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确实在理,虽说是未雨绸缪保不准万无一失,但也得有备无患,所以这个瞒天过海确实还得再筹谋筹谋。
乔静姝忽然计上心来,打量着傅楚离,道:“我倒是有个主意!”
傅楚离欣喜道:“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乔静姝道:“我打量着你跟段……旅长的身形相似,穿上他的衣服,如果不从正面仔细瞧也瞧不出来,只让他们远远地打个照面,或许可以蒙骗过去。”
福子叔点了点头,道:“这主意好,我看就这么办吧。”
傅楚离仔细想了想,也没想出什么不妥,便也同意了,“好,只是人多口杂,下面的人还得劳烦福子叔传句话,别露馅了才好。”
福子叔依言照做了,又找来段砺之的行头给傅楚离扮上了。为求逼真些,傅楚离还剪短了头发,兴许冷不丁的换发型,也兴许是天冷的缘故,他总觉得头顶凉飕飕的,所以总是带着帽子。
他们是在出发之后的第七天晚上靠岸的,之后又坐了大半夜的汽车才到玉驼岭。段砺之在玉驼岭的宅院要比凉山别墅大得多,外观似中世纪的城堡,里面也如迷宫一般,说句富丽堂皇也不算过分。
乔静姝的身份自是不能住客房的,理所当然地住进了主卧,那是段砺之的卧室。乔静姝觉得有些别扭,原是想换间房的,不过转念一想,这样难免落入口舌,再生出一些事端。
第二天刚过了晌午,福子叔就过来跟她说吴苏陈三家的太太拜访她来了。
“来的倒是快!”乔静姝稍作思量后,问道:“福子叔,这三位太太可是见过段……旅长的?”
福子叔回道:“自是见过的,不过也只是远远的打个照面,旅长跟他们三家来往的不多,内眷更是少见,估计也只有两三次之多吧。”
乔静姝欣喜道:“这么说来,其实她们也未必能分出个真假来。如此,咱们就好办了。”
福子叔略微一怔,随即恍然大悟道:“夫人的意思是……”
乔静姝点头道:“我正是这个意思,若我这头应付不来,兴许还要楚离露个面才好。”
福子叔了然道:“我这就去请傅少爷准备一下。”
乔静姝从二楼下来,三位夫人就迎了过去,各自介绍了一番。闲聊了一会儿,彼此熟悉了些,吴太太就提议打麻将。
“我打得可不好!”乔静姝只跟傅楚人学了点皮毛,又不经常玩,早已忘了七七八八了。
吴太太笑道:“那有什么关系呢,打发时间罢了。”
陈太太符合道:“是啊,我玩的也不好,再说咱们玩的小,就是输了也输不了几个钱的。”
乔静姝招架不住,只得坐下陪她们打两圈了。
才得心应手些,吴太太便开始套话了,“夫人真是好福气呀,生的好,嫁的也好,你看旅长年轻有为一表人才的,可谓前途无量啊。别说年轻的姑娘们羡慕了,就是我这半老婆子都嫉妒了。”
乔静姝微笑道:“夫人说笑了,哪里来的福气,整日天南海北的折腾,辛苦命才是真。”
陈太太打出一张好牌,含笑道:“到底是新婚燕尔,旅长一刻都离不开夫人。听说夫人是荠县人?”
乔静姝摸了一张牌,挪开手指一瞧,只张没用的牌,皱了皱眉,道:“是……”
陈太太顿了顿,道:“荠县可是很远呢,夫人不会想家吗?”
乔静姝故作无奈道:“唉,那有什么办法呢,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在哪儿我跟着在那儿,这总是没错的。”
吴太太接过话道:“我有一个远房表亲也是荠县的,早些年日子过不下去了到我这儿来打秋风,现在生活好些了总想着得过我们的好处,年节什么常过来串门。这回他过来说荠县出了大乱子都封城了,我看他八成是说谎了。荠县有旅长的势力,若真出乱子,旅长怎么能不坐镇平乱?”
陈太太停下打牌的动作,道:“不过荠县的事我也听说了,无风不起浪,兴许你那个远房亲戚说的是真的。”
一直没出声的苏太太忽然开口道:“你们这猜来猜去的有什么意思,这不有个现成的答案吗?问问旅长夫人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吗?”
吴太太拍了拍脑门,道:“哎呦,瞧瞧我这记性,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夫人,荠县的事是真的吗?旅长……旅长也在那儿?”
乔静姝不以为然道:“荠县确实出了点乱子,不过都是小事,杀鸡焉用牛刀,留下铁柱处理也就是了,犯不着旅长也守在那儿。”
第31章
吴太太干笑道:“说的也是,区区一个荠县旅长怎么会放在眼里呢。”
陈太太接过话,也酸溜溜道:“旅长雄才大略日理万机的,哪能什么事都放在心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荠县好歹也是夫人的家,旅长看重夫人应该亲自坐镇才是,怎的就交给手下打发了?”
乔静姝心思全在牌局上,玩了几圈终于胡牌了,不禁大喜过望,道:“做了半天的牌架子,风水轮流转,这运气总算转到我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