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恐惧更甚,再顾不上什么礼节,猛一推门闯进了内里。
室内没有烛火,一片昏暗,祁懿美眯了眯眼努力的看清着内里的情形,搜寻着三皇子的所在。下一瞬,她便被一个滚烫的身躯紧紧的勒入了怀里,身后敞开的门扉被人用脚关了上,唯一的光源也随之被关在了门外。
祁懿美尚未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人已经被扑着倒向了冷硬的地上,身上的人身形高大,倒在她身上带着她摔了一跤,差点没疼的让她背过气去,只觉得头晕眼花,刚要伸手支着身后的地面起身,却又被身上的人压着向后仰倒躺在了地上。
身上的人呼吸急促,散在她面上的气息带着不正常的热度,祁懿美抬起头想要看清他的相貌,那人却是猛的低下头来朝着她的嘴唇俯了下来。
祁懿美反应极快,之前跟着燕辞云学的几招近身搏斗的招术也算是有了用武之地,她迅速的抬起手肘,用坚硬的手肘猛的击在身上人的下巴上,那人全无防备,被她这忽然的一下打得偏过了头去,而祁懿美也在这一瞬间看清了他的样貌。
三皇子燕辞阳。
许是力道远远不够,这一下并未能真的对三皇子造成什么影响,他复又低下头去,呼出的热气带得祁懿美的周身都升高了几度,她不停的反抗挣扎,他试了几下未能如愿,一双炙热的手便朝着她领口上的衣料袭去。
“三殿下!您看看清楚!我是祁懿美啊!”
祁懿美怒目圆睁,又惊又惧,却并不敢特别大声的喊叫,小院子的外面便有侍卫把守,若是将人惊了,进来见着他们两个大男人搂作一团,皇家的脸面只怕要丢尽了,与表弟厮混的污名将会伴随三皇子一世,将来又如何能再做太子!
三皇子对她的话却是置若罔闻,他好似是一头疯狂了的野兽,双目中带着狂热,根本听不尽任何言语
“嘶拉!”一声,祁懿美领口住的衣料到底禁不住男人大力的撕扯,裂开了一大道口子。
祁懿美拼尽了全力才没惊呼出声来,她真该庆幸现下里冬天还没过,衣裳穿的又多又厚,若是春夏之时,只怕他这一撕,自己便露了馅了。
这一声衣物的碎裂之声仿佛刺激到了上方的男人,他双目通红着,手上钳制她的力道大得惊人,在她恐惧的目光中再一次俯下了身。
……
帝后二人由住持方丈带着做了晚课,皇帝陪着皇后坐了片刻,便要起身离去,皇后急急的跟着起了身,说是瞧着今日月圆,与皇帝许久不曾于欣赏月色,希望能夫妻二人在寺中走走。
皇帝眉头轻不可察的皱了下,只觉得寺内夜间寒冷,外出并不是什么好的提议,可见着已然许久不曾向他这般哀求的皇后小心翼翼的目光,到底还是应了。
左不过是走一走而已。
帝后二人虽名为夫妻,却已然极少有夫妻之实,后宫之中除了宁贵妃因着是皇帝的心头之爱而许多年荣宠不衰,其他能入得帝王之眼的,大多都是些年轻貌美的女子,又或是些带着背后势力的贵女,宠个一段时间,没了利用价值,便扔到了一边。
皇帝的长情似乎仅仅只用在宁贵妃一个人身上。
皇后年轻时端庄秀丽,如今虽也算得上风韵犹存的美人,可皇帝待她早没了新鲜感,便是她再如牡丹般艳压群芳,也不能再留得他半点驻足。
初时她还因着丈夫的离心而痛苦不堪,可渐渐的,她也看了清楚,她之所以能在这许多年间稳稳的坐在如今的这个位置上,皆是因着背后的吴家和身上北昌国的血统,与其去为了那一点点的爱而争得头破血流,倒不如将目光放的长远一些,她已然没有了夫君的爱,那么权势她一定要牢牢的握在手里。
皇帝冷落了皇后多年,皇后也慢慢的知情识趣的不再与他的新欢们计较,如今,她已经很少求他留下了。
所以虽是外间寒凉,皇帝依然推门行了出去,带着皇后缓缓的行到了寺中的小路上。
两人已然很少这般花前月下的在一处,极少数的独处,不是谈国事就是谈儿女。
就这般沉默着行了一阵,两人一路上也没什么话说,皇后想了几次话题,皇帝似乎也都不大感兴趣。
不知行了多久,皇后算了算时辰,也没打算再继续这样尴尬下去,状若无意的瞥了眼,道:“陛下,您看前面是不是三皇子和祁家小公子住的院子。”
皇帝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点头道:“应是没错。”
“现下时辰还早,两个孩子也还没睡,不如我们去瞧瞧他们吧。”
皇帝不禁有些讶异,皇后向来对宁贵妃所出的两个孩子没什么好感,祁懿美更是祁家的人,她怎的忽而有兴趣去见这两个孩子了?
皇后看出皇帝眼中的疑虑,笑了下解释道:“陛下和臣妾走了有一会儿了,臣妾瞧您耳朵都冻红了,心中很是懊悔拉您出来,所以便想着借着看两个孩子,进去暖和片刻。”
天气确实冷,不过皇帝身上穿着上好的大氅,倒也并没觉得冻着,现下里经着皇后一提,也确是觉得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