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机一放,越是上前越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酒气,看着一地的空酒瓶和已经拆开的酒箱。
这是喝了多少酒?
她弯腰去挪地上那一箱未开封的酒,萧准喃喃说:“伴晴,别把酒拿走。”
她直起身子:“你知道按照法律规定,婚后财产公有,离婚后平分。我不是在劝你少喝酒,而是在拿回自己的资产。”
萧准:“……”
“那我向你买。”
“不卖。”
萧准:“……”
那一箱酒很重,习伴晴挪了两下,就放弃了,她可不想才洗得澡又惹出汗来。
她起身上楼,还不忘提醒在大厅的萧准:“不许动那箱酒,如果明天早上我起床发现你动了那箱酒,我是会向你追究法律责任的。”
——
次日一早,习伴晴起床,一楼大厅满地酒瓶子狼藉已经被收拾妥当,干净整洁,管家保姆也在忙碌着,一切一如平常。
要不是那一箱酒安安稳稳地放在地面上,习伴晴还以为萧准昨天那副颓丧的模样只是一场梦。
萧准带着律师在大厅中详谈协议细节。
习伴晴也叫来了自己的律师。
两人对桌落座。
“我方委托人的意思是习小姐净身出户。”
习伴晴听到这话的时候,正在喝水,差点没一口水咳出来。
净身出户的意思就是,萧准连同习家的资产也要全部要拿走。
律师还没开口,习伴晴怒说:“凭什么!法律规定,婚后的资产是平方。”
萧准淡淡地回答:“你不同意净身出户,那就不要离婚。”
习伴晴只觉得,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堂堂萧氏的掌权人平日谈判也这么耍无赖吗?
“不可能!如果你非要让我净身出户的话,那就打官司!”
萧准的脸色微微泛白,他的唇都是惨白的。
习伴晴猜想萧准大概是因为萧氏的掌门人和离婚纠纷扯上关系,会使萧准的名声一落千丈,导致影响萧氏的利益。
但是无可厚非,也是萧准逼着她净身出户,才让她走到这一步的。
萧准拧眉道:“我们再考虑一下。”
习伴晴等了一星期,田悦宜已经正式管理习家,萧准还没把离婚协议谈妥,她立刻催:“萧准,离婚协议你考虑的怎么样?”
“伴晴,萧氏的产业本就复杂,还需要一点时间。”
习伴晴理解,毕竟萧氏作为星阑城最大的产业,这种决断肯定不能随便决断。
但她还想追问时间时,萧准已经离开了。
再过了一星期,习伴晴想着萧氏的决断未免太慢了,效率底下,这样行业的发展迟早被人追上。
她再次追问:“萧准,离婚协议考虑得怎么样?”
萧准瞥了习伴晴一眼,淡淡回答:“一九分,你一我九?”
“打官司。”
一礼拜后,习伴晴再问。
“二八分。”
“打官司。”
“我在考虑考虑……”
习伴晴在这一次谈判后,总觉得萧准不像萧氏掌权人一个决定果断又坚定。
在离婚协议上,他颇有一种在讨价还价的感觉。
这让习伴晴很是不满,就连先前的一丝让步的动容也都一扫而空。
她非要按照法律规定婚后资产平分,不然她绝不让步。
一礼拜后,习伴晴问:“你考虑怎么样?”
“三七?”
“打官司。”
“你也知道萧氏家大业大的,我再考虑考虑。”
“……”
萧准这么磨磨蹭蹭,又拖了一礼拜。
习伴晴再问:“你考虑怎么样?”
萧准反问她:“你考虑怎么样?真的要和我离婚吗?”
“你不会是在故意拖离婚时间吧。”签个离婚协议签了一个月。
习伴晴冷目斜了他一眼:“算了,三七就三七,赶紧把婚离了,我那一百零八个男朋友还等着我去宠幸呢。”
“但是伴晴我得提醒你,剧院的建造是徐家看在萧家的面子,所以一旦我们离婚,你需要拿习家的资产去填补剧院建造的亏空,否则剧院将无法再建下去。”
“萧准,我结婚之前怎么没想到你是个畜生。”习伴晴咬着牙,“你要是想打官司不必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萧准:“伴晴,我们之间就非得离婚吗?”
她咬牙切齿:“我要是知道你这么老jian巨猾,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和你在一起。”
习伴晴翻了个白眼,萧准以各种名义威胁她,从而拖延离婚时间,萧准的行为在她心里已经大大折扣了。
她正要离开,联系律师筹备打官司。
萧准勾住她的手,她更狠的话到嘴边,他提前一步说:“伴晴,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