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有点闷,我出来透透气。”
周辞怀笑着摇了摇头,他脱下风衣外套,搭在楚映曦肩膀上:“时间不早了,外面又这么冷,凌深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出来的。”
“我都知道了,怀哥哥。”
楚映曦声音淡淡,听不清情绪,更像是被风裹挟而来,轻飘飘地落到周辞怀耳中。
周辞怀替她披上外套的手一顿,脸上笑意隐没在黑夜里:“那也要小心着凉,不论什么时候,都是身体最重要了。”
周辞怀个子也很高,长款风衣几乎要到她脚踝处。男人的风衣上有干净清爽的木质香味,和他的沉稳气质很是适配。
楚映曦抬手拢了拢风衣:“谢谢。”
湖面被风吹起涟漪,两人都沉默望着湖面,周辞怀终于忍不住,还是先开口问她。
“你生气吗?”
“生气吧。”楚映曦垂眸,将自己的心情掰开拧碎,却还是觉得一团乱:“其实他向我解释了,但我好像还是有点生气。”
想起周辞怀替自己打抱不平的样子,楚映曦半开玩笑道:“怀哥哥,我替他向你道歉,他不该说那些乱七八糟的。”
“不用道歉。”周辞怀声音有些闷,却很认真:“我那样质问他,确实过了些。我可能是在恼我自己。”
“嗯?”
“没有勇气的人,没资格对他的感情指手画脚。”
周辞怀话里有话,却并不逾越。
“没有勇气,是因为知道很多事有了勇气也没用。把勇气都积攒到有把握的事上,是对的选择。”楚映曦抿唇笑了笑:“他说得对,我所有的梦想他都替我完成了,我不会闹的。”
周辞怀看向楚映曦,眸子里透着心疼和可惜:“就像你上次说的,楚家需要你这么做?”
“对。”
“那你……后悔了吗?”
“当然不。”
得到了预想的一切,哪里需要后悔。
一种奇异的感觉爬上楚映曦的背脊,她下意识回头,诧异地望着来人。
周凌深眸色极深,面无表情却透着隐忍,他迈着长腿阔步走来,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还没来得及反应,楚映曦的手腕再次落入他手里,身上衣服也猛然被人掀落到地上。
他手劲比下午大多了,捏得楚映曦生疼,甩了几下都没甩开:“周凌深,你干什么?”
周辞怀周身气息也沉了沉,抬手挡在楚映曦面前:“凌深。”
周凌深眼神在两人脸上来了又回,心里被两人同一战线的模样刺到痛点,终是幽幽道:“楚映曦,你自己说,大半夜你们俩同在湖边,你身上还盖着他的衣服,说得过去么?”
“松手。”楚映曦冷淡道:“你再这样用力,我就找爷爷来看看,他的好孙子是怎么在孙媳妇儿怀孕的时候实施家暴的。”
周凌深脸色一僵,见她是真的疼了,才意识到自己有些用力了。他立马松了手,眼睁睁看着楚映曦收回的嫩白手腕上,红白痕交错。
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楚映曦就直接无视了他。
楚映曦将地上的风衣捡起,轻拍上面的灰尘,带有歉意地递给周辞怀:“不好意思怀哥哥,把你的外套/弄脏了。”
“没关系。”周辞怀接过风衣来,正色道。
“你先走吧,我跟他聊聊。”楚映曦叹了口气:“你放心,他是个有理智的人,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拜托了。”
楚映曦语带哀求,周辞怀欲言又止,只能警告地看了周凌深一眼,转身离开。
楚映曦再一回头,就对上周凌深愠怒的眼神。
“楚映曦,你不解释一下?”
楚映曦掀起眸子看他,眉目间都是冷意:“怀哥哥除了是你的大哥之外,还是帮了我很多的哥哥,我们偶然在湖边遇见,他怕我冷,给我披了衣服,有什么说不过去的?怎么?因为我是你老婆,所有雄性就都得绕着我走,我死了都不能搭把手,是么?”
周凌深被她的话刺激的紧咬着牙,面部线条更是绷紧得不像话:“你在和我结婚之前的目标就是大哥,看到他替你出头就感动了?楚映曦,你得记住,你现在是我的太太!”
楚映曦:“既然我是你太太,我就会遵守规则,不会给你戴绿帽子的,这个道理很难懂吗?”
周凌深死死盯住她的眼:“你们刚刚说了什么?”
“他问我后不后悔。”
周凌深心下一凛,面上怒得发红:“后悔?后悔什么?后悔嫁给我?后悔没有继续撩他、没跟他结婚?”
他向前一步:“你怎么回答的?”
“你管我怎么回答的?”楚映曦抿着唇,眸光微暗,她懒得再与他争辩这些莫须有的东西,转身就要走。
周凌深双拳紧握,气得身子颤抖,一把将人捞回来按在怀里:“我问你,你到底怎么回答的!”
被牢牢禁锢在怀里的楚映曦也翻了脸,猛烈挣扎起来:“周凌深,我都说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