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可昕连忙拉了拉陆玉珍的胳膊,“为这么个人不值当,妈,我记得沈立刚还在炼钢厂上班吧。”
“嗯,做了什么车间主任了,他那新老婆听说是副厂长的闺女,俩人都二婚,破鞋配臭脚,般配得很。”
骂了沈立刚两句,陆玉珍才稍微解恨。
“没事,他们就算来也不怕,等下给沈卓回一个电话,我觉得这事儿怎么也得问问他的意思。”
沈卓跟陆玉珍一样,提都不想提沈立刚,可那也是他名义上的父亲。
沈华璐在市一小当老师,这个月初被学校安排到外地学习了。
等沈华璐工作日回家时,看到陈雨顺居然躺在床上翻杂书看没去上班,掏出戒尺就往陈雨顺屁股上打。
陈雨顺二十六七的男人,被沈华璐这么一吓,双下巴都跟着抖动起来。
“妈,你干啥呀,回来就打我。”
沈华璐神情板正又严肃,“让你偷懒不去上班,妈妈说过多少次了,你可以在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这个班必须给我老老实实去上,你爹性子懒散,我不在家就不管你,等他今天下班回来,我再跟他好好算账。”
“诶哟!”陈雨顺捂着屁股委屈巴巴的躲在柜子旁边。
“妈,我不去上班是有原因的。”
沈华璐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懒散,所以看他在家第一反应就是他自己偷懒才不去的。
沈华璐:“什么原因?是肚子疼还是腿疼?还跟我狡辩,让你不听妈妈的话!给我把屁股撅起来!”
“是表弟!”陈雨顺连忙开口。
沈华璐一怔,停下手,“不是早死了吗?”
陈雨顺苦着脸,将上个月发生的情况说了一遍。
其实陈雨顺是有点心虚的,当初沈华璐就是听说了这次打仗很艰苦,而且抱着三年五载回不来的猜想,这才让陈雨顺去骗工位的。
可现在沈卓回来了,他那个老婆温可昕还那么有手腕。
“温可昕?”沈潞华脑子里回想着那个自己只见过几面的女人,“她瞧着倒是有脾气,但咋忽然这么聪明了,连你丢了的协议书都能找到?”
陈雨顺其实自己都不记得他把协议书丢在哪里去了。
“妈,你看我都说了,不是我不去上班吧,你还要打我。”陈雨顺委屈的把脑袋靠在了沈华璐的肩膀上。
陈雨顺胖,沈华璐被压着的肩膀微微低了三分,但却不见她反对,反而伸手安抚性的拍拍陈雨顺的手。
“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你那工作干的好好地,凭啥忽然就给人家去,咱们得给要回来。”
沈华璐丝毫不记得,这个工作本来就不是陈雨顺的。
“妈,人家公安局都给我打电话了,给我吓死了,说我这是欺瞒政府,万一给我抓进去咋办?”
“抓?”
沈华璐笑了,她研究过了,法律上还真没有骗取工位的惩罚条款,“我能叫你去干,就不会有事儿。”
陈雨顺思度着,“可是咱们怎么去拿回来,也没个立场啊……”
“咱们没有,你舅有啊。”沈华璐抓起陈雨顺,“走,今天跟我去你姑父家,让他好好教育教育自己的儿子,放心,你舅向着咱们呢,当年我可帮过他。”
沈华璐带着儿子当天就去炼钢厂找了沈立刚。
沈立刚人高马大的,相貌周正,人群里十分显眼,看到沈华璐过来,笑着将他们喊到了车间主任办公室里。
“舅舅好。”
“顺子,今儿不是工作日,咋没去上班呢?”沈立刚笑眯眯给他们倒了两杯茶。
沈华璐不悦哼了一声,“还不是陆玉珍那好儿媳妇儿闹出来的事儿。”
等沈华璐把情况跟沈立刚说完,沈立刚的脸色已经开始难看了。
沈立刚将办公室的门好好关上后,这才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冯怡的性子要是知道我跟她们还有联系,不得活剥了我,她可是副厂长的闺女,我这位置还要不要了?”
“那我们没办法。”沈华璐干脆摆烂,“这事儿到底是我们偷偷干的,没立场去说,但你是沈卓的爹,但年陆玉珍多爱你啊,你的话他们准听。”
沈立刚着急的解释道,“那都是以前的事儿了,我们都离婚了。”
沈华璐眼珠子转转,忽然笑道:“哥,你现在也没比当年差到哪儿去,陆玉珍一见你,一准心里还得想着你,你就去试试。”
听沈华璐这么说,沈立刚心里一阵骄傲自豪。
不是他吹,整个炼钢厂,男人里就数他模样好,要不冯怡也不能宁愿跟前任离婚,也跟自己在一起。
所有女人在他沈立刚面前,没有不心甘情愿为他付出的。
这就是他的自信。
沈立刚:“虽然是这么说,可我就怕叫冯怡知道啊。”
“你要是不帮忙,我直接去你家了,看到时候我嫂子还知不知道,别忘了,当年你背地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