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司春风只得抛下男朋友和男朋友的挂件,先行飞往了魔都。
来接人的,正是闷不吭声的堂姐夫。
姐夫虽然心里不快活,但是那是对着自家那个不成器的小舅子,和偏心的没边的老丈人。对这个一直关系不错的妹妹,还是愿意来接的。
司大姐没来,正在家里热火朝天地给妹妹做饭呢。小时候在老家,妹妹也是她帮着长辈一起带着的,妹妹来江州读小学时,每个暑假都跟着她在出租屋玩,直到上了初高中,学业压力大,才疏远了些。
司春风一进门,就看到沙发上一个小rou墩,胖乎乎,白嫩嫩的,眨着眼睛,好奇又紧张地看着进门的陌生人。
“小宝,来见你小姨!小时候她还抱过你呢!”大姐热情地招呼。
司春风打开行李箱:“小宝快来,看小姨给你带了什么?”
一个行李箱,半边放的都是礼物。给大姐的护肤品,给小宝的乐高玩具,给姐夫的领带……
“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你还是学生,有钱吗?别乱花,姐夫给你转点生活费,帝都那消费可不低。”姐夫瞅瞅,这可都不便宜。
“嗨,一家人,说那客气话呢?”司春风笑笑,小宝看见玩具,两眼放光,扑在了这个陌生小姨的怀里。
大姐的手艺还是那么好。但是饭桌上,司春风明显感到夫妻二人不似以往甜蜜,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小宝吃得快,已经迫不及待地抱着乐高跑进了书房。饭桌上只剩下三个大人。等大姐去洗碗,饭桌上只剩下两人。
司春风边吃水果,边拿出了兜里的银行卡:“姐,姐夫,这是重疾险报的钱,我正好来,大伯就让我带着一起来了。”
姐夫呵了一声,又觉得不妥,硬生生把那半句又吞回肚子里:“嗯。不用,他老人家收着就好。”
“一码归一码。”司春风笑眯眯的,像是不知道背后的龌龊,“大伯说啦,当初说好的儿子养老,这次让你们出力这么多,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这个卡里,除了报销的钱,还有多的两万,是零零碎碎的费用。之前呢,他Jing神头不好,一直没弄。这几次放化疗效果不错,立刻催着堂哥办妥了。”
屁咧!这里面多出的两万,都是司春风家商量着偷偷贴补进去的。没办法,自己是大姐看着长大的,而大姐是司爸爸年轻时看着长大的,说起来,大姐也算是司爸爸第一个女儿呢!姐姐姐夫感情向来很好,现在闹成这样,司大伯不心疼,他们这支心疼。
姐夫脸色明显缓和一下,又有些不好意思:“两万就算了,给他们老人家留着吧,这报销费我们就收了。”魔都居不易啊!真不是他不孝顺,实在是小舅子把全部责任推卸过来,惹人生气。
“那不行!亲兄弟还明算账,”司春风把卡推过去,“不能让你们出力又出钱,都不容易。”
推拒了几次,姐夫终究抵不过北大高材生的舌灿莲花,收下了卡。
司大姐擦干手出来,一眼就看到那卡,顿时柳眉倒竖:“干什么?我说了我不要!我给我爸用点钱怎么了?”
“姐,你带我出去转转呗?让姐夫陪小宝拼乐高给小宝洗澡,我还没来过魔都呢,你带我出来看看夜景。”司春风搂住姐姐胳膊,开始撒娇。
司大姐被打了个岔,糊弄着被推出了门外。
“小妹,你带了多少钱?叔让你带的是不是?”司大姐想了起来。
有句老话,人前教子,背后教妻。在这一个意思,司春风特地把姐拉出来,就是不想在姐夫面前说姐姐的不是。
“姐,我知道姐夫这次做的很不好,后来伯伯来治病,他面都不露,确实让人心寒。”先说姐夫的不是。
“可不是!”大姐姐想起来就要抹泪,她一个人,带着孩子,扶着父亲,在医院里忙上忙下,累得不行,还得在父亲面前掩饰,“他可真不是个东西,以前真是看错他了!他父母生病来,我可从来没这样过!”
清官难断家务事,可不就是这样?一摊烂账,姐夫做的,也有不对。
“姐啊,”司春风安抚地拍拍肩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挂心大伯,才没发现,姐夫他最气的,是堂哥的不表态啊!”
这些年堂哥也在魔都打拼,姐姐姐夫明里暗里补贴了不少。此时他要是站出来说一家一半,姐夫都不至于这么生气。
“可是,可是我们家经济条件比弟弟好,多出一些也无所谓啊……”司大姐红着眼眶。
这哪是多出一些!分明是全部都是你啊!司春风差点脱口而出。
作者有话说:
司金牌调解员春风上线!收束家族亲戚线!顺便嘿嘿,小李子千里追妻记。今天字数多不多?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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