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校推了推眼镜:“继续,小司老师,你讲的很好,别耽误上课。”转头,周校不辨喜怒的看了年级组长和王老师一眼,撕下来两张听课纸,又问后面的同学借了两支笔递了过去:“坐下来一起听吧,不是我说,有些老师的水平,可能还真的不如司同学。”
周校长是记得司春风的,无论是反抗校园霸凌,还是校外见义勇为,又或是在国旗下为女学生呐喊,他都有些模模糊糊的印象,毕竟是年级第一。只是今日一见,他才发现,原来真的有学生不仅自己学得好,甚至更会教。这是教师队伍里的天降紫微星啊!如果可以,这个孩子将来一定要从事教育事业。
周校长当然不知道司春风是重生的。既然校长支持,司春风就更无顾忌了。她简单地接上了被打断的思绪。同学们看见这一幕,王老师黑着脸不得不坐在后头听课,不知为何心里舒服极了,本来有些紧张,可是一想着要帮司春风碾压王老师,就更积极、更投入课堂了。一个问题下来,那手举得,让人以为回到了小学生们的课堂。
下课铃响,司春风还是有个小尾巴没有讲完。但是学生们也没躁动,大家都盯着她,甚至校长也紧握着笔,等她拖课上完,司春风心里很感动,于是不紧不慢地,拖了五分钟,把这节课画上了一个句号。
盛卓从窗外路过,看见这一幕,心里疑惑不解,难道司春风是在上台发言吗?旁边4班的男生推了推他,他按下疑惑,跟着走向了办公室。
“下课!”司春风合上了书本。
3班学生齐刷刷站了起来:“老师再见!”这是真心实意的,感谢司春风带来一堂高质量的课堂,这一刻,司春风就是他们的老师。
王老师的脸色很不好看。虽然这节课她没怎么听得进去,但是她也能看见,校长的听课本上记得满满当当,一般新人的课堂,可是都没有这个待遇的。
“好了,王老师,现在我们去办公室聊聊吧。”周校长拿过年级组长手中的笔,温和地还给了后排的学生。王老师见状,也扯出一个僵硬的笑脸,把笔递了过去。
看着三位老师远走的背影,黄凯幸灾乐祸:“我觉得她要倒大霉了!上的还不如我们春风,干脆把工资发给我们春风得了!”
大家达成共识,纷纷支持,但是——“谁是你们春风啊!恶心死了!春风是我们的!”
黄凯一时不慎,太过激动,此刻面红耳赤:“呸呸呸!我说错了!说错了而已!”
女孩子们拥着司春风的肩,小声地给她打气:“别怕,要是一会儿校长问你,我们都给你作证,不怕王老师胡说。”
办公室里,周校长没有给王老师留脸,也懒得听她辩解些什么,上来就呵呵笑了两声:“王老师,你这屁股底下的位置坐得不安稳啊,我看,这个司同学,可以帮你领工资了。”
这话可不是什么好话。江华初中的教师福利工资待遇很高,尤其是带初三的,还有高额补贴奖金,很多老教师都挤破了头想带初三。王老师家里很有背景,所以才能运作进了江华,还带上初三。可是若是校长出面,就算自己关系硬能继续呆在江华,这初三肯定再也带不成了。
王老师又急又气,不遗余力地抹黑起司春风来。可是怎么说呢?司春风行得正坐得直,这么摊开来一说,好像还真没什么能指摘的。
陆老师头铁得很,都不用叫司春风来和王老师对质,自己就撩起袖子上场,跟王老师硬刚起来:哼,之前不敢和你硬钢就算了,现在校长都抓到你把柄了,还不许人说!看着王老师威胁又怨恨的眼神,陆老师丝毫不怕:当谁家里没有关系似的!能进江华的师生,几个没关系?要说王老师也是自信,真不怕把3班里面几个父母隐藏大佬的惹恼了,直接给你清退出江华!
王老师溃不成军。
周校长还是给这个工作八、九年的老教师留了点脸:“我也不给你停职了,背个处分,下周三教师大会,自己上来读检讨吧。”
陆老师差点没乐出声:在全校老师面前读检讨,这和社会性死亡没啥区别了,周校这只笑面虎是真给人“留脸”啊!
临走前,周校看了眼陆老师,他隐约猜到了这个年轻教师热情邀请的原因了,想想司春风虽然遇到王老师,但是陆老师对她也真心不错,不禁莞尔一笑,干脆不介意帮陆老师再抬抬这个孩子,省的王老师再找她麻烦:“要我说,小司老师的课上的是真不错,有机会让她上堂公开课,给全校语文老师看看,长江后浪推前浪啊!王老师,你多有不如啊!”
盛卓一直缩在角落里听了个全程,他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司春风好像是出了点事,可是学校里也不是问话的地方,他有些心急,想着早点放学,回头上群里问问。
“牛大发了呀!”周校的评价很快传遍了整个初三。就连隔壁班都有学生偷偷摸摸路过,指着司春风小声说八卦。能见到一个把老师教学水平掀翻在地上殴打的学神,这可就是牛大发了嘛!会学的年级第一见过不少,会教的年级第一还是第一个。
司春风心里还怪虚的,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