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竟然是真实的。”温可昕喃喃道:“我一度庆幸那只是场梦,原来竟是我亲身经历过的一世吗?”
“都已经过去了,我们还有未来。”沈卓轻轻在温可昕的额角印下吻。
不管曾经如何,不要回头,大步向前走。
温可昕夫妻两人一直没有再要孩子,温可昕有自己的事业要发展,有学业要努力,她自己的一生有悦悦一个就够了。
沈卓完全尊重温可昕的意思,有了前世失去过的经历,他才彻底明白,现在已经拥有的重要性。
两个人的一生在平凡却又不平淡中安稳度过,白云苍狗,携手一生。
二零零八年,夏末。
八月的晨风已经带了丝寒意,京郊一栋独门独院的别墅一楼房门被推开,一位身材窈窕,梳着大波浪的女士踩着凉拖鞋打着哈欠款步走到院子中。
“怎么不搭个外套。”
男人从房门里走出,将手中的毛线衣搭在女人的肩膀,随后低头看见那双凉鞋,眉头又皱了起来。
“你已经不是小姑娘了,一点也不注意身体,彭涛那小子你忘了?比我还小两岁呢都关节炎,天天疼得叫唤,你呀,就不知道长记性,我都说了多少次了……”
这家人跟其他人都不一样,女人格外安静些,男人则喋喋不休的唠叨着家常琐碎的事情。
而女人则笑盈盈的听着,没有反驳,也没有责怪跟不耐烦。
等男人说完了,女人优雅的抬起胳膊,压在了男人的肩膀上,“你嫌我老了?”
沈卓:“……??”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话。
“我怎么可能嫌你老呢,我这是在关心你。”沈卓无奈,却又宠溺的叹了口气为自己辩解。
温可昕眉眼弯弯,眼角浅细的皱纹,丝毫无法掩饰她的魅力,反而平添了几分优雅从容。
温可昕:“那你说我不是小姑娘了。”
“我……”
沈卓欲辩无言,顿了顿,替温可昕紧紧衣服,“咱们俩这身子骨都不年轻了,但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小丫头,永远最漂亮。”
“这还差不多。”温可昕满意的笑笑,“我就出来浇浇花,你不知道,我才退休了仨月,人在家里都快发霉了。”
沈卓在旁边看着,是不是帮忙挪挪花盆。
“我怎么不知道,天天见你捯饬这些花。”
“唉,沈卓,我才五十岁诶,年轻着呢,怎么就让我退休了呢。”
沈卓笑笑,忽然煞有介事道:“我有件事告诉你,你听了可别太高兴跳起来……”
“京师大来电话了?”温可昕跳过猜测,直接兴奋的道。
沈卓扶额,“嗯,昨天你睡午觉呢,电话我接着了,留校特聘教授的申请已经批下来了,一周五节课,周六日休息。”
“太棒了!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温可昕说着搁下水壶,就要回屋子里换衣服。
沈卓:“别急别急,人家说下周才正式去呢,唉,我就知道你得着急,我说你还不听了……”
“嫂子又着急什么你,哥你好好说话,别冲嫂子喊。”
“是啊爸。”
沈国阳跟沈瑶悦正好过来,从院门进来,就听见两个孩子替温可昕说话。
沈卓无奈:“她耳朵现在背,都进屋了,我不喊能听见吗,你们一个两个的,就没有向着我说话的,白养你们了。”
“嘿嘿,嫂子养的我,有你什么事儿。”
沈国阳已经将近四十多岁了,但神态年轻,丝毫不显疲态。
“好了好了,爸,我们这不是顺口一说,今天中午我下厨给你们做饭,二叔,你来帮忙。”
瑶悦的性格继承了温可昕,说一不二,沈国阳刚要坐下,就被指挥着进了厨房。
沈卓跟了进去,皱眉看着在厨房忙碌的沈国阳,“国阳,咱妈临终前,我可是答应她了,帮你尽快解决终身大事,你这几十岁了,那不成单身一辈子?”
沈国阳:“别老拿妈压我,我要是过的不开心,妈也不高兴,万一结婚过的不好呢,有的人,天生放荡不羁爱自由,说的就是我!”
“臭小子,你就跟我抬杠吧,我看你就是皮痒痒了!”
“哟,国阳来了,悦悦,赶紧让你叔给咱做个什么外国的披萨尝尝,他整天在外面可潇洒了,难得抓住他来给咱们当劳动力。”
温可昕从二楼下来,看下两个孩子在厨房忙碌,心也跟着高兴。
“嫂子!”
沈国阳连忙道:“嫂子点什么我吃什么,你跟我哥说说,让他别打我。”
温可昕一听不乐意了,“怎么回事儿,怎么还打人呢?孩子有问题就好好教育,不许动手。”
沈卓白了沈国阳一眼,“年纪一大把说谎也不害臊!我打他什么啊,我就是催他找对象呢。”
温可昕坐下后,拖着下巴却没有认可沈卓的意思。
“这找对象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