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第二天午后,趁着煌殊寒和煌连策在书房中谈事情,红叶很快找到了坐在花园小石凳上的花夕。
远远的看着她,踌躇了一会,他还是走上前,在她的面前站定,目光很快的打量了她一番,露出诧异之色,随即垂下眼帘,低声说道:能,能和您谈一会吗?
白日里的花夕穿着随意轻便,没有夜间的较深的妆容,反而让人眼前一亮,觉得不甚清新。一头奇特的黑色长发披散在她的身后,微微卷曲,就像绸缎般的柔顺亮泽,更让他惊讶的,则是她那一双黑色的眼眸,清澈而明亮,闪耀着美丽的神秘的光芒。
黑发黑眸的少女,他从未见过!
花夕抬头看着面前有些窘迫的少年,抬手指了指身边的石凳,做出请的动作来。
红叶顺从的坐下:我叫红叶,是殊寒的随身属下。
我记得,昨天晚上你们一起来的。花夕的目光又回到了面前,注视着草地上盛开的花朵。大体上,从红叶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她就知道他来找自己带的原因了。大清早的,夜枭就十分殷勤的将昨天晚上她睡着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告诉了她。
知道红叶因为煌殊寒的坏心情来杀自己,她真是哭笑不得。也正是因为这样,她发现了夜枭的另一个好处,索性派他去偷听煌殊寒和煌连策谈话的内容去了,自己则坐在花园中等夜枭的消息。
等了一会,夜枭还没有回来,却让她等来了红叶。
我,我其实不喜欢你,你让殊寒难过了。
嗯。可是你不能因为他的情绪问题就来杀我!虽然我也不喜欢你。
红叶呆了呆,低头,声音更小了:我就知道夜枭他肯定会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你的,怎么说,你也是他的主子我不知道你和殊寒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我刺杀的事情殊寒是真的不知道,他没有指使我这样做,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你不要怪他
嗯,我知道。
如果您能不生殊寒的气,您可以指使我做任何一件事情,只要不涉及到殊寒就好。
你怎么知道我在生他的气?他花夕顿了顿,他曾经是我的父亲大人,哪里有女儿生父亲的气的?花夕白了红叶一眼,看见红叶吃惊的表情,她猜想煌殊寒并没有告诉红叶,他和自己的关系。
你很惊讶?难道他没有告诉你吗?
怎怎么可能殊寒他,他结婚了?什么时候生的孩子?我,我都不知道红叶懵了,一瞬间,他的情绪低落了,觉得煌殊寒竟是对他隐瞒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明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煌殊寒都会告诉他的,甚至还会说起以前的一些往事
花夕懒得纠正他的说法:好吧,我不会再生气,但你记得你还欠我一件事情没办,等我想起要你干什么的时候,再告诉你。
不能涉及到殊寒,如果让殊寒受到伤害,就算你是殊寒的女儿,我也会教训你一顿的。红叶的注意力又被拉了回来,见花夕答应了自己的要求,急忙再次强调道。
不会。
那个,殊寒真的是你的父亲?可是他不可能有你这么大的女儿啊,他现在也不过二十六岁,你应该有十五岁了吧殊寒不可能十一岁的时候生你啊红叶还是想不明白,自己又绕回了这个问题,他越想越怀疑,而且看煌殊寒昨夜的表情,两人明明是比父女的关系还要深才是啊!难道花夕在骗他?
是十八岁,还有四个月就十九岁了!花夕纠正道。
那更不可能了!殊寒绝对不可能在七岁的时候生小孩!红叶腾的站起身,提高声音,有些生气的瞪着花夕,他觉得自己被耍了。
是父女,义父!他收养了我,我成了他的女儿,有什么不可能的!花夕呲之以鼻。
可可是花夕如此一说,红叶又觉得很合理,但是这种事情得煌殊寒承认了,他才会相信,是不是父女,我问殊寒就知道。
随便,既然你们的关系那么亲近,你为什么不先去问清楚你的殊寒呢?花夕说道,听着这个少年殊寒殊寒的,如此亲热的喊着冷伶的名字,她就觉得不舒服。
殊寒心情不好,我不敢问。红叶看着花夕,想了想,继续说道:我从未离开过帝都,一直都是和殊寒生活在一起,殊寒说我年纪还太小,不适合单独出来。除了完成任务,我基本上都呆在长老院。
嗯,是蛮小的。
我只比你小两岁而已!切!我很想离开帝都,到殊寒经常来的暮色城转转,看看他每次都停留那么久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模样的,为什么能让他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长的就好像他快要把帝都忘记了,长的我都担心他不会再回来。红叶两手撑在石凳的边上,抬头望着暗沉的天空。
花夕没有搭腔,只是静静的听着。
幻也不在,就剩下我一个人,真是寂寞啊。我希望能和殊寒在一起,不管干什么,去哪里,都希望能跟随在他身边,我是他的随身属下,怎么能单单把我扔下呢?那段日子真的很难度过啊,度日如年的感觉。后来有一天殊寒突然回来了,成为四大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