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怀里的人软的没有力气,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
颜柠大口喘着粗气,一张脸涨红的像烧熟的虾。
颜柠感觉自己差一点就要被憋死!
“你就是个流氓。”
季宴一看就知道颜柠生气了, 攥着颜柠的手腕,捶在自己胸膛, “别气着自己,打我两下出出气。”
颜柠真捶他, “你能不能学会尊重人?别这么霸道。”
季宴由着颜柠打, 像是感觉不到疼,只盯着颜柠微肿的唇笑。
“这世界上, 有的人要花钱去嫖, 有的人养情人, 有人喜欢同性,有人禁欲,有人是柳下惠,有人接个吻要先询问女方的意见,有人床上也冷静自持,你觉得我不够绅士是吗?”
颜柠的确是这么想的,她点点头。
她接受的是文明的教育理念,强吻这种事,太流氓。
季宴像看宝贝一样看她,他说:“柠柠,如果此刻我面前的是原来那个人,那我就是柳下惠。”
他说:“因为,这个人是你。”
楼下广场的欢呼声还在继续。
烟花在夜空炸裂,像漫天流星坠下来。
逆着的光让季宴的五官更立体,眉骨清晰,茶色的眼睛蒙上一层淡淡暗影,暗影里有chao水般的情绪涌动。
水幕般的影子里,浓缩着她的倒影。
这世上,有的夫妻三天两头吵架,有的夫妻一辈子相敬如宾,彼此没有说过一句重话。
谁能说哪种夫妻更相爱?
似乎,也不能用这种单一化的标准去定义一个人的爱。
毕竟,在这段关系里,一直都是季宴在主动,在付出。
颜柠心头一软,干巴巴的说:“你口才真好。”
“这和口才无关,是我的真心话,”季宴将她的手伸进衣服里,摁在自己的心脏上,“如果我能把心掏出来,装在你心上,让你感受到就好了。”
隔着一件单薄的衬衫,颜柠感受到,肌rou下面,心脏嘭嘭跳动。
又快又热。
惊的掌心的细血管一跳,下意识收紧。
人是呆的。
他带了诱哄是的在她耳边低语,带了蛊惑的,“试着学着接受我试试,没有那么难的。”
他手指缓缓从下颚骨摩挲到下巴,轻轻抬起来。
这一次,他很轻,柔软轻柔的像是吸一块一触即碎的果冻,唇瓣小心的包裹。
似是两只蜗牛,一点点的,吸在一起,慢慢融化在一起。
“乖,”他又轻声说,“嘴巴张开来,我要亲你的舌头。”
额头贴着,在他柔软的目光里,她像是浮在光束里的尘埃,又像是喝到微醺,脑袋是晕乎乎的,只会跟着指令走是的。
呆楞了一下,受了蛊惑是的,缓缓的~~
忽的。
口袋里一阵震动,伴着音乐声音。
暧昧戛然而止。
颜柠猛然从黯然虚幻的光线中清醒,视线瞬间清明,推开季宴,转过身,背对着季宴。
袖口擦了擦唇,掏出手机,是盛为。
“在哪?”
颜柠不自在的咳一声,“在,在塔顶,看烟花呢,你和嫂子呢?”
盛为回:“我们在入口这个石钟这里,下来,我们一道回家,往车子那里汇合。”
颜柠:“嗯,现在往那边去。”
挂了电话,颜柠偏着头,也不敢看季宴,“那个,我哥要带我回家了,我们走吧。”
季宴揉了揉额角,这大舅子,比自己想象的还妹控!
还好,他没把希望全放在钟念念身上,还有B计划。
季宴道:“我之前定了枳洲长颈鹿庄园,也提前申请了私人飞机,那边有濒危动物保护基地,哪里长颈鹿自由在庄园行走,还会把头伸进窗户,和人一起吃早餐,小象宝宝,小浣熊之类的……”
季宴竭尽全力描述那边的好玩程度,颜柠还是不看他,垂着头,低低道:“你跟我嫂子,我哥说,他们要是去,我没意见。”
然后,四人汇合,钟念念立刻道:“好啊,我去,好久没喂过小动物了,那边天气还暖和。”
然后,四个人直接上了飞机。
枳洲离的不远,两个小时的飞机便到了。
翌日,颜柠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再醒过来,孙瑜送了干净的新衣服过来。
颜柠问:“他人呢?”
孙瑜:“他和盛总,还有我老公一道去打球玩了。”
颜柠:“没想到会在这碰上你们,还挺巧。”
“不是碰上的,”孙瑜解释道,“我们俩都喜欢刺激,新鲜的东西,放假一直都是旅行过年,国内早就玩遍了,季总这不是想跟你一道过年吗,早就安排好的,先把我老公派来,让我带你玩。”
她歪着脑袋,看向颜柠,唇角都是笑意,“我从没见过季总这样用心对待一个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