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不好,我这一天天的光顾着想自己的事,听说你病了,也没尽早来看你。”
一边说,祁懿美眼眶也红了,只觉得自己没做好一个朋友应尽的责任。
唐诗韵抬手在她手臂上轻轻抚了下,道:“不过是寻常的风寒,本是几天就好了的,便是太后和我自己也没放在心上,哪用得上你来探病……是我自己没调养好,如今才突然重了的。”
想到唐诗韵还躺在病榻上,自己这副哭唧唧的样子总归是晦气,祁懿美吸了吸鼻子,扬起一抹笑脸,道:“哦,对了,听说你胃口不好,吃不下东西,你有什么想吃的没有,要不我去万祥楼给你买他们那的桂花杏仁糕吧。”
唐诗韵摇了摇头,道:“我午时已经吃过东西了。”
祁懿美有几分不解,道:“我听说你晨起便吃不下东西,怎的又来了胃口?是哪个厉害的厨子做的饭,可要好好奖励一下。”
唐诗韵半垂了目光,嘴角轻抿,一时未言语。
祁懿美便在这阵沉默中捕捉到了那么一丝羞涩,心中瞬时明了,回头望了望还站在门边的文迦,目光中带着些审视,道:“你做的?”
文迦平静的回道:“正是。”
祁懿美移回了目光,不想再看他,冷淡的道:“我想和诗韵聊会儿,可否劳烦你先出去。”
话是问句,语气却是命令,文迦抬眼望了唐诗韵,才开门行了出去。
祁懿美回过头来,撇了撇嘴,嘟囔着道:“这弹琴的手做饭,能好吃嘛。”
想到刚刚那碗极用心的粥,唐诗韵的目光带着柔和,小声解释道:“他听说我胃口不好,学了好些天,才做了这么一份像样的,里面用的都是开胃的食材,极好入口,确是很开胃的。”
祁懿美“嘁”了一声,半是无奈半是玩笑的道:“他做的再好,能有宫里的厨房做的好?你呀,对着的哪是那碗粥,分明是对的他这个人,人家一来,你饭也香了,药也不苦了,我算看出来,下回你再生病,也不用请御医了,直接把他塞到你面前,立即什么病也没有了。”
唐诗韵苍白的面上微微的红了下,瞪了祁懿美一眼。
“你别乱说,是我病了,太后想着文迦的琴声有安神之用,这才又把他请进了宫。”
作者有话说:
疫情真的是太难了,一遍又一遍的核酸,这点休息时间全奉献给核酸了Q Q
第114章
祁懿美歪着身子靠在床尾的柱子上,面上带了些调侃,道:“哎呦,你这点小心思,这有眼睛的谁瞧不出来,今天我过来时去拜见太后,连太后心里都和明镜似的。”
唐诗韵垂目沉默半晌,低声道:“懿美,我知道,你不喜欢文迦,也不愿意我与他来往,但我……心里有他,他心里也有我,他是我喜欢的人,我相信他。”
祁懿美一听,心中便一阵无奈,只想敲醒眼前的唐诗韵,可是着急的同时又能理解,她作为故事的主角,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会有如今的判断也是自然。
热恋之中的少女,谁会将所爱之人想象成一个居心叵测之人呢?
祁懿美有些泄气的吐了口气,坐在床边沉思着,要不要再一次拿做梦说事,就说自己又做了个梦,梦见文迦是南疆派来的细作,要害安勇侯。
可做梦梦见未来之事,这种谎她上次去明月坊阻拦二人相识时都撒过一次了,再用难免有些令人起疑,更何况如果日后查证了她的“梦”属实,这事便愈显诡异。
祁懿美这边纠结着,床上的唐诗韵深吸了口气,似是暗中下了什么决心。
“懿美,有些话,我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告诉你,你记得,听过之后,便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切莫与他人提及。”
说着,她顿了顿,望着祁懿美缓声道:“文迦他……确实不是一个乐师这般简单,他是南疆的王子。”
祁懿美猛的回过头来,一双眼惊诧的望着唐诗韵,下巴都要惊掉了。
唐诗韵在她震惊的目光中轻笑了下,又道:“你猜的没错,他此番进京,的确是别有用心,他接近我,与我相识,进而与我相知相许,皆是他的谋士出予他的计策,他最初确是要利用我,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动了真心。”
祁懿美好一阵才缓过神来,怔怔的望着她道:“你是说……他动了真心,所以不打算再继续他的计划,自己主动把这些都告诉你了?”
唐诗韵点头,道:“他是南疆王的第十五子,因为有一半中原的血统,生母又因他人毒害早早亡故,这么多年来一直不受待见,过的十分艰难。原本他一颗心装的都是登上王座为母亲报仇,所以才想要利用我,靠着杀死安勇侯的功劳来获得南疆王的青睐……
但是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我们都重新认识了自己,他最终并没有这样做,他和我说,他爱他的母亲,也同样爱我,他不愿母亲死不瞑目,所以愿意付出一切为母报仇,可也同样不愿我痛苦一生,他说,愿意花更多的时间更多的心力,去堂堂正正的争取王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