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珂试探着问:“不,不买白糖了么?”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直到两人入了车里,陆行川一口气将车开到了一个无人的僻静处,才停车,绕到副驾驶门口,拉开了车门。
“陆行川……你,你怎么不说话?”司珂下车,看着周遭连个路灯都没有,是一处还在建设没有通车的路边。才关上车门,她就感觉自己的后背贴在了车门上,陆行川倾身过来,吻住了她。他的掌心透过她的衣物,能明显感觉到那里的温度。
他的吻带着一些不满,显然是对司珂于众人前百般不肯面对感情的态度。
可吻着吻着,他又温柔起来。他的小姑娘,他总该疼惜。
十指交叠,一路从副驾驶的车门吻到了后车座上。司珂脑海中理智全无,她只记得好似一直被陆行川捧着、抱着、亲着,而后面对面地,坐到了他的腿上。
衣衫半褪。
动情的两人却在更进一步的关键时刻,停住了。
秋夜微凉,而车室里是一种暧昧的暖。
当眼睛熟悉了周遭黑暗的时候,借着月光,他们可以看见彼此的脸。司珂的双手揽在陆行川脖子上,她坐得高些,头险些就挨到了车顶,露着的肩膀被陆行川扶了一把,将衣衫拨回原位。
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理智回归,冷静下来说:“对不起。”
“陆哥哥,你……你吓到我了。”司珂小声说。
陆行川将司珂额前碎发挽到耳后,摸了摸她的脸,声音带着一丝难过,“为什么不告诉姥姥和nainai?为什么不让司叔叔知道?我,我很拿不出手么?”
“不,不是。”
陆行川望着她,“还是你,心里还没有接受我?”
“我……”司珂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肯让家人知道她跟陆行川在一起,就说:“那三年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也没告诉他们么?”
陆行川叹了口气,他似乎找到了症结所在。他抬手将车顶灯打开,以便让珂珂清楚看见他脸上的认真,“当年不同长辈们说,同当年我不肯要你是一样的。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一去不复返了,你不就被我耽误了?”
司珂看着他,忽然就觉得委屈,眼中泛了泪花,“可你就是一去不复返了啊!我也被你耽误了。”
被耽误了?
“所以……这三年,你其实在等我,对不对?”陆行川眸中露着希望的光。
司珂没肯定,可也没否定。要说她从没想过陆行川回头来找她,那是不可能的。她不止一次想过。她嘴上总说着过去了,放下了。可夜深人静的时候,心上的难过自己清楚无比,她想陆行川。即便是在分手后每个失眠的夜里,她都在想陆行川。
“我一直在等你。”陆行川说:“等我们可以名正言顺在一起。”
“可你现在,不也同三年前一样?不也是不肯要我?”司珂声音低低的。
外面安静极了,只听“啪嗒”一声,陆行川伸手按灭了车顶灯,而后车里只余接吻和呼吸的声音。
白色的汽车在月光下摇摇晃晃了不过一会儿,就听那个男人说:“这里没有那个……”
“那……那不如下次吧。”司珂果断逃离现场,打开车门坐回了副驾驶。
作为陆行川女朋友的福利,最明显的是身体素质变得更好。因为陆行川每天早上六点,会提供叫早服务,在晨鸟犹眠的时间,拉起司珂去散步半小时。而后两人一起去早餐店吃早餐,陆行川说这样她再也不会低血糖了。
早餐后,两人各自开车上班,在对方限号的时候,接送对方。这样一周五天里,两天时间,两人是可以名正言顺黏在一起的,再加上周末,一周有四天是十分甜蜜的日子。
司珂还是没有同长辈们公开她和陆行川的的关系。她曾深刻地自我剖析过,也许是怕了,上一个三年里,她等得太久,那种畏惧的心,熬不到头似的感觉,让她时时刻刻都觉得如今两人之间的甜蜜,充满不真实。
陆行川也没再坚持,因他已经发现,珂珂之所以这样,责任在他。他只想着,好好地待她,等到有一天将她曾冷掉的心暖回来,等她愿意同所有人宣告她的爱情为止。
这样一瞒,两人偷情似的地下恋一直持续到了中秋节。
田淑芳的牙口近年来不大好,零落掉了不少,没几颗能看的。之前她找过司建国,询问安装假牙的事情。因为年纪比较大,她比较谨慎,又怕安了假牙吃饭不香。
这日,微笑口腔提前放半日假,让员工可以提前回家过中秋。毕竟口腔诊所这样的地方,节假日才是客流高峰期。放半日,已是难得。老司也乐得自在,拿了假牙的样品,叫着司珂一起去给田姥姥看看。
田姥姥的的花园开着门,房门也开着,司珂远远就叫了一声:“姥姥?姥姥在家么?陆行川?”
见没人应,父女两人走到门口敲了敲开着的门,就听客厅里传来吵架的声音。
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强调着:“你必须听妈妈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