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吃了早餐,中午顾臣没有应酬,又一起吃了午餐,晚上下班的时候,他开车载人回去,在去玉华府跟顾臣公寓的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顾臣偏过脸看过她,伸手覆上她的手背,说:“飞飞,今晚住我那里吧。”
不是问句,他似乎没有要征求人意见的意思。
因为新年伊始,公司每年的这几天都是惯例似的开不完的会,做新一年的规划,忙的团团转,况且老爷子还过来了几天,他跟她难得今晚这么齐整整的下班回家。
余飞飞指尖收紧,应了声嗯。
一个小时后后,她进了他的公寓门,脚泛着虚飘。
“想吃点什么?”顾臣换下鞋子走过厨房打开冰箱。
“有米没?我煮粥给你喝吧。”她看过人,然后跟着往厨房走。走到冰箱跟前的时候,探头过去看,窗缝里的风吹着她头发飘到顾臣的鼻梢,他沉眸去看人,接着凑近揽人入怀,轻嗅了下她的头发,问:“晚点再吃好不好?”
她耳朵一热,抓人衣服的手收紧,因为上次她多少带了点心有余悸。
衣服被推着向上,她想说这里是厨房。
但是人似乎没有要挪地方的意思。
琉璃的台面泛着光,她被推坐在上面,凉意压不下去周身的烫热。顾臣撑着身子压下,去吻人。她被迫着腿撇向两侧。
“有没有想?”
她被吻的意识模糊,软软的一坨贴在墙上,“什么?”
顾臣淡笑。
打横抱起人往卧室走。
公寓楼下那棵樱桃树甜美的果实红透透的已熟,摘一颗拧住怕不是会掐出水,鲜鲜嫩嫩的好吃。
“疼。”
她去推他。
顾臣转而吻在唇边。勾着舌尖将贝齿撬开,长驱直入。他不温柔,舌根缠的生疼。还是疼。
她说太深,他扯过人依旧将自己往里送。
夜色凉如水,窗外的风刮着树干,摇摇晃晃,来回的动。几只虫吠夹杂着从窗缝传出的呜咽,到底还是有无法驱赶的闷热——
“我想去洗澡。”
顾臣清理的一丝不苟,她将人推了推,去遮住。另一手从凌乱的床上摸了一件衣服胡乱的往身上套。
顾臣透着灰黄的灯光看着从卧室慌忙跑出去的人勾了勾唇,她穿错衣服了,那是他的。
浴室啊的一声传来一声闷嗯,顾臣跟过去问:“怎么了?”
“碰到头了。”余飞飞哑着嗓子看他,揉着脑袋。
此刻才发现他没穿衣服,顿时闭了闭眼,要推他出去。
“干什么?”顾臣笑,拉着她的手腕,却是反手关上了浴室门。“一起洗。”
“你——别、我衣服都shi了。”
“你穿我的衣服。”
浴室热气弥漫,暗影交错。
入夜已深,顾臣从背后抱着她,她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像是被拆过又重新组装了。掌心还带着刚从浴室出来后的微微chaoshi,手腕有点酸痛。灰黄的台灯灯光下,她裸着肩头乃至半个后背,被子并没有盖全,白皙的手臂也整个垂在床边,手腕处还能清晰可见一条红色未消的摁痕。
在这个事情上他可真算不得温柔。
她暗暗腹谤。
“飞飞。”
“嗯?”她目光没有焦距的落在不远处窗帘的位置,用哑掉的嗓子有气无力的回他。
他吻落在她的脖颈,手伸过扣回她半耷在床边的胳膊,圈进被子里,“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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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臣前些日子说的出差,终于是来了。
原本是一早就要去的,因为顾老爷子突然过来,所以就耽搁了不少天。
机场里,余飞飞将脸埋进他的衬衣,刚过完年,又要分开,有点不舍,“可不可以带上我?”她可怜巴巴的看他。
“乖。”
顾臣说乖。
余飞飞自然知道什么意思,应了声好吧。抓着人衣角踮起脚尖亲了亲人的侧脸,然后很快松开,退开两步拉开了距离,冲人摆手再见。
分别的时候她从来都是这样,过年的时候,现在。她害怕自己松开的动作慢了,就会松不开。
都说爱一个人随着时间的增加,起初的那股热烈可能会慢慢消散,可她好像不一样,越来越爱。
她不知道他出差是做什么,大概率猜测是新项目的事情。这她觉得没必要问。至于有些事,是她觉得不该问的,更加会选择不问,因为她觉得他想说,就一定会给她说。
就像那天顾臣说了伯父去世的事情,他没说怎么去世的,没说他老人家是怎样的一个人,一字不提,她也就一字没问。
他想说了,终归有一天会讲给她听的。
回到岗位,安安心心的工作。
空闲了打打游戏,喂喂鱼。觉得他空闲了,就给他聊聊天。
不过看情况他应该挺忙的,有时候她发过去的信息,他停很久才会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