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淮唇线绷直,小跑着上前用宽大的袖子为其遮挡雨点,一直到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行驶,车轮轧过石板路,留下长长的痕迹。而马车上,两人相对无言,长久的静默着。
“父亲,陛下他与你说了什么?”韩淮沉声问道,昔日意气风发的韩丞相此时颓然又疲惫地靠在车厢上,整个人失去了Jing气神,眼角的皱纹,鬓角的白发越发显眼了。
“我不该回来的,我不该回来这般早的……”他低声说道,语气悔恨。
韩淮心里一沉,他伸手拍了父亲的肩头,有些着急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终究是老了,韩淮啊,为父无能啊……”他眼眶不禁shi润,想到陛下告诉他的噩耗,那些死去的百姓。
韩淮一怔,他从未见过父亲这般模样,到底是怎么了?
“承荣县有一个村的百姓……被那些丧心病狂的山匪……一把火全烧死了……”苍老的声音带着哽咽,佝偻着身子。
第35章 威胁
由于屋子采光不好, 此时天气又较为Yin沉,并不能看得很清楚。
他看着放下的帷幔,透过薄薄的轻纱可以看到卧在床榻上的身影, 待他定睛一瞧,那身影拱起的曲线是极为曼妙的。
脑海中已经开始幻想与这小娘子亲密的场景了, 男子脸上挂着怪笑,一把伸手将床幔拉开, 看也没看就直接压了上去,“小娘子, 让我好好疼爱疼爱你!”
身子的重量落下时, 很明显地感触到身下的事物直接瘪了下去。
什么情况?!
矮小的男子脸色一变,低头一看,草, 哪里有什么美人,这衾被之下塞的是几个枕头,还被棉布包裹出形状来。
“人呢?”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破风声, “去死吧你!”脖颈一痛, 他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的感觉, 此时脑中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他要死了。
任羽皱着脸,眼神十分嫌恶地看着床榻上的男人, 真是恶心死了。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脏东西。她又将手上的锐器——簪子猛地砸了下去,力道极大, 濡shi黏腻的ye体涌了出来, 脏了那双雪白的手。
她从小就对各种目光敏感得很, 这人第一次用色眯眯地眼神看她的时候, 她就注意到了。但是一直躲在Yin暗处,根本瞧不见人。韩淮来得频率太少,也很短暂,她都没有机会提出这件事情。
更何况,韩淮就只留了两个侍卫在这里,若是让人去抓,说不定人就直接摸了过来,她更无反抗之力。
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她要逃了,不想与韩淮耗下去了。三年,变数太多了。趁现在,她还来得及将侯府千金的身份攥在手里,理由已经想好了就说大婚那日遇到了歹徒,被劫走了。她想发设法地逃了出来,皇宫中的那皇后是个冒牌货。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考虑如何逃出去,她在宅子中寻找除了大门以外的出路。好巧不巧的是碰到了这个一直在Yin暗处盯着她的男人在踩点,三番两次试图翻进来。
如出一撇的恶心眼神,垂涎又贪婪,她本能地察觉到不对劲。这处住宅是真的偏僻,周围全是平民与田地。她要是想重新回到侯府,怕是要花费许多时间。待计划成型,她既能报复又能离开这里。
任羽忍着恶心,伸手吃力地将这人从床榻上扯了下来,扫视一二,将这人腰间的钱袋子扯了下来,倒出了其中的银钱放到自己的荷包里面。
锐器被她搽干净后,塞到了衣袖里面。屋内又被她收拾了一通,而后,她尖叫地跑出了屋子,神色惊恐慌张,头发散乱地垂下,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衣物,朝着宅门去了。
两个侍卫很快被声音吸引,立马赶了过来,一脸紧张地问道:“羽夫人,怎么了?”
任羽整个人颤抖,她的手上染着血,扯着其中一人的臂膀,害怕又委屈地说道:“屋里……屋里有死人!”
两名侍卫俱是一惊,丝毫不带犹豫地进了五子棋,看到躺在地上的男子头部流出的ye体已经在地上形成了一滩水洼。
任羽站在门口,佯装恐惧,娇声说道:“你们快些查清楚这人是怎么死在我房间的!不然我就让韩淮惩罚你们!”
侍卫相互看了一眼,俱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安,顺从地应了下来,在屋内仔仔细细地搜查线索。这死人定然是不能让官府来调查的,他们在这里守着任羽本就是个秘密,被知道了很是麻烦。
这具尸体的死因是脖子被尖锐的东西刺入后又拔了出来,反复来了几次,血窟窿很大。行凶者下手极为重,都不需要他们如何判断。
窗棂处并没被暴力破开的痕迹,屋内的摆设也没有打斗的痕迹,更重要的是,门锁也并没有异样,太奇怪了。
他们不敢怀疑到任羽的身上,一旦想到任羽身上,就忍不住否认掉。没有办法,他们也不是做这个的,尽最大地努力还是没有结果,其中一人提议去丞相府传递消息,另一个人待在这里向任羽禀告现如今的具体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