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是红的还是绿的,两人抬手就下了筷。
陈生坐在一旁根本不着急吃,他可不想错过这俩人吃自热火锅时脸上的Jing彩表情。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老伯一口菜下肚,捂住嘴咳嗽了几声,辣的脸瞬间就红了。
开口就喊:
“这什么东西,我嘴里好像要起火了,昨天喝的那“中药”呢?还有没有?给我来一碗。
这怕是想要老头子的命,这咳嗽咳的把我眼泪都给咳出来了。”
夏言吃了两口也抬起头,他没咳嗽,但眼睛里也晶莹剔透,跟老伯一起嚷嚷:
“那“中药”给我也来一碗,今儿吃的这是什么东西,是不是辣椒放多了,怎么这么辣,辣的我嘴都闭不上了。”
方晴今儿出门根本就没带壶,哪来的可乐?
陈生看着老伯和夏言的表情笑的咯咯响,方晴起身给老伯和夏言都端了一碗水:
“这东西原本就这么辣,你们别看陈生现在笑你们笑的开心,他每次吃,每次都被辣哭,就算辣哭他还要继续吃。
你们先用水顺顺,要么用大米顺顺也行,能吃就多吃一点,不能吃就算了,吃点米饭吧。”
夏言和老伯一把抄起碗,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水,陈生坏心眼的在旁边调侃:
“这么香的东西他们俩居然吃不了?不吃就算了,反正我被辣习惯了,练了几次我现在已经不会被辣哭了,他们不吃,我可全吃完了。”
陈生说着就抬起手,企图把一锅自热火锅挪到自己和方晴眼前。
奈何,老伯和夏言同时放下了碗,默契的伸出了手,根本不让陈生乱碰,嘴里的话也说的默契十足:
“辣归辣,也不是不能吃,这么香的东西辣点怎么了?大不了多喝点水。”
“就是,陈生这浑小子,有好吃的想独吞,辣怎么了?多吃点米饭不就行了?”
方晴好笑的看着锅上放着的三只手:
“得了,谁也抵抗不了火锅的魅力。
你们仨可真是一个比一个人菜瘾大,辣的又是咳嗽又是流泪的,还抢着吃。
你们快松手,谁也不许再抢了,都给我好好吃饭。”
三个人这才松了手,陈生心里乐呵的很,老伯和夏言被辣的持续发出嘶嘶哈哈的声响,筷子却根本没停。
直到自热火锅都见了底,几个人才心满意足的放下了碗筷。
老伯的嘴被辣的都快没知觉了,但话还是忍不住要说:
“你这陈生,你命怎么就这么好,明明跟我年轻的时候一样穷,我怎么就娶不上个媳妇?我怎么当年就吃不上这么好吃的东西?”
陈生最近跟方晴学的小嘴贫的很,忍不住反驳:
“嘿呦,刚才老伯你还辣的直咳嗽呢,说要了老头子的命呢,现在又说这东西好吃了?”
老伯皱了皱鼻子,轻哼:
“呵,嘴还挺麻利,我要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敢想你在那破房子里过着这么舒坦的日子,吃的东西也变着花样。
这要是村里人瞧见,说不定要惊成什么样呢。”
一直没开口的夏言,仿佛被打开了话匣子,麻溜儿的接话:
“能惊成什么样,左不过是眼珠子掉到肚皮上。”
方晴听着夏言的用词,惊奇的睁大了眼,眼桌子掉到肚皮上这不是夸张的动画片会出现的画面吗?
方晴刚想夸夏言想象力丰富,老伯轻轻拍了拍夏言的头:
“臭小子,我还以为你这城里来的知青做事有分寸的很,没想到你学我说话学的这么快。”
陈生瞧着夏言头上挨了一巴掌又笑的咯咯响,开口还不忘提醒:
“我们在村里就只信你们两个,别的人一概不信,可不能让村里人知道我们过上了好日子。
我们得了辆自行车都惹了大祸,房子都被方建世给烧了。
就连许采莲这种吃穿不愁的人也对我们红了眼。没少在背后撺掇着方建世搞破坏。
方晴说过,财不外露,你们可得帮我们保守好秘密。”
夏言坚定的点了点头,眼神透露着你放心,我绝对靠谱的气息,怪老伯砸吧着嘴使劲的拍了拍桌:
“我说你们家那晚着了火,怎么许支书和方建世他爹都张罗着给你们盖房呢?
原来是他们两家的娃娃黑了心?你们居然能忍得了这种气?
你们且放心,我老头子跟村里人根本说不到一起去。出去定不会乱说。
但,方建世那是方晴你亲哥,没听说过亲哥点了妹妹家的房子的,他这是丧尽天良。
赔你房子那是天经地义,我老头子就受不了这种气,什么浑小子,一点不想让自个儿妹妹过的好。
真当陈生家里就剩他一个人儿好欺负,你又是个手无寸铁的女娃娃没人撑腰了是吧?
惹急了我这怪老头,我早晚收拾他。还有那个许支书家的闺女,那姑娘心眼怕是长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