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之也抱她更紧,轻吻她额头,“还没来得及和你说,我会带着你出差。”
明芽有些惊喜,“带我一起?”
“嗯,这次就是去签一个合同,并不是特别要紧的工作。结束了,我想带你去散散心。”自她嫁到徐家,便一直闷在那个小院子里。
明芽鼻息间萦绕着徐之也身上的香气,淡淡的,十分清爽的茶味。
“谢谢你,老公。”愿意陪着她。
徐之也用下颌蹭了蹭她发顶,“是我要谢谢你,那么坚强,没有丢下我一个人。”
自祖祭后,徐烯应出面解决了华御信誉危机,之后便移民国外。
而云端也变得神志时常混乱,现如今偌大的徐宅只剩下她一个人。
可怜柿青到现在还没醒来,全靠着药物和仪器维系生命。
“我也要谢谢你呀。”明芽捧着徐之也的脸,她眼睛亮晶晶,像是藏了一整个星空,“你帮了明家。”
明家凭着华商那块地成功与政/府达成合作协议,从前所有的危机都得以瓦解,此后百年,明家都会稳坐沪上商圈第一把交椅。
“其实,起初我的想法是让你脱离出明家,做徐家的女主人,做我的妻子。”他会保护她,“但想来太自私,你也不会放任明家不管不顾。”
徐之也不想给明芽任何胡思乱想的机会,“与其让你在惶惶不安中度日,我更想给你无限底气和安全感。”
她会先是明芽,再是他徐之也的妻子。
“未来,我会对你更好,好让你舍不得离开我。”
“但如果有天你想自由生活,也不用怕。我会把所有都给你,只要你过得好。”
明芽鼻尖与心脏是说不出的酸痛,瞧着徐之也的样子更是心疼的紧。
她伸出手捂住徐之也嘴巴,喉间哽咽道:“我才不要离开你,为了你,我可是受了很多苦,我要一辈子跟紧你,让你照顾我。”
徐之也藏了许久的情绪再也克制不住,他将头埋进明芽怀中,呜咽哭起来。
“明芽,你知道的,是我离不开你,是我徐之也离不开你,是我需要你。”
她就是他的另外半条命,他余生全部的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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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内,徐柿青终于睁开眼睛。
窗外的天空漆黑一片,连半颗星星都没有。
墙上的挂钟显示是凌晨三点,而周遭静的也只能听到她自己的心脏跳动声音。
昏迷的这月余里,她被困在梦境中。
她一遍一遍循环着人生,从她出生记事起。
可醒来后,只有关于两个人的事情是清晰的。
第一个便是她从小到大的爱,反反复复,时至今日。
从前她说过很多次不会再喜欢宋意远,可她知道那都是假话,她还是随时会心软,只要宋意远稍微一哄,她就会原谅他。
可现在她终于看清了,那些自我感到,自--------------丽嘉以为是的爱。
不过是她爱而不得的不甘心,是她年少时可遇不可求的偏执。
那些夹杂着不甘心、不服输的委屈,便那样犹犹豫豫,chao涨chao落,始终萦绕在她心口。
她现在不想再执着了,她也想感受真正的爱。
不再是分食的一包巧克力,她要泰坦尼克号沉没时,最后的一块甲板。
于是,那个身穿迷彩作战服的男人便愈加清晰。
他总是笑着,故意叫她小孩。
在现实与梦境中,她看到梁嘉承亲吻她,很久很久,久到他的脸涨红缺氧。
她迷迷糊糊间甚至听到梁嘉承在她耳边轻语,他说,等她醒了,就来徐家提亲。
所以,她很想问问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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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泛出鱼肚白的边境天空月亮还未落下,梁嘉承躺在吉普车顶。
这一整个月,他暗戳戳给徐之也打了许多电话,甚至让人误会他还对明芽藕断丝连。
但其实只有他明白,不过就是想探听一些关于那个小孩的消息。
所以当口袋里的手机嗡鸣不止时,他反应好久才意识到那是自己的电话响了。
特别看到来电人姓名时,梁嘉承差点从车顶摔下。
他立刻接通,可是很久很久,对面都没有一丝声音传来。
就在梁嘉承以为是误拨电话,准备挂掉时,终于有了电流音。
“你能听到我说话么?”徐柿青声音很小,大约是刚刚醒来,十分嘶哑,像只小鸭子一样、
梁嘉承明白是信号不好,立刻起身让自己站的高一些,“我在老挝,信号不太好。”
终于通上话的两人,一同陷入了沉默。
最后是梁嘉承先开口,“你身体怎么样了?”
“三个小时前醒来的,刚刚做完检查。”徐柿青如实说道。
梁嘉承心口灼烫,“刚刚醒,就好好休息。”
徐柿青陷入沉