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言可畏,卿雪和伏羲这个父亲一样不在乎自己在外的名声,可她这个做母后的却做不到不在乎。
南宫伏羲伟岸健硕的体阔俯在妻子身上,食髓知味汲取鸢尾花浅香,薄唇轻启几分迷醉,“卿卿猜卿雪愿不愿意?”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宋卿卿瓷白细腻的颈肩,带着烈酒余留的酒气。
宋卿卿想到女儿肆意不羁的性子默了,犹豫了会儿斟酌道:“我明天问问。”
话落,身上浅绿色的春衫滑落大半,行宫里硕大夜明珠的光辉跟着蒙上一层忽深忽浅的旖旎。
翌日,临近黄昏,狩猎差不多进行到尾声时分,宋卿卿和南宫卿雪提了这事,南宫卿雪一口否决:“还是别了母后,您昨天也说了我及笄不久,终身大事没必要这么着急。”
从昨夜阿景醉酒问的那话看,阿景应是不愿入她公主府的,那就只剩下她嫁进太师府,关于嫁人这件事她暂时还没有这个念头,婚约什么的就更没必要了,她和阿景现在的两情相悦只是暂时的,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变故,没有变故当然是皆大欢喜,要是有变故,父皇母后为他们定下的婚约反而成了好聚好散的束缚。
“你这是不想对太师负责?”
知女莫若母,宋卿卿一眼看出了女儿的心思,无奈点破。
“哪有。”
南宫卿雪俏皮眨了眨眼,挽住宋卿卿的手臂软声撒娇道:“好了母后,您就别担心了,我知道分寸的。若是我真的将阿景怎么了我会负责的,就算是你当初被父皇骗了还对父皇负责一样,嗯?”
被女儿提起往事,宋卿卿雍容华贵的脸上浮现一抹红晕,捏了把女儿的脸佯装生气斥道,“说什么呢。”
又叹,“从小到大就你古灵Jing怪人小鬼大,知道你不爱被管这管那。所以母后和你父皇也没太拘着你,太师各方面都不错。如果真的喜欢就要真心相待,不能玩弄人家对你的一片真心,以后若是不喜欢了也要说清楚,不能欺骗隐瞒或是故意吊着太师。如果真的哪天不喜欢太师了,你与母后说,母后会与你父皇说让他给太师其他方面的补偿。”
这样的口吻和这些话……
南宫卿雪看向宋卿卿,问得很郑重,“母后,我在您心里……就是个会玩弄人感情的渣女?”
宋卿卿也很郑重,点头。
觉得女儿在这一点上没有自知之明,又紧接着反问一句:“你难道不是吗?”
南宫卿雪:“我是您亲生的吗?”
宋卿卿噗呲笑出声,点了点女儿的额头:“是是是,怎么不是,生你们的时候可疼了,差点就让你们舅母把你们塞回去不生了。”
谈起柳如烟,母女两人又说起宋锦年一家子,带着宋父宋母回江南老家暂住一段时间的事,等说得差不多了,出去狩猎的人也陆陆续续回来,接下来无非是清点猎物、帝王赏赐等的一系列流程Cao作。
日落西山,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前,浩浩荡荡的队伍踏着最后几缕霞光准备启程回宫,“公主,小心脚下。”
公主华侈Jing美的马车前,黄鹂眼疾手快放垫脚的木凳子,贴心提醒的同时又细心掀开马车帘,“嗯。”
南宫卿雪收回落在不远处慕容景身上的视线,踩着板凳上了马车,入马车走没两步,妖冶的丹凤眼很浅眯起危险的光,“嘶-!”
缠在手腕藏在袖子里的青蛇也冒出来,翠绿的蛇头警觉竖起:“主人,有人!”
南宫卿雪安抚拍了青蛇的脑瓜子一下。而后像是什么也没发现一般从容走到位置坐下,“嘶——”
青蛇从手腕游下来,细长的蛇身开始在马车里四处游动。
“启程!”
高亢尖细的一声在马车外响起,车轱辘转动马车随队伍平稳行驶,南宫卿雪侧身,不动声色挑起靠左边的马车帘布,跟着马车走的随形立时看了过来,刚要开口问公主有什么事吩咐,就见公主手放在红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啊!”随形当时就Jing神了,作为一个受过严格训练的暗卫,不用主人多说明白地点头闭上嘴巴,南宫卿雪满意勾唇,扫向随形攥在手中的佩剑勾了勾手指。
队伍依旧在按照路线前行,一阵心旷神怡的春风拂过,带起道路两旁长满嫩绿叶的树林沙沙作响,一切看上去都是这么地平静,忽地、几声急促不寻常的鸟鸣突兀响起,“咻-!!”
一根根闪着森冷寒光的箭,分别射向帝后太子以及年幼南宫霆的马车,只可惜还没接近马车,就被时刻保护在周围的御林军用刀挡下,“杀!!”
喊杀声一落,两批黑衣蒙面人出现冲向三辆马车。而从始至终备受冷落的公主马车内,“唰!”
长剑出鞘,以雷霆之势刺入马车底部,濒死前痛苦的闷哼呻yin声从脚踩的位置传来,南宫卿雪美艳脸上的笑容扩大,饱含浓厚兴味的字句一字一句从殷红饱满的唇瓣吐出:
“愚蠢。”
藏哪里不好,藏在马车底,找死!
外面刀剑砍杀声渐大,并且有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