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鬼魂吗?还是真的?
那灵牌被他踢到一边,孤零零地滚动着。
裴渡唇角带着笑意,高唱道:“夫妻对拜——”
二人对拜,正巧都穿了红衣。
裴渡想,我们和离之后,又成亲了。
我回来啦,娇娇。
作者有话说:
一发虐完,后面都是甜啦
第49章 四十九、亲亲(开始甜啦)
夫妻对拜, 二人对拜完,裴渡又唱:“送入洞房——”
容宛这才打了个激灵,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送、送入洞房?
鬼怎么会这么说啊!
她僵硬地转过头来, 看着身边一身红衣的“厉鬼”。
厉鬼脸色苍白,乌发随意地披散到脑后,朝她一笑。
那一笑勾人心魄,像是妖孽降世一般。明明是一个男子, 却美得天姿国色。
这、这个人好像是裴渡。
容宛跌跌撞撞地走上前来, 扑入了他的怀中, 又抬起头来看他的脸。他的脸很干净, 身上还有淡淡的花香味儿。
裴渡、裴渡他不是死在狱里了吗?
她上前来,捏了捏他的脸, 一路摸到了他的锁骨, 停了下来。
裴渡皱了皱眉, 容宛手法很轻, 他被摸得有些痒,还是任由她摸着。
容宛傻乎乎地问:“你是鬼吗?”
裴渡淡声说:“不是。”
“你骗我。你、你早就死了,死在了大理寺狱里,”容宛勾住了他的脖颈,埋到他颈窝里,像是想享受最后的温存, “你别走好不好?要走你带我走。”
裴渡叹了一口气。
他轻轻捏住她的下巴, 强迫她抬起头来, 对上了她的一双水汪汪的眸。
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他直截了当吻了上去, 却不敢吻得深了。
他的唇是冰凉的, 而容宛的是温热的。容宛的温度渗入他的唇瓣, 他轻轻在她的娇唇上咬了一口。
不疼, 反而有些麻。
容宛睁大了眼,任由他吻着。
但触觉是这样真实,吻她的的的确确是裴渡,是那个人。
很熟悉的气息,很熟悉的人,还有很熟悉的吻。
真的是他。
见她没有反抗,裴渡又肆意地吻得深了些,扣住了她的头。
容宛木木地任由他摆弄,等他亲完了,自己已经是满脸通红,耳垂也红得像是能滴出血。
裴渡松开她,又笑yinyin地将她一揽:“这下信了吗?我不是鬼。”
容宛满脸通红,整个人木木的,语无lun次地说:“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裴渡挑了挑眉:“你觉得我会死?我命大着呢。”
容宛一听到这句话,眼泪控制不住地夺眶而出,尽数蹭到他的衣服上。
她不敢哭得太大声怕惊扰了他人,只埋在他的颈窝呜咽着,像是把这些天的委屈都哭了出来。
似乎在他面前自己又成了那个傻乎乎的小姑娘。
裴渡沉默着,不知道她这些天到底经历了什么。
还有那句,要走你带我一起走。
她不会打算跟着自己一块儿死罢?!
他轻轻顺着她的脊背摸了摸,又轻轻地拍着,像是在慢慢地、哄她睡觉。
容宛抬起头,一双含雾的杏眸看着她:“那你为什么又活了?”
“我一直都没有死,”裴渡耐心地放开她,和她解释,“你可还记得那个假裴渡?”
容宛想了想,点了点头。
“新上任的督主把他和我掉了包,”裴渡道,“让他替我死了。”
容宛睁大了眼。
原来是这样。
他回来了,是真的回来了。容宛指尖不住颤抖着,不知道是冷还是惊,还是喜。
裴渡弯下腰来,又捡起了那块灵牌,看见上面的字,缓缓地念出声来:“亡夫裴渡之灵位”。
容宛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窘得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裴渡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手微微一用力,将那灵牌折成两段,随手一丢。
容宛怔怔地看着他,手中还拿着沉甸甸的卷宗,却不觉得重了,只觉得开心。
裴渡还在啊。
像是做梦一样。
裴渡上前一步,低低地笑了笑:“‘亡夫裴渡之灵位’?”
容宛尴尬得不得了,她干咳一声,解释道:“这个……我以为你死了,就想和你的灵牌一起拜堂。”
这话一说出来,更奇怪了。
裴渡“哦”了一声,将那灵牌捡起来,又折成四片,上前一步笑yinyin地看着她。
“灵牌都被我折了,还迷糊着呢?”
容宛真的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回来了,真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