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血浸透了兮月公主的衣服,也浸透了她的心,其实她一直能听到,张良的行为,张良的动作,张良的话语,那么直白,那么炽烈,她混沌的思考着:张良要是能早点说就好了。
她能感觉到自己要死了,就算她再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可她不能让张良死,他都表达了爱意,兮月公主自然要有所回应,两人苦了那么多年,终于要修成正果,她拼命挣扎着醒来,她再不醒,张良就要死了!
只见她手指微动,突然听到巨大的响声,她茫然睁开了眼睛,接下来就听到了修鱼子岑嘶吼,场面一片混乱。
原来白泽和修鱼子岑看张良神色有异,有些放心不下,打算来守着他,没想到修鱼子岑在漫天风雪中透过窗户抬眼一看,张良竟然在割腕!两人疯了似得砸门,用尽了毕生力气终于把牢固门撞开了。
兮月公主也睁开了眼睛,修鱼子岑看着他们潸然泪下,给张良包扎完以后,确定两人都没事以后才放心守着两人醒来。
第二日天晴雪霁,张良醒过来知道兮月公主也醒了,顿时满面红光,完全没有失血过多的迹象。
可兮月公主除了睁着眼睛到处看,轻微动一下手指以外没有任何活动。
修鱼子岑分析道:“她的血脉运行正常了,可身体还是极度虚弱,再家人久病在床,身体变得不受指挥了,就像牙牙学语的幼儿一样,只能慢慢调养,让她自己恢复。”
张良点点头:“带如婴儿般的兮月公主学习走路说话挺好的。”
白泽吐槽:“是挺好的,不然有人又要寻死觅活了。”
张良朝着白泽和修鱼子岑道歉作揖,白泽挠了挠头:“我就开玩笑,别当真,你们两个好好的就好。”
修鱼子岑去熬药了,白泽瞪大眼睛盯着两人,要知道昨晚的事可谓是惊心动魄,让两人现在都心有余悸。
张良忍辱负重一心复国,若不是极度的绝望,他也不会轻生,幸好上天眷顾,让兮月公主醒了过来。
兮月公主虽然醒了,可就像修鱼子岑说的,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动,也说不出话,跟个废人没什么两样,但张良没有放弃。
他依照修鱼子岑的嘱托,每天半抱着瘫痪的兮月公主下地走路,哪怕是前进一步,也值得张良开心一整天,。
秋收冬藏,兮月公主在张良的鼓励下重新学会走路和说话,只是磕磕绊绊,词不达意,身体还是虚弱经常生病。张良把无名花花种和其他花种撒在窗外,每天带着兮月公主浇花,看花骨朵一朵朵迸发生命力,兮月公主觉得活着才有意义,哪怕是痛苦,哪怕是磨难。
可比痛苦和磨难更让人受不了的是张良眼神,比以往更加火热炽烈,张良的话语毫不遮掩,恋慕之情不再掩饰,身体反应也明目张胆,甚至还拉着她的手去探索,去征服。
其实张良自己也很害羞,可是修鱼子岑交待他要多给兮月公主受点刺激,有利于她的恢复。于是冰清玉洁张子房,毫不掩藏自己的爱意对瑟瑟发抖的兮月公主展开了猛烈攻势!
两人的经历像重活一世,不再只做以为是为对方好的事,他们决定遵从本心,未来那么长,没人知道明天是什么样子,乱世无道,不如珍惜当下,复国长远,彼此守望相助。
兮月公主的身体在修鱼子岑高超的医术和张良的悉心照料以及“刺激”下恢复了许多,身体也不似以前那么虚弱,rou也长了回来,甚至脸上有些婴儿肥。
张良拿外衣包裹着兮月公主坐在田埂上,下巴轻轻搁在她头顶上,两人看着漫田的药草在落日余晖下舒展娇姿,张良带着三分忐忑七分珍重说:“兮月,我们成婚吧。”
张良说的话很轻,但兮月公主只觉得振聋发聩,她有些迟钝的问:“什么?”
张良把她搂紧了些说:“娘子,我们成婚吧,我爱你。”
兮月公主羞红了脸,但她坚定的握住张良的指尖说:“好啊。”
张良长舒一口气,他真的太紧张了,还好,兮月公主同意了。风吹草药香,田埂边没有了二人的身影,一直到了深夜,兮月公主模糊的看着张良如狼似虎的眼神半句嗔怪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天过后,张良的书信开始变多了,他经过三年的韬光养晦成熟了许多,投靠他的人自然也多了许多。
修鱼子岑给兮月公主例行诊脉,修鱼子岑:“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汤药就不用继续吃了,只要细心调理注意饮食和注意便好。”
兮月公主点点头,修鱼子岑:“不过总觉得兮月妹妹这几天满面红光,越发成熟了。”
兮月公主瞪大眼睛脸色chao红的说:“不……不会吧,可能是吃的比较多吧。”
修鱼子岑咳嗽一声:“张子房,需节制!兮月妹妹还是病人!”
张良倒是淡定,他诚恳的说:“好的,我会的。”
兮月公主更害羞了,她无声的锤张良的肩膀,张良倒是乐意看她耍小性子。
张良对着收拾药箱的修鱼子岑说:“对了,我过几日打算去下相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