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心里毫无波澜,她从前就没有把许采莲放在眼里,像许采莲这样的白莲花,她一眼就能看穿。
如今她恼羞成怒的找上门,方晴心里更不会怵她半分,只是方晴人还没动,老伯和夏言比她走的还快,黑着脸走上前。
陈生的声音里也夹杂着怒气:
“跑到别人家们口喊什么喊?有什么事你跟我说,你对着谁大呼小叫呢?你听听你现在说出口的话,我一直看在你爹的面子上给你留了几分脸面。
我瞅着,你现在是脸都不打算要了,既然这样,咱们不如去拿着村里的大喇叭说,让村里人都听一听从你嘴里都说出了什么好话。”
怪老伯也伸出了头,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许支书是不是没好好教你,你这丫头片子怎的这么没礼貌?人家家里刚盖好了房子,你跑人家家门口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恶心谁呢你这是?
我老头子在村里活了这么久,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闺女。
我瞅着现在你也不藏着掖着了,对陈生起过心思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要不要老头子脱了鞋子放你脸前跟你比比,我怎么感觉你这脸皮比老头子磨不穿的鞋底子都厚?”
夏言原本是想说许采莲几句的,但老伯伶牙俐齿的话一出,他突然感觉自己说什么都好像显得有些苍白,但饶是他什么也不说,他也得挡在许采莲面前。
许采莲这么气势汹汹的找上门,他可不能让方晴吃亏。
许采莲原本在家里越想越气,忍不住想要来找方晴理论,她路上设想过跟方晴吵的不可开交,甚至有打起来的可能性。但她根本没想过,自己连门都进不去。
面前的三个男人把她挡的严严实实,像是给方晴筑起了铜墙铁壁,她连方晴的脸都瞧不见。
她来的时候注意了,村民们这会子都在家里吃饭,四周都没人,她才来的,她这被堵在门口,若是一会大家吃完了饭,围观起来,那可就不好了。
许采莲的眼泪依旧啪嗒掉,委屈巴巴的压低了声音:
“我,我是来找方晴的,你,你们几个大男人堵着我算是怎么回事,你们这是明目张胆的欺负人。”
陈生嘲讽的勾了勾眉:
“呵,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仨对你怎么样了似的,我们站在这一动没动,你哭什么哭?还有脸怪我们堵住你?明眼瞧着这地儿根本不欢迎你。
换个人早就走了,偏你赖着,我们不堵你?不堵你让你进去欺负方晴?”
老伯也直瞥嘴:
“就你这恶毒的小丫头片子,老是在背后鬼鬼祟祟的干一些恶心事儿,我们不堵你?不堵你你敢捅破了大天。”
夏言终于忍不住了,也低低的出了声:
“就是,这是陈生家的大门,我们仨就站在这儿,只是不欢迎你进而已,怎么着?陈生自己家的大门我们爱怎么堵怎么堵。你有什么脸面哭。”
许采莲一时之间,被三个大男人堵的说不出一句话。
方晴呆愣愣的看着门口三个男人站的笔挺,他们三个,各个一副许采莲要敢闯进来他们就要动手了的架势,方晴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我好像体验了一把深受保护的感觉?你们仨搞得我好像变成了团宠,她想说话,你们就叫她进来,她既然敢来找我,那索性就说个明明白白。
我方晴不惹事,但我也不怕事儿,况且,我也想听听,她有什么委屈什么怨。”
方晴这话一出,三个大男人互相传递了眼神,一时之间,根本不知晓该不该让许采莲进来。
陈生回头看了看方晴的脸,方晴坚定的对他点了点头,陈生这才敢把身体向后挪,稍稍闪出一条缝。
老伯顺手抄起院子里的扫帚拿在手里,脸上还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仿佛许采莲进来若是那句话说不对,他瞬间就要拿扫帚赶人似的。
夏言盯着许采莲一步步的走进了院子。
方晴瞅着院门大敞,还嘱咐陈生赶紧把院门关上,继而嫌弃的看了许采莲一眼:
“先把你脸上的泪给我擦干净,你瞅瞅这院子里,哪会有心疼你的人,你要是想好好谈,就别白费你好不容易挤出的眼泪。”
许采莲伸手擦了擦脸。梗着脖子,瞧方晴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怼。
方晴瞧着她的表情忍不住皱眉:
“我都多少天没见你了,你怎么还这副德行呢,你在我们家门口嚷嚷什么呢?什么让我放过你?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呢。
你不惹我,我什么时候招惹过你,说什么我要逼死你。我逼死你干吗?你只要不对着我干坏事,你在我眼里就是一只无关痛痒的小蚂蚁,我没事儿跟一只蚂蚁计较什么?
你说的话我可真是听不懂了。”
方晴说的一脸不屑,许采莲的眼神里又闪出了熊熊火光:
“方晴,都闹到这份儿上了,咱们俩都当面对峙了你还装什么好人。装的一副不在乎我的样子,背地里却想置我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