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放下手中的文件，对谢沛淡淡说道。
“您愿意给，就已经非常惊喜了！
“其他人并没有挑选的余地——毕竟归根到底，这是您和我个人之间的约定。”
谢沛放下手中的茶杯，将视线从动来动去的小熊玩偶上收回，然后直视周玄，正色道。
“但愿如此。”
周玄轻轻颔首，然后对谢沛说道：“在一切开始之前……我需要一块空地来承载我的方案。”
“空地？您对地皮的位置有什么要求吗？”
谢沛有点惊讶——因为周玄的需求，并不符合策划案中的任何一项。
“并没有。
“只要是一块有足够占地面积的空地就行，我无所谓——不过你们对它的选址，或许会有所争议。”
周玄说道。
“确实，很有可能。”
谢沛稍微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周玄的要求可能会引起的一些反应，然后赞同地点了点头：
“您的要求，我记下了——保证带到。”
说完之后，谢沛便站了起来，打算立刻返回特事局做报告。
周玄一点小熊玩偶，示意这只熊过去送客。
就在这时——
从特研所下班回家的沈渊也来到了周玄家门口——正好与谢沛打了个照面。
“沈主任？
“你也来拜见山主前辈啊？”
谢沛见状，有点诧异地说。
沈渊：……
“哦，我过来陪她打游戏。”
沈渊沉默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说。
谢沛闻言震惊地看了他一眼——这男的真是深不可测！
就连自己这种早早与天玄山主有旧的人都是第一次前来拜访，而他……都已经混到陪玩的层次了！
这种心机，这种手段……就是在整个蓝星，那也是凤毛麟角，恐怖如斯的存在！
“佩服，佩服！”
谢沛发自肺腑地感叹了一句。
感叹完之后，就一步三回头地返回了特事局——他还有报告要做呢。
“……”
沈渊随手关上了门。
他将手中提着的购物袋在茶几上放下，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忍住：
“谢司长……今天有事来找你？”
周玄此刻已经卸下了之前端着的世外高人架子，瘫在沙发上，用神识将今天的零食整齐地一一摆开：
“对。”
沈渊点了点头，并没有继续问下去。
——既然是周玄和特事局之间的事情，那他就放心了。
“玩游戏吗？”
沈渊状似无意地问道。
“玩。
“但是不需要双人对战——我还是更喜欢单机一些。”
周玄换了个姿势，抬头说道：
“不过我今天出了两套不错的阵法卷子，很适合你现在的符文掌握程度……想不想试试？
“——这是第几张来着？你还欠多少套题？”
沈渊闻言不假思索道：
“已经做了三套，这是第四套卷子。
“算上之前所有欠账的话——应该还差一百三十二套。”
周玄啧了一声：
“你还是赶紧做你的题吧。
“再和我玩游戏，恐怕下半辈子的所有业余时间都要在做题中度过了。”
沈渊突然笑了起来：“如果题都是你出的，那倒也不错。”
周玄：“？”
她有点惊讶地注视着沈渊，正好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我是说……有元神大能天天开符文学小灶，我求之不得。
“在特研所里随便拉一个人，都百分百乐意在你手下做一辈子题——这样一来二去的，或许还能蹭一个记名弟子的名额。”
沈渊开玩笑一般说道。
“其实在严格意义上，能使用《诸天ol》游戏面板的所有玩家，都是师尊的不记名弟子——四舍五入就是我的师弟师妹。
“如果他们真的很想做我出的卷子……那，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和特研所的同事们分享一下题目？”
周玄摸了摸下巴，正色道。
——完全没有届到沈渊的试探呢！
……
几天之后，谢沛带着几名特事局的外勤人员和上级领导，重新按响了周玄家的门铃。
这次依然是小熊玩偶出来待客。
在几位特事局成员灼热的目光注视之下，小熊玩偶一一将托盘中的杯子放到茶几上，然后平稳地推到众人面前。
——它黑亮的玻璃眼珠中透出一股严肃，整个过程中，都完全没有被杯中的茶水溅到。
“山主前辈家里的孩子——啊不是，小熊玩具，都长这么大了啊？”
其中一名头发稀疏，一看就是高层领导的特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