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生可也真是的,好像要把这老头当亲爹对待了还是怎么着?真是上赶着给人当儿子。
陈生家的电整整扯了一天,给他家扯电的人就没见过谁家装电这么麻烦的,别人家最多也就是装个灯和插座什么的,他陈生家,连个台灯和收音机都没有。
愣是在床头也要装插座,桌子旁边也要装插座,甚至连厨屋都要装插座,真不知道装这么多这个怎么使。天都快黑了,陈生家的电才扯完。
陈生把买好的灯泡往上一装,这才有了点家的模样。这房子盖的挺好的,一间厨屋,已经砌好了方晴不会使的地锅台子。
一间房间却空空荡荡,陈生开口跟方晴商量,想拿些钱来找木匠打结实的床和桌椅,等多晾些日子他们好搬进来。
方晴眼珠子转了转:
“废那事做什么,这事儿你别管,我给你搞定,找个木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打出来呢,交给我,过两天就给你变出来。”
豆包在方晴脑海里听得瑟瑟发抖:
“宿主,你让他找木匠能怎么着?木匠打出来的床和桌椅结实的很,你不会是打着让我给你传送的主意吧?那东西那么重,你还是人吗你?”
方晴拿出手机,根本不管豆包的咆哮,刷刷的下了单,她不仅买了床和桌椅,她还买了大衣柜。豆包在她脑海里的咆哮声又起:
“若是我累死了,准得给我算工伤,你这个宿主,你没有心。你下单的五三,我刚给你送来,你就又折磨我”
方晴根本不理会豆包的吐槽,拿着手机又是一阵研究,思忖着,得买点食材,等这家具都来了,可不得让老伯和夏言来好好的吃一顿?
豆包瞅着方晴的单越下越多,下着下着,甚至还有粉笔和小黑板,它默默的闭上了双眼,这么久了,它早该认命的。
方晴家虽然有了电,但这屋子里没桌子实在不适合夏言讲课,这课暂时还是得在老伯家讲,晚上,陈生听的认认真真,方晴也回忆出不少的知识来。
曹兰一家,一下工就提着家里散养的母鸡下的鸡蛋往城里去。
曹兰从小就很喜欢她小姨,她小姨当时十里八乡公认的美人,她总觉得她小姨身上香香的。
当时说亲的人都踏破了门槛,她小姨最后也嫁到了城里,姐夫是给人盖房子的砖瓦匠,家里的日子过的还算富裕。
曹兰今儿一进小姨家的门,瞅着她小姨穿的衣裳,眼睛都冒着金光:
“小姨,你这衣裳我咋没见过,你这裤腿咋这么好看呢?刚刚我在路上就瞧见有些人的裤腿好像不一样,还有人的裤腿都破了还招摇着走,如今你们城里人,我都有些不敢看了。”
曹兰他小姨一直很心疼曹兰,笑的眉眼弯弯的:
“这不,你姨夫前几天在你们隔壁村儿里盖房,赚了些钱,我咬牙去卖了这么一套城里最时兴的衣裳,这衣裳可不好买,我找了好几条小巷才找到卖衣裳的大哥。
我根本不敢穿出去,生怕被剪了裤腿。
你瞧着这裤腿好看吧?我瞧着也好看,但前段时间抓的可凶了。
说穿这喇叭裤的是地痞流氓,被抓到。直接就给剪坏了。饶是这样我也想要这衣裳,跟你姨夫商量了好久才下定决心买了。”
曹兰羡慕的瞅着小姨,她姨夫也乐乐呵呵的在桌子上摆碗筷。话也说的清朗:
“我在外面赚钱,还不就是给你花的,咱们家现在还没娃娃,钱都紧着你花,别人有的,你也要有。”
曹兰瞧着她姨脸上幸福的微笑,心里羡慕的很,曹兰他爹在饭桌上一落座,就弯着眉眼开了口:
“那个,妹夫,我有件事儿想要问问你,你之前不是在我们隔壁村儿盖房么?你对他们村的人熟悉不?我想打听点事儿。”
曹兰她小姨笑着给曹兰夹菜,话也说的满是笑意:
“姐夫,你怎么搞这么客气,你有什么事尽管问。”
曹兰她娘赶紧开口:
“之前好像听说我们隔壁村许支书家的房也是妹夫给盖的,这就想问问,我们家曹兰的事儿。
许支书前几天找到家里来了,说想给他们村一个小伙子说亲。
他瞧着咱们曹兰齐整,带着人来家里相看了一番,我们瞅着那小伙子挺好,这不,就想多问打听一嘴。”
曹兰姨夫吃了口菜抬起头:
“那村里的许支书给曹兰说的亲?那是好事儿啊,这许支书我虽然给他们家盖房,但人我也不是十分了解,我们去人家村里盖房,也不能什么都打听。
我们就白天去了好好干活,干到天黑,收了东西就走,一般不跟他们多说些什么。
许支书给曹兰说的是哪家小伙子,你且说说,我看我知不知晓?咱们家曹兰这成了大姑娘了,要出嫁了,好事儿,真是好事儿。”
曹兰他爹也笑呵呵的接上了话:
“我们也就随口问问,不知晓也没关系,他们村儿姓方的一户人家,那小伙子好像叫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