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见吧？ 至少俞子轩和唐梦都没能逃过。
“我懂。只是怕你们之间有误解……”
“如果要避开每一个对我有兴趣的Alpha，那干脆不要出门了。我不能为了避嫌放弃正常交际。”
“好！”唐梦一手托着扇子，一手捏着名片，眼里是志在必得的亢奋神采。
少晗点头回礼，“首饰什么的我也很久没做了，你不嫌弃就好。就这样吧，我不打扰了。”
“我先走了，你们慢忙。”少晗留下一个克制的微笑，背上包出门。
少晗的语气极为笃定。好像已经替那个Alpha判定了前途。或许，在他看来，每个异性投向他的眼神都泄露了他们过去和未来。
海悧忍不住笑着逗他：“不告诉你。”
海悧心里好笑，该怎么让他明白：这是不给你机会的意思啊。
唐梦带着疑惑的表情拆开，里面是他失落的折扇。扇骨外侧爬着几道金色藤蔓，其间点缀着玛瑙石镶嵌成的花簇。唐梦显然认出了自己的失物，而在海悧看来，这和他之前常在手上摆弄的扇子简直不是同一把。
让每个人清楚知道不可以爱他，却仍然爱上他……也是有足够强大的心志，才能坦然收获这些爱的负重吧？
“请进。”他对门外的香君们说。
“上次他的扇子掉在我那里，我拿来还他。”
海悧正要跟上去，唐梦对着他的方向皱了皱鼻子，面露疑惑，大概是注意到少晗人已经出去、香味却还在近前。
“我知道。”
“……谢谢。我很喜欢。”唐梦郑重地行了一个遮面礼。
“嗯。冒昧看了扇面的字，就做了凌霄花的样式。希望你喜欢。”
以少晗的产品和日常装扮的风格，难免给人留下擅长西洋风的印象，想不到国风设计也做得这么无可挑剔。
这一天收工回来已是深夜，来不及和亭亭说话，海悧只能看看父亲发来的视频借以安慰自己。
唐梦注视着扇骨上的星点红光，有些失神的样子。没有什么礼物比雕琢精致的珠宝更容易俘获一个Alpha的心，少晗对此一定再清楚不过。
“抱歉，我日程排满了。”少晗断然回答，又从包里摸出一张名片递过去，“这样吧，有事约我可以写邮件，或者打我工作室电话，我助理会安排。”
“少晗哥，其实，唐梦他对你有点……”
唐梦的助理来开了门，他本人坐在妆台前，回头看门外访客，不知为什么有些心虚的样子。他已经卸去戏里的妆发，只穿着素色衬袍，头上扎着花纹缎带，看上去甚至比平时更年轻。
“算不上。我只画了设计图，工艺是去文玩街找大师做的。”少晗自谦地解释，“害它受损确实是我的责任，我很内疚，就想办法修了一下。帮我做活的大师说，这把扇子就算坏了也能卖个三五万，改过就不值钱了，但我知道你不在意这种事。”
那些恋慕他的Alpha，一定也很想把他藏在家里、变成自己的私有物。
唐梦叫住他，流露出像小孩子第一次告白的忐忑和期待。
【26】
“好漂亮……”海悧也不由得赞叹。
“这是……你做的？”
关于某些人不切实际的妄想，不知道该不该提醒少晗……
“唐梦，现在方便吗？少晗哥有事找你。”
海悧没有推却少晗的请求，和他挽着手一同走去化妆间敲门：
少晗走近他，从包里取出一件礼盒，放在妆台上。
“所以拜托你陪我去一趟，好吗？”少晗不容拒绝地挽了他的手臂。
爱的破坏力和动力同样强大，像某些狂烈的自然力量。日光，闪电，风。如不加以节制，初生的弱小灵魂就会被它裹挟。
海悧听懂了他的意图。带上身份对等的朋友，就是强调不想和对方单独见面。
如果真的不想有交集，完全可以寄送或托人转交吧？既不想给对方多余的幻想，也不想错过当面留下好感的机会。少晗似乎对这些事很熟练，“正常交际”，与工作中结识的人保持良好关系，同时细心地避免暧昧。
“你怎么有他的味道？”
每天都这么想念，算是正常的状况吗？太过依赖的感情，对亲子双方的成长都是阻碍吧？亭亭早就不是小婴儿了，再过两年就要成为小学生……即使现在，作为幼儿园学生的他，也已经有了不能和家人共享的学习生活。他是只属于自己的个体，不是任何人附属物，海悧一直这样提醒自己。
如此说来……子轩对他的未了单恋，他是否也同样轻易地察觉到了，并无所顾忌地利用这份好感？
“我今天下午休息……可以请你吃茶吗？”
“给你的。”他说完又微笑着纠正自己，“不对，本来就是你的。”
“这是凌霄花……？”
“你有事找唐梦？他可能还在化妆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