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不喝,你自己喝。”
祁懿美一阵无语,想说我又没说我要喝,可暗里打量了燕辞云不容拒绝的冷峻面容,又默默的咽了回去。
喝就喝吧,又不是没喝过。
修长而白皙的手指将酒杯推到了她的面前,祁懿美伸出手接过,凑到杯缘,微抿了一小口。
味道不错,酒香醇厚却不浓烈,味道中还带了一点花瓣的清香。
燕辞云的目光落在那被酒ye润shi了的唇瓣,以及因为小口吞咽而微微动作的纤长颈子上,眼底里好似有什么被点了燃,目光愈发炙热。
祁懿美捏着杯子,想问他到底怎么了,可被他这样灼人的目光注视着,又有几分退缩。
如果真的是他发现了那桃木斧,她要怎么解释?
“都喝掉。”
燕辞云的声音低沉而暗哑,祁懿美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让她喝酒,可是人在屋檐下,云妹又总归是不会在酒里害她的,便还是听话的喝了下去。
伴着微微仰头的动作,祁懿美那漂亮而白皙的脖颈扬出了一个美好的曲线,燕辞云目不转睛的望着她饮了下去,执起酒壶,又给她倒了一杯。
不得不说,燕辞云的东西真真都是顶级好物,祁懿美一杯下肚,只觉得满口清香,见着燕辞云又推过来一杯,便也没推拒,缓缓饮了下去。
直到第三杯推过来,祁懿美终于察觉到有些异常了。
见着祁懿美不动作,燕辞云低低的道:“继续。”
祁懿美觉得这里面好像藏着什么Yin谋,不敢看他那慑人的目光,只是尽量平常的道:“我喝够了。”
见着她违逆,燕辞云并未恼怒,而是忽的将那只酒杯执了起来,扬头倒入了自己的口中。
祁懿美一双眼睁了大,想说这杯子她刚用过,他想喝,再取一只杯子便是,却是刚开了口,后颈一沉,已被人揽在了身前。
燕辞云低头含着她柔软而勾人的唇,缓缓的将酒水渡给了尚在震惊中的祁懿美。
酒香缠绕在两人的呼吸间,令人沉醉的除了酒,还有他的吻。
不知是酒意渐渐有些上头,还是燕辞云的吻过于美好,亦或是她这具年轻的身子禁不得诱惑,祁懿美渐渐的头脑发昏,身上也略有些虚软,被他强迫着与他一同沉浸在唇舌交融的美好中,慢慢的有些迷失。
这一吻持续了许久,久到祁懿美外衫被褪了一半,才朦朦胧胧的清醒了过来。
“云、云妹,你、你怎么总这样……”
祁懿美自他的禁锢中挣扎开来,原本是想斥他不守信用总是轻薄她,却是发现自己声音柔软得不像话,竟带了几分娇嗔的意味。
燕辞云低头望着怀里被他吻得面带红晕,眼含春色的美人,听着她的娇软细语,想到她的所做所为,这一次,再没有为之而动容。
“为什么不这样?我们相伴八年,我自问不是一个好人,可于你,我从没有一丝愧疚。这些年间,我向来对你赤诚以待,只要我有的,甚至是我的命,都可以给你,可你是如何回报我的呢?
你嘴上说永远不会抛下我,可转头,你就一次又一次的想要扔下我一个……”
说着,他自袖中取出了一个小物件,略带了几分嘲弄,扔在了桌上。
祁懿美瞧过去,正是她做给小红的那个小桃木斧。
“你说你想要雕些东西打发时间,可怜我还以为,当年你欠了我一样亲手做的木雕,如今终于有心要做一个给我了,满心欢喜,等了这些日……今天,要不是太后见着唐诗韵有异,以为是小红冲撞了她,将人拦住,进而被宫里的禁军报给了我,我还傻傻的等着你的礼物,以为你肯回心转意,对我有那么一丝一点的真心……”
燕辞云的眼中浮起几分决绝,凄凉一笑,道:“我真是太蠢了。当年九岁的我天真的以为你亲手做的东西是送给我的,如今我二十岁了,竟还是这样蠢……往后,不会了。”
他的声音渐渐的冷硬了起来,一双漂亮的杏情眸渐渐的敛去了所有的情绪,冷冷的注视着她,道:“祁懿美,你真是聪明的很,想到用这个法子递消息出去,可惜你没有想到,今天唐诗韵是和太后一道在游湖,唐诗韵根本不知道你还活着,乍见到那旧日的物件,一时惊诧,为太后所见,便要将小红留下问话,侍卫承了我的命令,自然不肯,便只好让禁军速速派人通知了我。
我将小红从太后那带了回来……便见着她慌张着藏着什么东西,然后,你猜,我瞧见什么?呵呵……小红对你真是忠心啊,可是她宫外的家人到底还是她的软肋,你让她做什么,怎么做,都说了……”
祁懿美面色一白,一双眼带了些绝望,艳红色的唇微微的颤动着,却又无力辩解。
燕辞云目光一点点的扫视着她因着酒水和亲吻而鲜艳欲滴的面容,拇指轻轻的抚上那一抹艳红,眸光渐渐晦暗。
他的声音低沉而带有磁性,轻轻的响在她的耳畔。
“阿美,你这模样,真是可怜呢……让人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