没有你可以处理的工作和文件。”
萧准顺利掌管萧氏,无疑是一大财经新闻,其中详列了萧准动手参与争斗的时候快准狠,那篇文章写得轻描淡写,但是看文章的人都知道,吞下这么大一块蛋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需要规划和预谋。
习伴晴猜想十九岁的他已经蓄谋执掌,他的力量在萧氏中渗透,就算猜想错误,十九岁的萧准就读与国际出名的管理学专业斩获数一数二的成绩,有自助的管理能力。
萧准乖乖点头,提醒:“姐姐,出门练舞要注意脚伤,劳逸结合,不能太累。”
习伴晴安心出门去练功房和苏晴画汇合。
外面的练功房有许多不可控因素,她练舞的时候讲究环境以及空气的清新,她提前到了练功房,练功房似乎是前一天被小年轻租用开part了,地板上未清扫干净的彩带,镜面上是蔫了的气球。
她当即就火了,打了个电话怒斥助理:“你怎么看得环境!空气里面shi漉漉的,地上还有没有清理干净的啤酒渍,我要是踩到地上的彩带,我就可以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