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后,他立刻供出了和他交易的风哥。可行动处的人说,风哥只是个小角色。他要是想将功赎罪,必须供出一条大鱼来。
他想了想,当年小杜爷带去的那位太太,和报纸上登过的傅太太有点像。今天看到本人,他更加确定了。
“可我不认识你啊。”说着,白辛夷突然脸一沉:“说,是谁指使你来攀咬我,从而打击我丈夫傅靖之的?”
“没有人指使我,那天小杜爷带来的女人就是你!”陈炳林忽然感到一种恐惧,正慢慢地在心里升起。
他就不该贪心,不该为了前程将这个女人供出来。以他青帮的背景,就算是他把药品卖给中G,也罪不至死。何况他还供出了风哥,风哥又供出了几个中G地下党,怎么说都算是立功了。
“没有人指使你?那你为什么要往我头上泼脏水?也是,我家傅靖之身居高位,多少人想把他拉下马取而代之。这些人抓不到他的把柄,就想从他的亲人身上下手,真是卑鄙。”白辛夷声色俱厉地说道。
“真的没有人指使我,我真的见过你。”陈炳林快要哭了,事情怎么朝着傅靖之的政敌想要拉傅靖之下马的方向走了?
白辛夷根本不给陈炳林说话的机会,她肃着一张脸看着齐海:“齐处长,马上带我去见周站长。”
“好!”目睹了这个过程,齐海由一开始的激动,以为钓到了一条大鱼,再到现在的不确定,他有些后悔了。
还是把这个烫手山芋交给周站长吧,万一是陈炳林认错了人,傅夫人是无辜的,他可承受不住傅靖之的怒火。
这边,白辛夷靠着一己之力就让齐海和站长犹豫不决。
另一边,身在南京的傅靖之在接到陈盛的电话后,正紧赶慢赶地回程。就连久不出门的傅玉湘,也让司机备了车,急急朝着保密局上海站赶来。
第107章 怀疑
如果上天再给齐海一次机会, 他想他绝对不会亲自上门去抓白辛夷,更不会为了抢功对白辛夷逼供。
哪怕是他没有对白辛夷进行严刑拷打,仅仅是Jing神上的折磨和打压, 就已经让傅玉湘大发雷霆了。
当他看到傅玉湘的那一眼,就知道这件事不能善了了。
相比傅靖之身居高位,需要约束自己的言行,免得给自己的政敌攻讦自己的机会,赋闲在家的傅玉湘就我行我素了。
年过七旬的傅玉湘即使闭门谢客, 从不出现在公众面前, 但他的余威尚在。
老爷子一进保密局上海站,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了站长周平均一拐杖:“你是哪里蹦出来的, 老子拿枪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敢抓我傅玉湘的儿媳妇, 当我傅玉湘是死的吗?”
“老爷子,您息怒。”叱咤上海滩的保密局上海站站长周平均,生生挨了傅玉湘一拐杖不说,还得陪着笑脸。
“息怒?”傅玉湘冷哼一声,“都欺负到我傅家人头上了, 我息什么怒?我今天就让你们这帮gui孙子好好看看,你爷爷还是你爷爷。”
傅玉湘嘴里骂着, 手里也没闲着,一根拐杖舞的虎虎生风。
这下, 周平均的站长室可遭了殃, 文件柜的玻璃碎了,电话座机摔了, 文件散落在地上, 茶杯碎了一地, 整个站长室一片狼藉。
“老爷子,您歇歇,别累着您了,都是晚辈失职,没有约束好下属,才让傅太太受了委屈,回头我一定上门给老爷子和傅司令赔罪。还有傅太太,她今天受的委屈,我一定给她个说法。”十一月初的天,周平均硬是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以傅玉湘的地位,就是最上头那位见了都得礼遇,更别说他一个保密局下面的站长了。他就这么说吧,就算今天老傅给他一枪,上头那位都不会处罚老傅,顶多就是敲打敲打小傅。
这时候,周平均在心里又暗暗地给齐海记上了一笔。别以为他不知道,齐海这孙子打着秉公办事的旗号,实则是想立个大功好取代他担任站长。
傅玉湘见周平均识时务,也不为难他,将拐杖往地上重重一戳:“辛夷我带走了,我孙子还在家找妈妈呢。”
“好好,我这就让人请傅太太出来。”周平均毕恭毕敬地站在傅玉湘身旁,乖得像个小学生。
可转过头就变了一副脸色,眼中带着嫌恶和不善,“齐处长,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去把傅太太请出来?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我一开始就说,不要听信一面之词,傅太太为党国做了那么多贡献,你仅凭一个无赖小瘪三的几句话,就怀疑傅太太对党国的忠诚,让我怎么说你好呢?你是想升职想疯了吧。”
“站长说的对,是属下失职,属下这就将人请过来!”齐海低着头,遮住了眼中的不屑和不甘。
凭什么自己一心为党国效力,却不如周平均这个只会溜须拍马的草包?就是因为党内军队内这种草包太多了,国军才会被共军追着打。
可即便是再不甘,齐海还是恭恭敬敬将白辛夷请了过来。
“爸,您怎么来了?”白辛夷来到站长办公室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