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扫她一眼:“想都别想!”我都还没甜够!
她说完往后倒,半枕在红莲上, 垂在花瓣外的手拎着酒壶,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摇,嘴上继续道:“反正我设置的考验都被你看破, 你俩杵在那里没事做, 不如过来和我一起看其他人的表现。”
四周都是水幕,聂远之那一幅最为显眼,整片水幕里都是那颗参天古树, 枝叶好似要从水幕里伸出来一样。对比之下, 树下的聂远之显得格外渺小。
苏旖梦注意到, 在她凝神去观察聂远之时,水幕中的距离好似拉近了,树下的聂远之放大,她能清楚地看到聂远之眉心皱起了小褶皱。
他开始修剪那棵树。
剪着剪着,忽然停下,视线仿佛越过层层叠叠的叶子看向远方。他尝试性地迈开了一只脚,而直到此时,苏旖梦才注意到,聂远之的脚竟然已经化成了树根,跟大树绞缠在了一起。
片刻后,聂远之收回目光,他保持着一脚前迈的姿势,继续修剪那棵参天古树。
要是聂远之能过来,他兴许能出出主意,怎样才能弄到宁神珠。现在红衣姐姐要感受到幸福,她都不知道如何才能让她满意。
苏旖梦正想移开目光,结果一只冷冰冰手突然伸出盖在了她的眼睛上,像是一块冰陡然压上来,让苏旖梦浑身打了个激灵。
司空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姐姐你在看什么?”
他自问自答:“哦,知道了。”
声音原本在她左侧,那是司空寒站的位置,这会儿,又突然从她背后传来,“怎么别人灵府合修,姐姐看得这么入迷。”
聂远之旁边的那个水幕上,恰好有两个修士正在进行灵府合修。应该是终于跨越山海寻找到彼此,一时情难自控深情相拥。
天河异相进来的都是元神,拥抱倒也能算做灵府合修,可经司空寒这么一说出来,苏旖梦脸都红了,“就是拥抱而已嘛。”他们刚才还亲过了,难不成也能算做灵府合修?
司空寒:“不止是拥抱。”
红衣女子本来都半眯了眼睛,这会儿冷不丁出声:“对,不像某些人,抱着就抱着,一动也不动。”她对水幕上的人没什么兴趣,目光一直往身侧两人身上扫。
两人都是黑衣,黑衣黑发,肤白貌美。
身材高大的司空寒站在少女身后,一手往前伸,遮住她的眼,另外一只手,还在替她整理鬓间垂落的碎发,将那几缕头发轻轻别在她耳朵上。
看着看着,红衣女子嘴角含笑,一不留神又抿了一口酒。
这时,司空寒又说话了,“姐姐,是不是还想看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没等苏旖梦回答,他自顾道:“你睁眼了。”
睫毛像小刷子一样在他掌心里轻扫,酥酥麻麻的痒意从手心传递至四肢百骸,又挠到了他心上。
苏旖梦无言以对,什么话都让你给说完了。
视线被遮挡,声音就显得更加清晰,她能听到身后强有力的心跳,还能听到……
一些暧昧的声音。
那些声音揉在一起钻进她耳朵里,让她感觉自己血ye都变得发烫。
遮掩的手掌好似分开了一道指缝,她听到司空寒戏谑的声音响起,“姐姐真的想看,也不是……”
苏旖梦语气急促地反驳:“我想看怎么了?我是龙女哎,我血脉传承里本来就有……”虽然那些传承记忆里的画面,都是双龙戏水,首尾交缠。
她用手指去抠司空寒的手,“我只是看看,你还会写呢,写的合修之术都卖了几百万册!”
红衣女子一口酒喷出来!
既然你们两个都这么会,之前怎么抱着就跟俩木头人一样呢?
她有些不信,“你真的会写?”
看起来好似什么都不懂,结果,还会写合修秘籍,似乎还很受欢迎呢。
她催促道:“我又有些困了,你们赶快再做点儿什么,不然我又要睡了。”
司空寒没有搭理他,而是松开了捂着苏旖梦眼睛的手。
他拉着苏旖梦在草地上坐下,等她坐好后用手开始给她梳发髻。
苏旖梦配合地坐着不动,她刚刚一直在想,怎样才能让红衣姐姐感受到幸福,然而刻意去做的一切会不自然吧,司空寒是想将他们平时相处时的点点滴滴展现给红衣姐姐看么?不知道,她是会开心,还是会更难过。
因为,他们之前的每一天也是平平淡淡的呀。而平淡,正是当初红衣姐姐与她道侣之间的劫。
司空寒:“姐姐,我已经有很久没有帮你梳头发了。”
苏旖梦说:“可是这是在天河异相里,你给我梳头了也没用,我出去之后依旧是进来时的模样啦。”
司空寒:“那我现在可以教会你。”他以手为梳,让发丝在指尖穿梭,时不时不经意地拂过她脸颊、耳廓,每一次触碰,都好似有火光在他指尖绽放,让苏旖梦的心跟着他指尖火上下跳跃。
他梳得很慢,一边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