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的驶进下相城,张良上次来看到这里饿殍满地,尸骨成山,现在在白泽他们的救治下呈现出生机勃勃之象。
张良:“这里已经和以前截然不同,呈现繁荣之相,看来疫情已经被控制住了。”
兮月公主:“多亏了子岑姐姐和白泽!”
张良:“不只是他们两个,项氏一族也功不可没。”
兮月公主:“项氏一族?楚国的那个项氏一族?”
张良:“嗯,兮月你也知道?”
兮月公主:“知道一点点。”
张良:“嗯,这次我们就是来拜访他们,修鱼子岑和白泽也在他们府上。”
兮月公主:“好呀。”
马车继续向前驶去,兮月公主和张良在路上问了很多人,才找到了项氏一族的住处。破旧的大门被篱笆墙围住,篱笆的周围都种着蔬菜和黄黍,错落有致的土坯房还挂着一串串红辣椒。篱笆院落里有人在劈柴,有人在挑水,几个妇人围坐在一起绣花,张良轻轻扣了扣门,里面的人全部停下了手上的活计看着他们。
张良:“在下张良,字子房,韩国丞相张开地之子,前来拜访。”
兮月公主微微欠身:“韩王安遗孤韩兮月,前来拜访。”
里面的人面面相觑,终于管事的人站出来说:“两位稍等,我去通报。”
不一会儿一个膀大腰圆,满脸胡渣的大汉带着一群人出来迎接,修鱼子岑和白泽也在人群中。大门打开,大汉大笑着拍了拍张良的肩膀说:“哈哈哈,原来是子房先生和兮月公主,是项梁我有失远迎啊!来来来,里边请!”
兮月公主只觉得耳朵有些疼,项梁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不愧是将门之后,中气十足。
张良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进去,兮月公主默默的一个人在后面走着,修鱼子岑慢下了脚步拉着兮月公主的手说:“他们一群大男人商量事情太无聊了,我带你去我的住处吧。”
兮月公主:“好呀,子岑姐姐让你们久等了?”
修鱼子岑:“无碍,在这里一天忙到晚,时间过得很快。”
兮月公主:“抱歉了,其实张良家里……”
修鱼子岑:“不用说了,事情我们都知道了,生老病死顺应天意,人死不能复生,看淡了就好。”
兮月公主点点头,在这动荡不安的江湖,随时都有突发情况,都是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修鱼子岑:“我最近研究了很多新药方了,来我给你看看。”
兮月公主:“嗯。”
项梁带着张良在院子里里外外介绍了一通,张良对项氏一族的热情显然有些招架不住,好不容易在耳房里落座,项梁就单刀直入的说:“子房先生我知你跟我一样同仇敌忾,所以也不避讳跟你谈谈对秦国的看法。”
张良:“秦国太贪心,一举灭了六国,而嬴政大兴土木,视人命如草芥,迟早要被推到。”
项梁:“子房先生果然高瞻远瞩,不愧是辅佐了五代韩王的世家公子。”
张良:“项当家过奖了,这道理人人都懂,只是缺乏勇气说出来,做出来。。”
项梁:“的确,怨恨秦国的人大有人在,可真正有勇气敢说敢做又有谋划的恐怕只有子房先生了,唉,阿羽要是有你的一半聪明才智和泰然自若就好了。”
张良:“阿羽是?”
项梁:“我那不成器的侄子,项羽,你是不知道……”
“哐当”耳房的门被粗暴的踹开,门口站着的正是项羽,他打着赤膊,健硕的肌rou满是汗水,胡子也不剃,邋遢的长在下巴上,十六七八的少年看起来像三十多岁的老大叔。
项羽抱拳:“叔父,你又说我坏话了!”项家是将门之后,项羽的声音也很大,要是胆子小的人早就被吓得腿软了。
张良起身作揖:“项氏一族果然个个勇猛,今日见到项羽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在下张良,字子房,请项羽公子多多指教。”
项羽心高气傲,看着张良书生模样心生厌恶,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爱动嘴皮子的文人了。
项羽:“马屁Jing。”
张良温和一笑,一副不和小辈计较的样子。
项梁:“放肆!这是你对子房先生说话的态度吗?这是你对待客人的态度吗?”
项羽:“看不惯,我走就是了。”
项梁:“站住!你才回来又要去哪疯了!”
项羽摆摆手,懒得回答项梁,一心只想出去转悠转悠。项梁无奈的叹了口气:“唉,子房先生别介意,阿羽这脾气就这样,以前教他武功他不学,非要学敌万人的本事,拿他没办法。”
张良:“既然想敌万人,学兵法是不错的选择。”
项梁:“我让他学兵法,他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如子房先生你指点一二吧?”
张良:“我一介儒生,不是太懂兵法。”
项梁叹息着摇摇头,又和张良开始讨论如何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