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两人在酒店楼下遛弯看了一会儿星星,回了房间。
房间里放了两张单人床,是双标间。
司珂洗完澡,就穿着浴袍躺在靠窗的那张床上,有些不知所措。
见陆行川走出浴室来,头发上还滴着水,她起身,后背靠在了床头。陆行川走到窗前,坐到她床沿上,指着边上的床说:“我睡那张,晚上绝对不欺负你。我订房间的时候,有私心,我想和你住在一起,不想分房睡。我们可以君子约定,我只和你聊聊天,不做别的。如果你不信我,我们可以再去开一间。”
这个傻子,司珂心里暗笑。若是自己不相信他,早在酒店前台办入住的时候,就说单开一间了。虽然原本自己并没有想和他发生点什么,可眼下他如此说了,自己心里怎么有点失落呢。
司珂说:“那你多和我说说话吧。”
“北京飞德国,十几个小时。”陆行川说。
“我知道。”
“放假我会回来看你的。”
“好。”
“9月去,7月回,没有一年,最多十个月。”
司珂点头。
陆行川问:“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跟我在一起,就不能分开的那种,不后悔么?”
“不后悔。”
他觉得心满意足了,在司珂额头亲了一下:“我的珂珂,晚安。”
陆行川的唇印在司珂额头,司珂唇向前,印在他喉结上,“陆哥哥……”司珂咬了一下陆行川的脖子,“抱一下。”
他的身子抖了一下,喉结那里被她吻了,那感觉说不出去地奇异。是奇异,让他想由着她,再吻一下。
她的唇动了动,低声呢喃着:“不分开,好不好。”
她见陆行川明显愣了一下,就主动去亲他的唇,试着学着他此前吻自己那样,小心翼翼地撬开他的唇齿,而后试着去勾引他的唇舌,磕磕绊绊地吮吸着。
“唔……”司珂忽觉舌尖一疼,陆行川似一头苏醒的猛兽反亲了回来。而后,她整个人被抱在他怀里,轻盈地如片落叶,颤颤地压在床上,被一阵温柔的风轻拂着。
耳鬓厮磨时,司珂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灯,伸手去摸床头的开关,“啪嗒”一声关上了。
陆行川在她耳边亲了又亲,不够。但是不能更进一步了,他不断地在同自己说着,不可以。他伸手摸索到开关,又打开了灯。
“啪嗒!”灯被司珂关上了。
“啪嗒!”灯又被陆行川打开了。
如此反复了三次。
陆行川起身,最终将灯打开,“珂珂,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司珂的呼吸乱了,可头脑是清醒的,她声音有些颤抖,都快哭了,泪眼汪汪地看着陆行川,“我知道。”
“不行。我不能欺负你。”陆行川看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司珂跨坐到陆行川腿上,两人面对面抱着,她低了头,满脸通红,眼泪全然不受控,一滴一滴盈出眼眶,低声说:“那我欺负你,我对你,图谋不轨。”
“最多只到这里,”陆行川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好了,睡吧。”
司珂忽觉有些丢人,自己头一遭投怀送抱,居然!被拒绝了!悔恨和懊恼的感觉似开了水闸,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她生了不忿,哭得又凶又气:“你……你为什么不肯要我?”
陆行川看着他的珂珂,那气势似个打架败了的小朋友,要争辩出个长短来。可偏偏泪眼涟涟,即便气冲冲的,可看着仍是楚楚动人,让人神思虚妄,只想疼爱她一番。
他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用理智在遥控着,不让那双做乱的手再去触她,就起身走到另一张床上,规规矩矩地坐着,同她说:“想要,很想要,但是不能。”
“为什么不能?”
“你还小。”
“我十九岁了,成年人。”
“可我过几天就走了。”
“你说你会回来的。”
“可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回不来,或者有了什么变故,怎么办。我把你睡了,就跑了,太不负责任了。”陆行川说的很是直白。
“那你就是生了想跑的意思。”司珂知晓,今晚两人做点什么肯定是不可能了,就气鼓鼓的想和他好好掰扯掰扯。
“不是,”陆行川说:“你才十九岁,你头一次谈恋爱,觉得我好,想托付终身。可也许再过个两三年,你万一遇到更好的男孩子呢,我怕你后悔。”
司珂笑了,这什么逻辑。怕自己不喜欢他的是人是他,又怕自己后悔的人也是他。她收拢了浴袍,躺在枕头上,转身背对着陆行川,一副要睡了的样子说:“也对,男人多得是,好像我很想睡你一样?哼。”
忽觉被子被掀开,身上一凉,陆行川挤到了自己的小床上,他从司珂身后抱着她,下巴抵在她侧肩,“给你睡,别惦记别人了。”
司珂闭了眼睛,由着他抱,“晚安了,陆哥哥。”
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